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声没有回头,知是昭信,声音故作坚强道,“你来干什么?”
来者是昭信,脸上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了,还是那么的精致和漂亮。
“姐姐,看看我的脸啊。”
有声吸了一口气,把眼泪憋回去,再看昭信的时候她也震惊不小,“你的脸?”
不可能啊!
昭信看着有声的疑惑,随即慢慢的回答,“只是姐姐用东西让妹妹过敏而已,我救人性命都如同探囊取物,难道我真的会毁容吗?”
有声想,想着想着就笑,笑着笑着就狂,“是我糊涂啊,你都可以从阎王爷那里抢人,区区过敏岂会影响你,你是故意这么做想让鹤云怜悯你而恨我吧?”
昭信抬起,“姐姐啊,你被嫉妒冲昏了头脑,鹤云是那种在乎容颜的人吗?你让我过敏他只会更在乎我而讨厌你,你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吗?”
有声感觉肺部被人揪住一般,呼吸困难,是啊,昭信说的很有道理,她真的被嫉妒恼恨蒙蔽了,而丧失了判断力。
有声就像说着故事一样对昭信说,“昭信,我不会轻易的认输,鹤云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我的,你别想害他,一根毫毛都不能动,我发誓我不会纵容你,除非是天地转换,否则的话我不会离开楚鹤云半步。”
这是超越任何歇斯底里的誓言,云淡风轻,但也铿将有力。
有声的心只会反噬自己,而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楚鹤云的,除非你鹤云和她恩断义绝,但有声不会让这样事情发生,永远不会,她会抓住她的爱情,会抓住她想守护的人。
不想回去,沿着江南路的青石板街,一步一步的走,走的艰难困苦,走的踽踽独行,甚至走的形销骨立。去哪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去哪里疗伤呢?对,曹湛那里,虽然曹湛没有住在一起,但是也在江南,住的并不远。
和曹湛行走在街道上,两边的行人会投出啧啧惊叹的目光,“有声,你的头发终于长长了。”曹湛说。
“长长了又如何,可是依旧没有王后漂亮。”有声慵懒。
“昭信的美,是无法复制的,而你是一种神秘之美,更加的要命。”曹湛对有声还是掩饰不住赞赏,三年的时光,有声的那层神秘黄柔朦胧的明月一般。
有声笑笑,对曹湛的赞美不敢苟同“可昭信是蛊惑性感之美。”
曹湛别过话题,“有声,你应该开朗一些。”
“远离亲人父母,远离最亲近的人。”有声望着曹湛,不想再说自己的情绪是不开心的,曹湛自然明白有声没有说完的意思。
曹湛似乎想起了一件事情,“有声,你总是说你是穿越的,你不怕别人找你的话柄吗?”
“有什么好找得,我能知道历史一部分,于是说一部分,可是你们不相信,所以我就没有什么危险,本以为掌握历史就可以激流勇进,但是现在才发现,生活的曲曲折折是历史不可能记载的东西,所以每一步都是需要自己揣摩的。”有声慢慢的走,淡淡的说,曹湛始终在一旁,用一个知己或者是欣赏者的身份参合着。
“曹湛,你知道我小时候是干什么的吗?”看着几个小孩子,有声也转移的话题。
“你挺有才气的,莫非你小时候是一个很好学的小朋友?”曹湛想博有声的开心。
“错,再猜。”
“嗯,是一个鼻涕鬼,”
“不是。”
“是一朵奇葩。”
“孺子可教,但不是。”有声罕见的调皮。
“我不猜了。”曹湛故作嫌恶状。
望着曹湛跨出了两步的距离,有声赶紧说,“我小时候,是女汉子。”
“哦”曹湛惊讶的回头,“请注解,女汉子是何意?”
“就是性别是女子,性格是男人。”有声在开玩笑,“就是抠脚大汉的那种,静若瘫痪,动若癫痫的那种。”有声一边很想模仿抠脚大汉,还有癫痫等症状,反而越发的搞笑。
曹湛抿嘴而笑,腹中却有点抽搐的想笑“所以你想说明什么?”
有声端着下巴,“我想说,我和你们男人一样,我是一个坚强的人。”
故意证明自己不是那么容易倒下的。
“你猜我今年多大了?”有声严肃的开着玩笑。
“这几年你活泼了不少,看起来容颜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应该有20岁的样子吧!”曹湛认真地说到。
而曹湛这一句无心的话,却让有声敞开心扉的一笑,她心里暗暗的说,“笨蛋,我都是一个大龄剩女了。”于是对曹湛说,“难得你识时务,你听过斗战胜佛吗?”
