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陈夏才选到一处合适的房子,六楼,不高不低,南北通风,装修都是新的,小清新风,收拾的很干净,许多新家具没有拆开,全放在客厅里,房主应该是正在搬家,结果灾难就降临了。
谢富贵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跑了这么多地方,今天可把它给累坏了。
“喵~”它拉长嗓子娇娇地叫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水润润的,可怜巴巴地看着陈夏,求投喂,求抚摸。
进来的窗户还没关,陈夏诱惑它:“乖宝,咱们把门关上再吃东西好不好?你也不想在房子里见到狗吧?凶猛的大狗,汪汪!”
当然,谢富贵这只蠢猫是不会意识到狗是不可能从窗户进来的,但是不妨碍它听到汪汪叫下意识抖了抖耳朵。
谢富贵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陈夏骑到它的身上,新装修的房子一般都会把窗户打开散甲醛,这户人家大概也是这样,每一扇窗户都大开,陈夏用绳子拉,出了一身的汗,才把厕所,厨房,客厅的窗户关上。
还剩下最后两间卧室,一个卧室的门关着,陈夏先把开着门的卧室窗户给关上,最后就只剩下关着门的卧室窗户了。
谢富贵是彻底不干了,趴在地上怎么哄都哄不起来。只剩下最后一间卧室的窗户,卧室的门又是关着的,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今天确实把谢富贵累坏了,要不是为了他们两个的安全,陈夏哪里舍得这么使唤它。
她从空间里拿出谢富贵的饭盆,往里面倒了满满一盆高档猫粮。
“喵嗷!”谢富贵把头埋进猫粮里面,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大白猫一路尾随二人,爬到了客厅的窗户外,结果客厅的窗户关上了,钻不进去,它脚下一滑,摔到了四楼的露台上。
“喵嗷——”
大白猫甩甩尾巴,仰着头往上看,思考着怎么上去,它今天一定一定要吃到饭,就算给可恶的两脚兽当宠物也在所不惜。
一次不成功,那就再来一次,在多次尝试之后,大白猫终于发现了进去的路,它迫不及待地从卧室的窗户钻进去。
“刺啦刺啦刺啦——”
利爪挠门的声音从关着门的卧室传过来,然后是猫的喵喵叫声。
怎么回事?难道卧室里关着一只猫?陈夏走到卧室门外,趴在地上,看到了四只庞大的白色猫爪。
不过卧室的门关的很紧,猫在后面不停挠门也打不开。
听到有猫叫声,谢富贵吃的更快了,风卷残云结束了战斗,饭盆外掉了一地的猫粮。然后走到卧室门外,和里面的猫激情对骂。
陈夏把掉在外面的猫粮收进空间,卧室门上插着一把钥匙,卧室的猫想来没进化出开锁的本事,既然它出不来,那就不管它了。
她爬到沙发上,刚一沾沙发,浑身都软了,眼皮上下打架,很快进入了梦乡。
第84章颠倒世界
后面的时间,陈夏和谢富贵在新住所生活了很久。
陈夏喜静,本身不怎么爱出门,有了安全的避难所,食物充足,若是再有些合适的消遣,她能待在屋子里一连几个月都不出门。
谢富贵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要么和大白猫隔窗对骂,日子过得甚是潇洒,成功把自己养胖了好几斤。
陈夏尽可能让自己的生活规律起来,每日锻炼,冥想,甚至于还在脑海中构思了一篇小说,幻想着回到现实世界能一书成神。如果不是系统每日尽职尽责广播剩余的玩家人数,她都快忘记自己还在游戏中了。
等待离开游戏的时间里,陈夏偶尔带着谢富贵出一趟门,帮助隔壁的一所中学解决了一只吃人的橘猫。
这只橘猫尝过了人肉的美味,加之学生不像老鼠一样到处钻洞,更喜欢抱团取暖,于是它把这所学校当成了狩猎场,陈夏发现的时候,它已经吃了三四十个学生。
吃人猫的体型和谢富贵不相上下,但是因为常年生活在野外,身形矫健,动作敏捷,爪子锋利,谢富贵根本不是它的对手,最后还是陈夏在猫罐头里下了千辛万苦找到的老鼠药,才解决了它。
之所以一定要解决这只猫,一来它的行为残忍无比,即便知道猫吃肉是天性,陈夏也无法接受。二来,这一场游戏不难,死亡人数下降得很慢,她的表现中规中矩,如果不做出些额外的努力,恐怕只能拿保底分了。
解决这只橘猫后,陈夏又用同样的方法解决了橘猫的两个亲戚,还有一群流浪的恶狗。
这群狗在这附近几条街为非作歹,比起吃人,它们更喜欢虐杀,惨不忍睹。
基于恶狗的凶残,陈夏不敢靠近,还是采用了下药的手段,罐头里拌大剂量的老鼠药,吃一个倒一个。
游戏结束的那一天,陈夏慢慢恢复了正常大小,她及时穿上提前准备的衣服,抱起谢富贵打算离开这个房子。
“喵!”
谢富贵惊得眼睛圆溜溜的,不敢相信比它还小的铲屎官怎么会突然变大了,幸好陈夏身上的气味没变,所以它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一下,在陈夏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任凭陈夏的摆布。
陈夏一口气跑到楼下,安静了一整年的小区头一次有人的声音。
有人兴奋地从楼上往下跑,边跑边脱掉上身的衣服大喊大叫。
有人抱着身边的人喜极而泣,哪怕旁边的人对她来说素不相识。
“俺的娘嘞,可算是变回来了!这一年过的是啥日子啊!”带着口音的大妈感慨不已。
何止是一个小区,外面的街道上更是如此。
变回来的店主站在门口久久不语,还穿着校服的孩子从学校往家的方向飞奔。
几个年轻人拿着木棍、铁锹、甚至是椅子腿,围着两只狗,“md,可算是让老子等到了复仇的这天。”
谢富贵两只前爪耷拉在陈夏的胳膊上,大脑袋却缩在陈夏的怀里,又想看又害怕。
陈夏带着它回到曾经居住的小区,上楼时,遇到了一个蹲在门口哭的女邻居。
大约是心中压抑了太多的痛苦,陈夏只是路过,没有开口安慰,她还是哭着说:“我老公死了,我孩子也死了,我该怎么办?”
与其说是问陈夏,不如说是在问她自己。
陈夏沉默片刻,“您节哀……”
回到家中,陈夏坐在布满尘灰的沙发上,静静等待游戏的结束。
耀眼的白光涌现,陈夏闭上了眼睛。
“喵!!!”
“富贵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谢琪温柔地摸摸谢富贵的肚子,有些担忧,富贵儿从来没有这样凄厉地叫过,是不是身体哪里出问题了。
话说回来,这场灾难太可怕了,不过好在过去了。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回忆起这一年的精力,好似水中月镜中花,朦朦胧胧,怎么都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