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对,我们都被她骗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把剩下的生肉腌起来。其余的事我来解决。”
老板今年三十五岁,开了一家网贷公司,本来形势一片大好,每年轻轻松松赚个上千万,活得滋润又潇洒,哪能想到,不过是带员工出来旅游一趟,就被洪水困在了酒店里面。
要不是他果断地把身边的员工聚起来,利用人数优势抢了其他人的食物,可能他早就和酒店的其他人一样饿死了。
后来,为了活下去,他更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成了普通人眼中最恐怖的恶魔,真是世事难料啊。
他焦躁地在房间内踱步,抓起桌子上的碗,狠狠地扔到了墙上。可惜,碗的材质特殊,根本摔不破。
他把胸口的领带拽开,推门走到阳台上,望着浑浊的洪水想,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忍就是了,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什么比他这条烂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第52章洪水来袭
“洪水第35天,玩家存活86109人。”
这两天,陈夏把隔壁的一个大房间收拾干净了,从楼下的游乐区搬上来许多的玩具,给乐乐造了一个小小的游乐园。
乐乐欢呼着扑到海洋球里面,嘴里喊着:“妈妈,我好爱你。”
陈夏认命地在后面收拾她玩剩下的玩具,这份爱实在太沉重了,老母亲着实有点吃不消。
这几天,她仿佛和楼下那伙人达成了默契,九楼的地盘属于她,其他的楼层属于他们,但是陈夏下楼捡玩具他们也不会阻挠。
双方井水不犯河水,颇有些和睦相处的意思,然而实际上,彼此都想弄死对方。
陈夏不想被其他玩家追杀,在这场游戏里,继续苟下去才是王道,高调只会死的快,所以除非楼下的人主动挑衅,不然她是不会动手的。
在这种诡异的平衡之下,陈夏带着乐乐在酒店又安然无恙生活了十几天。
“洪水第45天,玩家存活81291人。”
算算时间,除了玩家,酒店几乎不可能有活人了,楼下的那伙人的食物肯定不够,也该饿的差不多了,陈夏决定下楼去看看。
照旧是把乐乐哄去睡午觉,检查了一遍九楼,没发现什么问题后,陈夏带着枪和匕首下了楼。
六楼的会议室门开着,里面的餐具还在,地上散落着几根骨头,但是已经没了生火的痕迹。陈夏用指腹摸了一把桌面,指腹上蘸了一层浅浅的灰尘,说明最近几天没有人来过。
检查了一番会议室,没发现什么,陈夏握住枪,轻手轻脚去探查房间。
这一层房间的门大多是关着的,门把手上积了一层灰尘,她循记忆走到上次那伙人聚餐的总统套房,发现门是关着的。
陈夏试探着拧了一下把手,门开了。
她放慢脚步,环顾整个房间,房间中间的大桌子还在,椅子东倒西歪,洒满了斑斑点点的暗色血迹。
奇怪地是,有的血迹是新鲜的,有的血迹是旧的,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都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味道。这里曾经发生了打斗,有人受了重伤,但是为什么血迹的时间不一样?
陈夏带着疑惑走到套房的卧室门口。
“咔哧咔哧”
门后传来一阵锯东西的声音,有人还活着。
客厅的阳台和卧室的阳台是互通的,想了想,陈夏走到客厅的阳台上,贴着墙壁,用余光瞥向卧室。
结果卧室的窗帘拉了下来,玻璃门也关着,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陈夏从阳台上捡起一根椅子腿,对准卧室的门扔了过去,椅子腿和卧室的门碰撞,发出了“砰”的响声。
陈夏躲到阳台上,片刻后,听到卧室有沉重的走动声,然后门开了。她用余光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人出来了,是那个老板,老板手里只带了一把刀,没有别的武器。
即便这样,陈夏仍不敢掉以轻心,枪对准老板的头部,暗中观察着。
老板的手上沾满了血迹,西装上大片大片的暗红,胡子像杂草一样,除了还戴着那副金丝眼镜,和以前的形象简直是天壤之别。
“奇怪,怎么没有人?”
他自言自语,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好像在疑惑为什么没有人。
他向阳台走过来,陈夏摒住了呼吸。
“唰——”
菜刀朝陈夏所在的方向劈过来,原来老板已经发现了陈夏。
他癫狂地笑着:“哈,我就知道是你,正好,我的食物快没有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在这一瞬间,陈夏还紧紧记着系统的规则,已经被袭击了,再还手应该不算恶意杀人吧?
陈夏不想再听他的废话,枪自动瞄准,老板赶紧往一旁躲闪,但是还是迟了一步,子弹击中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红的痕迹。
老板被激怒了,举着菜刀不管不顾冲了上来,陈夏找准时机,对准他的眉心射出了一枪。
老板倒在了距离她一步远的地板上。
陈夏忐忑地等着系统播报,她可没有主动袭击,是对方先动手的。
等了一会儿,系统一如既往地安静沉默,陈夏松了口气,看来系统的判定标准是对方率先动手。
不过这也让陈夏对违规者有了更多的思考,前几个世界她一直以为违规者是穷凶极恶、阴辣狠毒之人,所以她向来对违规者敬而远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但是系统对于恶意的判定如此宽松,只要稍微长点脑子,在背后下黑手简直易如反掌,所以这些违规者,其实并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对付。
一开始她认为违规者都是经验丰富、积分无数的老玩家,现在,从违规者的行事来看,陈夏觉得,他们更像是没多少经验的新玩家。
确定老板彻底断气后,陈夏推开了卧室的门,瞬间,浓郁的臭味扑了出来。
卧室内挂着遮光性绝佳的窗帘,又因为外面是雨天,光线本来就不好,所以整个房间内漆黑一片。
陈夏不敢冒然进去,她上阳台上,砸碎卧室的推拉门,再把窗帘拉开。
拉开窗帘的一瞬间,陈夏看清了屋内的一切。
凌乱的骨头堆在墙角,因为上面的肉没有清理干净,苍蝇和白花花的蛆在上面乱爬,地毯已经被血迹染成了黑色,上面滚着两个圆圆的人头,人头的眼睛和嘴被挖空了,肉被刮了,只只留下头顶的头发。
而桌子上摆放了一整块肉,旁边还有些碎碎的小肉块,虽然已经看不出形状了,但是不用想就知道这些是什么。
陈夏几乎是逃出了这个房间,一口气冲到了九楼。
她背靠着门,从空间里拿出一瓶水,猛喝了一大口,才把嗓子眼的恶心感压下去。
每当她觉得自己的忍耐力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