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跟她犟嘴。自从教父遇害后,Farfalla就不常在总部露面,他能见到Farfalla的机会屈指可数,天知道他有多羡慕Yvette昨天能跟Farfalla去做拍卖行的任务。
奥利维亚:“Yvette,你真没偷拍几张Farfalla女装的照片吗?那东西放地下拍卖场绝对够你大赚一笔!”
Yvette斜眼暼他,一副了然的模样:“和Farfalla有关的哪有不值钱的?你想什么我能不知道?”她说着,忽然揪住奥利维亚的衣领强迫他扭头看向隔离室。
那群蝴蝶不知何时已经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一只安静地停在封谦手背上,可紧接着那两扇纤薄的翅膀就被人残忍捏住,披着大衣的金发男人挤进隔离室,毫不犹豫地杀死了那只蓝蝶。
奥利维亚瞪大双眼,组织里谁不知道Farfalla最宝贝他养的那些剧毒蝴蝶。果不其然,男人很快被Farfalla扇了一巴掌,隔着特殊玻璃板听不见里面任何声音,但从偏头角度推测,大概用了十成十的力道。
可金发男人并未生气,仿佛只是被小猫轻轻挠了下,他满不在乎地抹去嘴角鲜血,半跪到Farfalla面前,指腹顶住他尖瘦的下颌抬起。可能是在哄人,也可能是一些另类的威胁,奥利维亚猜不到,头儿的心思没人能猜到。
“去啊,恩里克来了,把你刚才的话再到恩里克面前说一遍,说你想看Farfalla女装照片,还想把照片拿拍卖场赚钱。”
Yvette恨不得掐死这个嘴上没门的害人精:“头儿未婚妻的主意你都敢打,今天听到这话的要不是我,明天你就该暴尸街头了。”
“疼!疼!疼疼!”奥利维亚捂住被揪起的耳朵,满脸苦相:“我不敢了姐,再也不敢了!你也说Farfalla是未婚妻,不是还没结婚吗……”
后面的话没说完,被Yvette捂回了肚子里。
隔离室大门“砰”一下被踹开,Farfalla满脸愠色的从门里走出来,嘴里骂着他们听不懂的中国话,恩里克悠闲地跟在后头,走了几步忽然从Farfalla身后偷袭,嬉笑着拦腰将其扛到肩上。
他身姿挺拔,体型差过大,封谦原本骨架就小,在他肩头显得更为纤瘦,恩里克对准他的屁股高举起手掌,快要落下时忽然回头看向这边静止二人组。
奥利维亚屏住呼吸,半点不见刚才那副找死的劲头,Yvette比他精多了,立马心领神会掐着奥利维尔滚出顶层。
关门瞬间两人都听到了清脆的巴掌声,奥利维亚表情变得十分扭曲,Yvette眉头紧皱,恶寒道:“你不会也想被Farfalla扇吧?”
心思被戳穿,奥利维亚假模假样地咳了一声,拔腿朝电梯口跑去。
*
没到十分钟,顶层已经乱得不成样子。
房间四处都是打斗过的痕迹,桌椅杂乱堆叠,瓷杯碎了满地,唯一完好的只有角落那间封闭隔离室,像世外桃源,那些消失的蓝蝶又悄悄汇聚在了玻璃窗的某一处,无数双眼睛朝向隐匿在角落里缠斗的两人。
封谦背靠墙壁,单手挡在胸前,脖颈上青紫的指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皮肤很快恢复成原先的森白,对比之下恩里克看上去就凄惨多了,显然是刚挨完一顿狠揍。
金发男人嘶哑地笑了一声:“你这自愈能力不是挺好嘛,那锁骨上的吻痕是故意留给谁看的?”
封谦今早专门挑了一件高领长袖,为的就是遮蔽佘九涟昨晚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没想到还是被恩里克发现了。老实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吻痕对现在的封谦来说确实很好消除,至于为什么不自愈。
私心。
梦见过太多次的重逢,哪怕有过一夜缠绵他也担心是大脑压力过载制造出的幻象,毕竟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醒来才发现一切都是假的,巨大的落差差点把封谦杀死。
“谁啊,我的小未婚妻,上个月才办的订婚,这就给我戴上绿帽了,谁敢这么不要命?”恩里克抓住封谦的手腕,那张混血面孔越发狰狞,甚至是咬牙切齿:“用凭空捏造出的假情人拒绝了我那么多次,就是为了昨晚出去跟人鬼混?给我个理由Farfalla,该不是杀完人性欲飙升随便从路上拉了一个……”
人在说长句时警惕性总会在某个瞬间变低,封谦找准时机猛地抬起右胯,有力的长腿化作钢鞭,划破空气带出一道凌厉弧线,干净利落地把恩里克踢翻踩到脚下。
他用鞋底碾住恩里克的喉咙,面无表情地骂道:“蠢货,压到我了。”
“什么狗屁订婚,趁我昏迷套上的戒指也能算定情信物?”踩在恩里克喉结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封谦居高临下地睨着他,一副要把他活活踩死的架势,“哪天我去给你立个碑,你是不是就算是个死人了?”
“恩里克,希望你清楚,我给西西里亚卖命完全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如今教父死了,我的工期也到头了,五年前合约是这样签的吧。”
“别他妈再缠着我。”
封谦一脚踢开他的脑袋,如弃敝履。恩里克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捂住喉咙急喘着吐出几口血沫星子,眼珠却紧紧跟随封谦插兜远去的背影。
他看见Farfalla出门前蹲到门边保险柜那按了什么,不过两秒,隔离室内就触发了机械警报:“自毁程序已开启!自毁程序已开启!自毁程序已开启!将于一分钟后开始执行!请注意撤离!”
隔离室外墙慢慢围上一层自动密闭罩,休养其中的蝴蝶似乎感知到了自己后续命运,开始用翅膀疯狂扑打玻璃窗。
意识到Farfalla这次是真的准备离开,恩里克胡乱抹掉脸上血迹,飞快地向他奔去,不顾一切地大吼道:“Farfalla!没有我的允许,你这是叛逃!我会把你挂上西西里亚头号悬赏犯!让你永远被追杀!”
封谦神情冷淡,乌睫垂落,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对恩里克的威胁置若罔闻。
十步。
八步。
三步。
混乱的脚步越来越近,封谦仔细观察四周环境,一直藏在左兜里的手掌稍微弯曲,触碰到冰凉刀柄。
恩里克变脸很快,眼看着威胁没用,又赶紧服软:“对不起,对不起!”
“Farfalla,你别生气,我不问了还不行吗?戴绿帽就戴绿帽,我不在乎——”
一记鞭腿横踢猝不及防,恩里克捂住受击的侧脸惨叫跪地,但难听的惨叫声也未持续多久,封谦扯着他的头皮逼迫他昂起头,尖锐刀器瞬间捅进颈部动脉。
喷射出的鲜血躲避不及,给纯白上衣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