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文星不挣扎,眼神变得麻木空洞,像平静等待死亡降临的刑犯。
封谦咬牙:“我讨厌你!也讨厌跟男的做爱,哪有人逼着亲兄弟上床?咱俩做爱算怎么回事,这要被发现你跟我都得完蛋,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都怪你,你带我误入歧途!”
“咱俩哪有未来,我是没人管没人要的私生子,你有爸有妈,是封家顶梁柱,那么多人盯着你看着你,你跟我在一起,你怎么活?”
“她今年喊你相亲你不去,明年呢,后年呢?连佘九涟二叔见面都问你一句什么时候成家,你现在说是忙事业,以后怎么说,一直忙事业?傻逼才信啊!”
说着说着封谦冒出个鼻涕泡,赶紧倾身从床头抽了两张纸擦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纸湿透了,真孬,哪有那么多眼泪能流?
突然,他被人搂着脖子抱进怀里,覆上来一只温热手掌一下又一下在他背后顺。
“怎么叫没人管没人要,我不是一直在管你。”封文星亲了亲他的发顶,一遍遍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谦宝。”
封谦被这声谦宝喊得头皮发麻,好恶心的称呼,吴可越都没这样喊过他,但由于封文星又替他拿了几张卫生纸,他勉强选择忍受。
“不是都说长大就好了,怎么我26还这么难呢。”封文星喃喃自语,低头替封谦解开手腕上缠着的皮带,“我有时候会想,今天在外面喝晕了就想,人生那么痛苦,活下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果然男人欲望满足后就会进入贤者时间,思考些没有屁用的人生哲学,什么生命啊意义啊,比如现在,他俩赤身裸体抱在一起,下半身都没清理干净就在床上讲大道理,真够脑瘫。
封谦难以启齿,但看他哥那副衰样还是仁慈地决定灌点热鸡汤救一救他:“人生在世哪那么多如意的,豁达一点,这种哲理我七八岁跟着我妈到处跑的时候就思考过,以前过得猪狗不如我不也活下来了,活着这事本身就没有意义。”
“但是世界上总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跟我上床也算你占了天大的便宜吧?”
他被操成这样,鸡巴里现在还插着棒子,那么疼也没说生命没意义,被玩的没寻死觅活呢,玩人的先崩溃了,他还得安慰,没天理。
“新的一年要来了,新希望也要来了,你说这话多晦气,不许说,你应该说老子太开心了,要长命百岁,要生生不息,比野草还能活。”
重获自由,封谦揉着缠痛的手腕,撇嘴:“封文星,你把我糟蹋成这样,别的赔偿不说,至少不能让我变成孤儿。”
他抬头还没两秒,又被封文星压着脑袋按回去,声音闷闷的:“哥是不是太废了,救不了公司,赚不到钱,养不好你。”
封谦猜他哥压力确实很大,不然这种天生自傲的人没道理会说出如此自轻的话。
他埋在封文星胸口,听胸腔震动:“你不是在哭吧?哪有哥哥在弟弟面前哭的,你太丢人了封文星,别等会儿还要我哄你。”
好吧,他哥可能只是被逼太狠,痛苦。
“你哭吧,哭吧,我不看你,你偷偷哭,我假装听不见,眼泪掉我身上我就当是你口水流下来了……有点恶心,但是不嘲笑你。”
头顶没声了,过了会儿,他听到封文星叹气:“你为什么偏偏是我弟。”
“就当你弟。”封谦掐他硬邦邦的腹肌,咬他肩膀,“就要当你弟,下辈子还赖着你赚钱给我花。或者我当你哥也行,盯着你好好学习,从小拿鞭子在你旁边逼你学八国语言,精通琴棋书画,非得把你调教成合格的霸总,别这么废了。”
窗外漆黑的夜空忽然炸出一片亮花,象征新年到来的鞭炮声接连不断响起。
封谦光着屁股从他哥怀中挣脱出来,爬到床边从抽屉里找了盒没开封的烟,递给他:“新年第一天,默许你抽一根,去吧。”
封文星把烟盒接过来丢掉,拉住封谦的手凑上去吻他。
“早就戒了,别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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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总出场,通通闪开】喜不喜欢骨科?嗯?女人,喜不喜欢?回答我??
插播个段子——
佘九涟【拿枪装弹】:老师,以后这种活动封谦就不需要参加了,他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问他怎么了也不说,看监控才知道原来是跟他哥过年过傻了,不太想回家找我,所以这种活动麻烦以后都别再让他参加了【举枪微笑】老师,可以吗?
第49章
初六那天大清早封谦被一阵催命铃吵醒,他没睡饱,满脑门火去摸封文星放在床头的手机,光裸的胳膊才接触到冷空气又被一只手揽住拽了回去。
封文星睁开眼,从背后把他往怀里裹,声音带了点刚起床的沙哑:“衣服都不穿,不怕冷了?”
封谦烦得很,在被窝里踹他一脚:“不穿是我不想穿吗?赶紧接电话,吵死了,困。”
这么一扭,腰又开始发酸。
封谦往里缩了缩,被窝刚进了冷气,他头压在他哥肩膀那,垂眼就能看到凹陷锁骨上新鲜的,带着血点的深红咬痕——他哥昨晚太凶,就因为他逮着谷臻因嫖娼被爆而全面封杀的热搜傻乐了两小时,差点给他玩晕,凌晨三点才捞着他进浴室清理,被咬完全活该。
太堕落了。
封谦叹息,他俩一个根正苗红大学生,一个日理万机大老板,好不容易赶上年假应该多点时间睡觉休息,而不是没日没夜除了吃就是做。
再这么下去他怕年没过完人先死了,乱伦的兄弟在家中精尽人亡,这新闻肯定能上今日头条,坟头草都能被口水淹到三米高。
封文星单手揉他后脑勺,像在摸爬上床的家养宠物,封谦不喜欢被这样摸头,但他懒得动,哼哼两声以表抗议。
“妈。”
封文星接了电话,揉后脑勺的动作慢慢停下,封谦抬头,发现他哥表情不太对劲。
“嗯,知道,我有分寸。”
困意逐渐散去,封谦隐约猜到这通电话的来电目的,他掀开被子,被他哥抱了整晚而汗津津的身体抖了下,提着一条仅剩的内裤往浴室走。
封文星没再拦他。
水声隔绝外面的声音,白天热水来得没那么快,淋到身上温度偏低,浇灭这几天夜里积攒的蚀骨情热。
他们谁也没明说这段时间到底算什么关系,封谦默认是兄弟,他揣着明白装糊涂,又明知兄弟之间不该干这些。
怪封文星死变态不要脸,他也并非全然无辜。
封谦在淋浴头下面静了会儿,等水温慢慢上升。封文星进来时他正拿浴巾擦头发,他哥自然而然地靠过来要接手,被封谦侧身躲开了。
“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