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佘九涟不屑争口舌之快,平静地给出建议:“你也可以选择从根源处解决,别派任何人监视我。或者,把他们训练的机灵点,别再被我发现……”
“佘九涟!”
屋内忽然爆出一声大喊,佘九涟话说半途顿住,刚聚起的尖锐冷意霎时间破开。
身后传来拖鞋与地面摩擦的声响,他捂住收音筒回头,看到一根手指从门缝伸出,封谦怒气冲冲地拉开门,露出半张闷红的脸,看上去热乎又柔软。
“……封家小儿子?”
佘九涟没理会他,直接挂了电话。视线重回封谦身上,封谦穿得薄,仅披了件睡衣,下半身还是条七分裤,细细的脚踝冻得青白。
“都怪你,睡前非得让我喝你家的怪药,你自己喝过没有?苦得我睡不着,往嘴里塞四块糖才压下去那个味儿,好不容易睡了,你又出门不关严实,那个风顺着缝刮进来,直接给我冻一激灵。”
封谦最近对佘九涟意见很大,尤其佘九涟忽然转性不愿意让他咬了,每回他发病都掏出瓶秘制药,他打不过佘九涟,不喝不行。
那玩意苦得人喝下去直犯恶心,不过体内沸起的欲望也能很快被压制住,某种程度来说,算是良药。
就是这良药太过苦口也没长期作用,反倒欲望压下一次,后一次便爆发的更难忍。
他病没治好人快疯了,找他哥求助,封文星这两天在外地出差爱莫能助,让封谦先别急,等他回去。
唯一有点门路的佘九涟当初说得好听,来当替死鬼就给他咬,现在替死鬼没用了立马给他一脚踹开,尽弄些毒药来,刚刚又把他冻醒。
新仇旧恨加一起,佘九涟冷着脸站在那,封谦怎么看怎么烦,藏在门后的手摸上插销,想着干脆直接关门锁上算了,这傻逼冻死在外面也是他应得的。
“抱歉。”
……?
他听到什么了?
不知有意无意,佘九涟进屋时扶了下门框,正巧按住封谦一根手指,用力不大,顺着骨节轻轻擦过再握住他的手腕,稍一施力便把封谦带回屋里,待门关上,又自然地松开手:“不是有意,下次不会了。”
等人从身边经过,宿舍再度恢复安静,封谦才回过神,凉意停在手腕上,他低头看了看,不敢相信佘九涟刚才居然在跟他道歉。不合理,他以为佘九涟那张嘴对着他只会说阴阳怪气的话。
封谦疑心是刚才的电话给佘九涟报了好消息所以大少爷现在心情好,他起了心思,想要得寸进尺。
“光道歉算什么诚意,我上学期只踢栏杆几脚你就要把我丢出去,今天你把我弄醒一句道歉就过了?人哪能这么双标。”
佘九涟刚要上床,闻声转头看见跟过来一副讨罪模样的封谦。
封谦就在等他回头,暗示:“糖味没了,我苦得睡不着。”
佘九涟听懂他的意思,却拒绝:“明天有场生化实验,手不能留伤口,有感染风险。”
这话封谦感觉似曾相识,但没想起来在哪听过,不过佘九涟拒绝的理由很微妙,只说手会感染。
“胳膊感染不到吧?”封谦打量他,谁知道佘九涟明天还有没有这么好说话,他今晚不逼紧些以后岂不是更没机会。
佘九涟沉默了会儿,问:“为什么这么想咬?”
瞧这话问的,封谦比他更想知道原因:“病不一直是你那边在研究,你应该去问问你家的研究员,天天给我灌药,总不能药都研究出来了病没研究好,还有给不给一句话的事也能磨蹭半天,你之前明明答应过……”
“张嘴。”佘九涟打断他,锁住他的视线缓缓沉下。
封谦愣了愣,这不还没拿刀,光张嘴有个屁用?但佘九涟既然这么说那就是答应了。
他乖顺地张开嘴,等待佘九涟去抽屉拿刀抽血,还想着屋里会不会太黑,要不去把灯打开照个光。
但出乎意料,佘九涟压根没有翻抽屉的打算,靠近一步压下阴影,单手托起他的下巴,微微低头。
这时候封谦想躲已经来不及了,他看着那张越靠越近的脸,下颌被捏的生疼,终于明白佘九涟让他张嘴的意图。
“你……”
拇指顺着唇角卡进去,封谦眼眶瞪大,一个劲往后缩,可逃脱未遂。
“含好。”
佘九涟没有闭眼,仔细审视着封谦脸上每一处细节变化,从最初的惊骇转为明显的厌恶,直到他把咬破的舌尖送进去,手底下的挣扎才慢慢缓和,呼吸变得急促,片刻后不情不愿地舔过来。
想吸吮大概又觉得恶心,封谦像只在陷阱边缘试探的兔子,睫毛扇动很快,每次只碰一碰舌尖尝到点血味就缩回去,但又没法真的抵御诱惑,没过多久就自暴自弃般反揪住他的衣领,喉咙里溢出几声模糊的音节,或许是在骂他。
佘九涟听不清,他的耳畔有更重的擂鼓声,一下又一下,从塞满棉花的胸腔向上蔓延,太吵了,幸好这声音仅他可听。
他当然比谁都要清楚封谦为什么想咬,他只是在等封谦说一个不标准的答案。
*
“你不是明天还有实验……操,骗子……你他妈故意的……”
封谦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成现在这样,室内空调温度打得高,他的睡衣高高捋至胸前,露出大半胸膛,满背是汗,顺着塌腰弧度逆着往脖子根部流,有点痒,可手被绑住了,封谦抓不到。
他没想把佘九涟往床上带,奈何刚才舔上头,情不自禁就压了过去……佘九涟的血对他有刺激性,起生理反应也不能怪他,只怪佘九涟自己发骚,哪哪不能咬,非给他咬舌头。
这不是明晃晃的勾引是什么?
薄薄的小腹被顶起一个弧度,喘息声骤然高升,封谦浑身战栗,呼吸愈发急促,难以言喻的酥麻自尾椎向四周扩散,恐惧由心底而生,他逃不开,腰臀被抓着往后压,不容抗拒。
阴茎随着身后人腰身晃动,在谄媚的肠道里反复撞击,次次顶在前列腺,把封谦刺激得尖叫哭喘。
扒在床单上的手指一根根蜷缩。焦躁,渴望,难耐,封谦微微发抖,连佘九涟什么时候替他脱掉睡衣都不知道。
他被佘九涟从床上拉起,男性的乳肉本就不多,胸口平坦,乳粒粉嫩,被两根带着薄茧的手指夹起亵玩时感觉十分异样,封谦上身蜷缩,他生得白,胸前那片肌肤稍一使力便能玩得透红。
“肚子……不行,要撑破了……”
灭顶的快感几乎把封谦逼疯,他腿根软肉一颤一颤,在佘九涟顶入时挺腰前倾,抽出时又追着后仰。
“不会破。”
臀尖被用力抽打了一下,肉穴瞬间绞紧。
“你喜欢它,感受不到么?”佘九涟拨弄他硬挺的阴茎,冷静地陈述事实,“又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