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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正是如此,若是世家人人按照他们所定的法令行事,以后我们这些大家族岂不是与那些贱民无异?”
卓升荣面色凝重,神州卫与陈家是在剥夺世家的权利,这是刨掉世家的根。
“鉴于陈家与神州卫的实力太强,魔都很多世家是敢怒不敢言。”
卓升荣一脸无奈,像是一个受害者,遭到了天大的冤屈。
在他看来,人与人是有三六九等,而作为世家,应该有按照自己意愿为所欲为的权力。
一直以来,这些实力强大的世家也确是如此行事,但是现在神州卫鼓弄出来一个条令,里面的每一条都是限制世家的权利。
这样一来,他们家族所豢养的武者护卫,就再没有用武之地。
即便一名小民冒犯,他们也只能费时费力的让官方来裁决。
方景澄很平静的看了看卓升荣,道:“卓家主,你说得不错,若是神州卫与陈家如此行事,你们确实需要抵抗,不能给自己戴上枷锁,成为戴着金箍的猴子。”
见自己的观点得到方景澄的支持,卓升荣面色一喜,急忙道:“方少爷,我们虽然不甘心接受,想要抵抗,但实力终究还是不够,在陈家面前,只是以卵击石。”
“呵呵,一个陈家而已,加上个不成事的神州卫,就将你们吓成这样,未免太有失身份了。”
方景澄放下刀叉,拿起一张餐纸擦了擦手,对卓升荣道:“你们只需要找个强有力的外援,便可与陈家对垒,何须惊惧?”
方景澄虽然没有明说,但每一句话都在引导桌升荣,为自己插手魔都的事情做铺垫。
“方少,我这次冒昧前来拜访,正是因为此事,我们各大世家,想要得到您的支持。”
说了一通场面话,卓升荣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对方景澄说明了来意。
就算他不说,凭方景澄的脑袋,也知道卓升荣的来意。
方景澄停下手中割肉的动作,抬眸看着卓升荣,那双眼睛带着审视,他没有立刻答应卓升荣的请求,而是沉思起来。
片刻后,他缓缓道:“卓家主,你们的状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们方家并不想卷入魔都的斗争当中,这对我们没有丝毫好处。”
尽管内心很希望拉拢卓家,以此成为方家插足魔都,不过他很沉得住心性,没有立刻答应,而且表现得毫无兴趣。
他的目的很简单,表现得过于急切,不太好跟桌家开条件。
他要的事不仅能达到自己的想法,还要桌家对自己感恩戴德。
眼看方景澄漠不关心的拒绝,卓升荣握住刀叉的手僵住了,他用着恳请的语气道:“方少爷,这件事情你不能坐视啊!”
说到底还是利益决定态度,卓升荣也知道,对方是在等自己开价。
他继续道:“方少爷,如果你现在成为我们各大家族抵抗陈家与神州卫,日后我们大家一定都以您为尊,决不食言。”
方景澄眼神骤然变得灿亮,他等的就是卓升荣这句话。
“卓家主,不知道你们现在有多少家族?”
方景澄问道。
“方少,我已经和十余名世家的家主商谈过,一致抗衡陈家,不过实力还是不足,无法公开与陈家相抗衡。”
“不过,如果有您方家支撑,魔都很多不敢对抗陈家的世家,会加入我们的阵营,到时我们必定能抗衡陈家与神州卫。”
卓升荣说道。
方景澄闻言,道:“卓家主,我也不是不能帮助您们,不过我事先声明,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们所有世家都需要由本少统一指挥,任何人不得违反本少的命令。”
时机已经成熟,方景澄彻底亮出了底牌,开除自己的条件。
在方景澄看来,这不是合作,而是方家在他们困境之际给予的恩赐。
“这.....”
卓升荣有些犹豫,这与自己这次前来的初衷背道而驰。
原本在他心中,方景澄也是个利用的人,不需要付出过大的代价。
然而从进来的一瞬,对方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令他很不舒服。
现在提出的条件,更是令他感到十分为难,毕竟他也有自己的利益考量。
他此时才知道,眼前的方少看着年轻,办事却十分老道。
“怎么?”
方景澄眉毛一挑,声音低沉道:“能够跟随我们方家,这是你们各个世家的荣幸。”
卓升荣犹豫起来,自己在方家面前,似乎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本。
沉思片刻后,他面色忽地一凛,坚定道:“方少,我们个大家族,以后唯方家马首是瞻。”
方景澄伸出一根食指,不断摇晃道:“你们不是要为我们方家马首是瞻,而是要完全听命于方家。”
对方的强势,完全出乎意料,卓升荣咬牙道:“方少,我们各大家族,从此后便听命于您。”
从利益的考量上看,即便听命于方家,对各大世家而言也不亏。
尤其是卓升荣,为了给自己儿子报仇,为了摆脱陈家与神州卫的条令限制,他不得不选择如此。
“好...好...好........”
方景澄欣然大喜,连说了几个好,欣然大喜道:“卓家主,只要我们方家在,就不会任由陈家与神州卫所谓的条令在这里实施,你们以前如何,今后还是如何。”
“谢方少!”
卓升荣大喜,当即起身,朝方景澄弯腰一拜,感激之情浮于脸上。
“卓家卓无需多礼。”
方景澄开始展示自己的大度,毕竟以后就算是自己人了。
他携着方家的威势而来,就像是小说的主角一般,到了魔都振臂高呼,从者如云。
现在只是一个开始,方景澄就是要借着这股势,意图在魔都扎根。
只要能在魔都立足,那么岭南叶家的损失,足以弥补,甚至还很有赚头。
卓升荣心里很是舒畅,有了方家的支持,他便有了对抗陈家的底气。
尽管付出的代价不小,但是相比于为儿子报仇,家族的利益,这些都不算什么。
而由此,京都方家正式入局,方景澄不知道的是,他今日的决定,给方家带来了不可预估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