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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和伊达航拎着水果篮去看望降谷零。
医院是上面特意安排的,保密性极强,走廊上的人很少,泛着一股冷意,消毒水的气味在这样的温度下不太明显。
两人是第一次来,因为担忧好友的状况而在登记过后加快了脚步。
“突然说降谷受伤了,真是的……”房间就在眼前,松田阵平有些不满地嘀咕起来。
“说不定是有什么好事告诉我们呢。”伊达航在他旁边半开玩笑,“至少听诸伏的态度,不是很严重的伤。”
而两人默契不谈的则是,他们能知道降谷受伤、还能过来探望,是否意味着卧底工作的结束?
病房的门关着,隔音很好,以致于伊达航推门而入时第一眼看见了背对房门坐在床边的人、第二眼发现诸伏景光坐在另一侧时,他愣了一下。
除了他们,还有人来看降谷吗?
而一旁拎着果篮的松田阵平却已经呆在原地。多出来的这个人……背影过于熟悉了,熟悉到他几乎想要去揉眼睛、去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幻觉。
他们到达医院时给诸伏景光打了电话,因此病房内的三人都知道他们来的时间。
没有人说话,诸伏景光和降谷零互相对了眼神,又去看背对着门的半长发青年,目光写满了鼓励以及一点点自求多福。
“喂……!”松田阵平完全没注意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墨镜几乎是被他扯下来的。
伊达航连忙接住果篮,看着好友冲上去想去抓坐在床边的那个人,有所预感而屏住了呼吸。
背对着他们的半长发青年从椅子上起身,在他要转过来的前一秒,本来很激动的松田阵平却又有些顾虑起来,迟疑地停下了手。
有着紫色眼眸的青年转过身,他穿着很随性的衣服,笑容满面地和两位警官打招呼,语调轻快:“好久不见,小阵平,班长。”
松田阵平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起来,拿着墨镜的手都在抖。
“萩原,你……”伊达航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在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警校时期的好友。
但松田阵平开口了,他咬牙切齿地抓住了幼驯染的衣领:“你小子,根本没全部想起来吧!摆出这种态度,不觉得奇怪吗?”
萩原研二在一瞬间汗流浃背了。
“话虽然这么说……”他看着卷发警官凫青色的眼睛,熟悉感与空白的记忆冲突,本来想辩解和安抚的话完全说不出口,只能心虚又愧疚地移开目光,“对不起,确实如此。”
气氛有点压抑,伊达航嘴巴张合,正想着缓和一下——萩原出现在这里本就是好事——忽然听到一声“咔嚓”……他将目光移向声源处。
病床上,降谷零淡定地又按了几次拍照键,才放下手机,戏谑道:“松田,你看上去快哭了,要不要纸巾?”
“谁要哭了!”松田阵平恶狠狠地反驳,松开揪着萩原研
二的手,“话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Hagi会出现在这里?”
要不是看在降谷受伤的份上,他可没这么好说话。
“这就说来话长了。”诸伏景光招呼他们坐下,“现状是,萩原假死进入组织卧底,在组织覆灭后又回归——不过之后会转到搜查一科。”他言简意赅地将上面对萩原研二的安排说了出来,“和班长是同事。”
四年过去,曾经爆.炸.物处理班的王牌双子星也没有多少人知道了,但萩原研二当初“殉职”是因为媒体报道了错误的消息、导致炸.弹犯同伙死亡,当时公众对电视台和警视厅的批判持续了一段时间,如果他再以排爆警官的身份行动,上面觉得不太合适。
“上头的人想的总是太多。”萩原研二插话道,他虽然知道自己考过警校,也恢复了一点记忆,但组织里的那段时间对他影响不可磨灭,态度看起来有点轻浮,“不过也可以被借调,没什么大问题。”
伊达航和松田阵平看了他一会,转向诸伏景光和降谷零。
“所以,虽然知道你们有什么没告诉我们……”松田阵平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但现在看来,是很关键的事啊?你们什么时候通气的?”
“连经历都做好安排了。”伊达航重重地道,“合作得肯定非常好吧?”
诸伏景光额角流下冷汗,他无助地看了降谷零一眼,发现后者已经神色坦然地将解释的任务交给了自己,而被无视的萩原研二有点坐不住,并且完全不敢说话。
“去年……”他没底气、支支吾吾地道,“十二月份,我从组织撤退的那个晚上,我和零在那之后就和萩原有明确的联系了。”
伊达航捂住额头,而松田阵平瞪着他们三个人,快被气笑了。
诸伏景光决定祸水东引,提起了几月前的事:“但萩原在更早之前就知道了,去扫墓的时候,他看见了我们。那栋有炸弹的楼里,他也在。”
萩原研二一个激灵,看着面露诧异的两名好友,连忙双手合十道歉加求饶:“抱歉!我那时候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对千速姐和小阵平感到熟悉,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虽然他没有恢复记忆,但当半长发青年眼角下垂、摆出可怜的样子时,不管是松田阵平还是伊达航无法狠心地指责他。
松田阵平沉默了一会,道:“你们卧底的事我和班长总会慢慢知道的,Hagi,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他把一直捏在手里的墨镜挂到西装口袋上,冷静地补充:“说个时间,我好请假和你一起。”
萩原研二的肩膀垮了,他垂下眼,而其他人都没有催促。
“我想着先和姐姐见一面。”在组织覆灭后和公安一起忙活的那段时间到今天之前,思考过无法忽视的问题之前的青年给出自己的答案,“之后的事……她安排更好。我能感觉记忆在慢慢恢复。”
松田阵平没有意见,恶狠狠道:“那你最好快点想起来,现在这样我都不好揍你!”