曹湛一头雾水,在自己的发冠上面蹭了一下,表示不懂,有声弯弯腰,表示肚子都笑疼了,“斗战胜佛你肯定不知道,你的后代会知道,不过我现在就是斗战胜佛了。”
对于有声的特立独行,曹湛自然见识的不少,他勒了一下自己腰间的锦带,把佩玉整理了一下,表情是很蔑视有声自导自演,“有声啊,咱们去郊游吧,这么好的天气,可不随随意的辜负哦。”
“想听听我汉子成长记吗?”
她不听曹湛的提议,而是把他拽到一个身边的茶馆里面。茶馆有二十个平方左右,有几桌客人正在谈笑风生。
曹赞摆弄着粗制的差距,“你刚刚想和我说,你汉子的成长记,现在本公子洗耳恭听,说吧。”
“你且听,我小时候会爬树。”有声神秘的说,“我小时候会和我我堂弟打架,小时候在山里面居住,每年春季都会有很多的樱桃,桃子,夏季有梨子,但是我经常和我的小伙伴们抢,抢到打架。”
看着有声说,曹湛故作不可思议的样子,“确实很厉害,我现在都不会爬树,如果你关注我的话,就会发现我经常在树上。”
有声不理会他,继续说,“我总是做一些很顽劣的事情,后来家境好一点了,我和爸爸妈妈就搬到城里了。可是仅仅算凑合,不算小康,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宁愿活在大山里面,如果在大山里面该多好,如果继续贫穷该多好,至少我不会上学,如果不会上学,我就不会选择中文系,如果不选择中文系,我就不会有后来工作的那么为难,我就会简单,就不会寻死觅活的,如果不寻死,我就不会到西汉,如果不到西汉我就不会遇到楚鹤云,刘向,曹湛,昭信,刘询,还有陶望卿。”
说到此处,她的一碗茶即刻进肚,感觉一下收不住这些话,这哪里是曹湛的散心本意,这简直是诉苦嘛,而自己真的是放松了吗?
曹湛叹了一口气,奉劝着有声,“有声,不要想太多,如果你不振作的话,今后就会永远的不开心,你想一夜之间白头苍老吗?”
曹湛说到苍老,就立即可以召唤失迷的有声,她摸摸脸上,对曹湛说,“你看我有几条鱼尾纹,法令纹深不深,没有白发吧,你不要吓我啊。”
终于转移了有声的注意力,曹湛吐了一口气,“别神神叨叨的,用你的话说就是神经病,你该不会有神经病吧?”
“你才有神经病呢。”有声狠狠的跺脚。
于是双双看着外来的行人,很多俏丽的女子都撑着一把油纸伞,一些儒雅的男子身边是巧笑倩兮的女子。
“好一幅江南图画,活生生的场景,比长安城好的多。”有声嘟囔,她看到的是人家的情义笃定。
“江南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可惜不适合做生意。”曹湛说。
“怎么不适合做生意了,不是有什么院,什么楼,什么花魁老鸨的吗?这种生意多好。”
“有声,你怎么今天说话没有一句不带刺的啊?”
“有吗?我怎么没有发现。”
“有,你是当局者,所以你不知道,而我是旁观者。”
“再说,一句,再说一句我就把你丢到什么院里去,你这副皮囊真是欠修理。”有声夸张的收拾在曹湛的面前比划,这个男子是她唯一可以倾诉心扉的,尽管有落云的前车之鉴,但是曹湛从来没有怪过自己。
“有声,今后可能还有很多的事情,你最好从现在就强大起来,否则的话我怕你承受不了。”曹湛突然发话。
有声止住手中的茶杯,“你都知道什么,我最近发现你总是神神秘秘的,即不肯告诉我你怎么没有变傻,和她为什么变傻,又总是说让我坚强,以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吗?”她瞪大双眼。
曹湛淡淡的说,“别忘记我们是谁,我们的身份是什么,既然有这个身份就说明会有事情,我提前跟你说们就是希望你能有一个准备,山雨欲来风满楼,到时候只怕来不及了。”
有声总感觉到曹湛的话是话里有话,总是让她豁达让她注意,莫非真的会有一件大事铺天盖地而来,所以现在需要未雨绸缪?
跟曹湛说了这么多话,无聊的、无礼的、蛮横的、霸道的,无非就是想开释心情,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不要在狭隘的男女情感世界里面往死了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