“你
们也是!”他看向另外两人(),??止?詞?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怎么就你受伤了?警校第一这么弱?”
“是意料之外的狙击手。”降谷零知道对方是关心,但语气和台词一如既往的欠揍,他反驳道,把胸膛拍得作响,“要不是Hiro认为要再观察几天,我早就出院了!”
他身体可好得很,中枪后处理及时,中间还帮着处理了组织覆灭后的一些工作,如果不是萩原的安排落实了,Hiro说机会正好,他才不会老老实实地坐在床上,作为缓和气氛的背景板。
“我和零负责的工作不一样。”诸伏景光也替幼驯染说话,“虽然有点可惜就是了,我们没能看见组织的基地覆灭的那一幕。”
萩原研二举手:“我看见了哦,还帮忙阻止了基地被炸,给公安的报告里写了。”
但他没提到神名深见。总觉得写进去算是恩将仇报,并且也没有写上自己见过撤离前的组织二把手和目前下落不明的琴酒与贝尔摩德。
“但我听说核心的炸弹被你拆掉后,其他地方也有好几枚炸了。”降谷零吐槽,他注意力其实也不在这些炸.弹上,组织的地盘安排什么都不奇怪,“关键的地方都毁了,也不知道是朗姆还是琴酒干的。”
萩原研二镇定自若地摊手:“不过友方没人出事,也很好嘛。”
“说到友方。”为好友间闲谈的气氛而露出笑容的伊达航眉心一皱,“神名呢?组织没了,他的事情又怎么样了?”
松田阵平也将目光从幼驯染身上挪开了一下,他其实觉得对方可能知道点什么,但没有指出来。
“我们也没去过米花町。”他补充道,“不知道书店有没有重新营业。”
但连带着萩原研二,三人都沉默了。
松田阵平&伊达航:“……??”
“我们这段时间都很忙。”诸伏景光有些尴尬地说,“上一次联系,是组织覆灭当夜。他说自己的事完成了,感谢我们的帮助与配合。”
组织覆灭了,但各方面的事繁琐,忙起来天昏暗地,这条短信在三个人对过后,就被压到了一堆事情下面。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如今神名深见是回到了米花町,还是和拉弗格一起离开了。
“不过我觉得神名应该还会留在米花町。”在难言的寂静中,萩原研二肯定地说,“他说过好几次欢迎我们去那里聚会呢。”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诡异地发现,这作为理由完全无法反驳。
见他们纷纷赞同,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但他们还是约好了时间,等降谷零出院,就联系神名深见,一起去那里聚一聚,对方好歹也是知道很多、为组织覆灭提供诸多帮助的热心市民。
*
“神名先生!”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在放学路上瞥见了熟悉的青年身影,追上前去后发现并不是认错,“你回来了?”
“下午好啊。”从超市里出来、拎着一兜食材的黑发青年笑眯眯
()地和他们打招呼,“对,书店明天就会开始营业了,欢迎你们去哦。”
“我们会去的。”毛利兰高兴地说,“我最近试着做了你之前给的菜谱,但尝起来有点怪怪的呢,神名先生。”她向年长者分享。
“我和园子都觉得很不错,兰。”工藤新一连忙表示自己的肯定,“只能说是不一样的风味,特色!”
“完美复刻出来也不可能,”神名深见平和地道,“好吃就行了。”
结束番剧演出后,神名深见的心态也没什么变化。离组织覆灭已经过了一段时间,他中间一直在陪着同位体捏造身份,现在不过是提前回归正常生活。
“神名先生,你很高兴吗?”说了一会后悔,工藤新一忽然问。
神名深见歪了下头,发现毛利兰和他一个表情,笑道:“为什么这么问?”
“是感觉,感觉。”工藤新一比划了几下,“有种不太一样的气质……是要做的事很顺利吗?”
“准确地说,事情不算重要。”神名深见坦然地说,“是另外在意的事有了结果。”
他和这个世界依然没有与黑衣组织扯上关系的工藤新一与毛利兰说了会话,送了一段路,便和他们告别,开车回了FELICEBOOKS。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则在三天后的礼拜日到来时,在毛利侦探事务所下面集合,打算去四丁目的书屋打发时间。
但在出发几分钟后,毛利兰在路旁看见了从甜点店走出的黑发青年,她告诉了工藤新一,但后者看过去时,对方却已经坐进灰色的代步车里,发动车子驶上街道。
“可能只是看错了。”工藤新一说,他指了指手表上的时间,“虽然这么说大人其实挺不好的,但神名先生一般都不在这个时候出门。”
毛利兰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但她也知道工藤新一说的没错,纠结了一下,没有再坚持了。
两人到了四丁目,在树荫郁郁的短街深处,看见平常生意惨淡的书屋门口、对面都停着车辆,通过玻璃门看见的屋内景象,似乎也坐满了人。
“嗯……难不成神名先生外出要做的事,是去宣传自己的书店了?”工藤新一提出自己的猜测。
“不可能吧,神名先生从没对生意上过心。”毛利兰也有自己的看法,“或许是巧合?”
“很自然地说出了有点难听的真相啊,兰。”工藤新一虚着眼吐槽,上前一步推开了门,毛利兰连忙跟上。
初夏时节,东京天气多变,今日恰好温度有些高,书屋内的空调凉气扑了两人一脸,而其他人投来的视线更是让他们呆在原地。
人比想象中的多,并且类型也各种各样,令人不由得感叹书店老板的交际圈到底囊括了什么样的人。
“好了,别吓到孩子。”并没有在吧台后待着的书店老板拍拍手,示意两名未成年在门外走近时就注意到的一帮人收着点,“工藤,毛利,要不要喝点什么?”
黑发青年笑容和煦,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遮不住蓝
瞳里的光亮(),?豔腧虎?
“??葶溙饥??h?()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工藤新一好奇地看了一圈屋子里泾渭分明的几人,仗着和书店老板的熟悉也没什么客气的,“神名先生,这都是你的朋友?松田和伊达先生也在……”
他和毛利兰礼貌地对两位曾接触过的警官问了声好。
“算熟人。”神名深见严谨地道,“我之前帮了忙,他们是来感谢我顺便在这里聚会的。”
“富加见先生不在吗?”工藤新一又问,他已经完全不会为了店老板帮助警察这件事感到惊讶了。
“他没了。”神名深见说,两名未成年惊恐地瞪大眼睛,他露出恶作剧的笑容,补充道,“是以后都不会来的意思,不管是店员还是朋友,都没这个人了。”
工藤新一和毛利兰很明显地小心了起来,生怕自己多嘴问一句就会引发状若无事的书店老板的伤心之情。
在卡座里和圆桌边坐着的警校五人组默默地收回视线。
你就骗小孩吧!
吧台前的赤井秀一也很淡定,他右后方在小方桌边坐着宫野姐妹则在几秒后被毛利兰认出来了。
“啊、你们是那个时候……”毛利兰有点惊讶,“在船上给我们指路的人!”
宫野明美无奈地笑起来:“你还记得我们啊。”
工藤新一起先有些意外,因为他想不到毛利兰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认识这对一看就是姐妹的客人,随后又想到船上确实有可能……被人打晕两次还只能憋着的事,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完全是黑历史!
他顿时不敢插话,和毛利兰一起坐下了。
另一边的五人在低声交谈,气氛融洽到好友聚会的氛围明显,大海边坐着的黑长发男人沉默寡言。看起来有些危险。
工藤新一打量了一圈,在神名深见端着饮料放下又走开时,想起毛利兰之前说在街边看见了他。
“神名先生,我和兰的路上,看见了和你很像的人。”他把饮料放到毛利兰手边,用谈起玩笑事的口吻说,“我觉得是看错了,但兰认为是你。”
“嗯。”毛利兰点头,“不过衣服和神名先生你现在不一样,果然是看错了。”
但不管是交谈的警校组,还是默默喝咖啡的赤井秀一,都停了下来,看过来的动作几乎一致,莫名有点吓人。
连宫野姐妹都止住了话头。
工藤新一&毛利兰:“?”
这是一件很意外的事吗?
两人都有点紧张了,而与其他人不同,黑发青年靠着天窗下边的圆柱书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那还真巧,说不定很快就会来了。”他取下了眼镜,阳光透过天窗射下来,银色的镜边闪了一下。
赤井秀一注意到了这个镜边颜色的细节,他眼角有些抽搐。
松田阵平和伊达航迷惑地看见另外三人表情有些微妙。
屋内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书店老板的身上,屋外的人推门而入,风铃叮当作响。
倚靠着书柜的书店老板投去目光,手中的银边眼镜被他合上,那双比天空更蓝、又比深海稍微浅了一点的眼睛弯起,含着早有预料的温柔笑意,发自内心的喜悦让瞳孔泛起如水的波纹,簇拥着来人的影子。
“欢迎光临——”他轻快地说,完全没顾上店内其他客人的心情,兴高采烈,“请问怎么称呼?”
“神与我意。”
与他模样相同的黑发青年专注地看着神名深见,笑弯了眼睛,色度较深的蓝色瞳孔在金边眼镜后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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