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越来越快,他再也忍不住,带着哭腔呻吟起来,凑过来寻她嘴唇。她在黑暗中蹭到他的侧脸,发现他已经爽得满脸是泪。他哭着小声求她:“标记我,标记我……”
“我不是Alpha……”
“标记我,求你了!”他崩溃地哭了出来。
谷清欢突然感到庆幸,幸好她是Beta。发情期的Omega没有理智可言,因为激素的影响,被标记和被占有将成为指示他们所有行动的唯一标准。如果男孩遇到的是个心术不正的Alpha,那就大事不妙了。
就当是给他一点心理安慰吧,谷清欢无奈地想。再这样下去,今天他俩都别想回家了。
于是,她循着他的意思,凑过去用嘴唇贴住了他的后颈。那里有一小块柔软的凸起,散发着生机勃勃的热度。当她的唇贴上它的时候,男孩整个人颤抖了起来,激动地搂住了她的腰。
那是Omega最珍贵的所在。
谷清欢当然没有任何经验,她只能凭借在教科书上看过的知识,将牙齿陷进了那块皮肤里。Beta的唾液对Omega不会产生任何生理意义上的标记作用,但显然,心理安慰的成效是巨大的。
男孩无比快乐地大声呻吟起来。她生怕外面的人听到,不得不用空出来的手捂住他的嘴。
下一秒,她的眼睛瞪大了。
天啊……他居然舔她的掌心……
慌乱之中,她的牙齿在他的后颈处陷得更深了。他激烈地颤抖起来。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的裙摆一湿。
谷清欢懵懵地睁大双眼,任由男孩浑身潮湿地,脱力地倒在她的身上。
在刚刚,他后穴潮喷的情液,和阴茎射出的精液一起,弄脏了她大半校服裙摆。
第2章02.冤家相看两相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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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黑暗中靠了一会儿,男孩几次想要撑起身子,却无能为力,重新滑倒在谷清欢身边。最后,她不得不把他拉过来,让他靠在墙壁上。
“休息一会儿吧,你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她犹豫地开口:“……我去给你弄点儿水来。”
自从高潮过后,男孩就一直没有说话。谷清欢只当他累了,又或者他正在因为自己的发情而难为情——救命,她也很难为情好不好?!天知道她有多想立刻从这儿逃出去,她的裙子上甚至还有属于陌生男孩的精液和情液……等会儿该怎么回家啊!
她窘迫地准备推开工具间的门,感觉手指间黏糊糊的。
啊,是的,刚才她的手还被迫插入了他的后穴。
谷清欢的大脑又宕机了几秒钟。
她一点点推开工具间的门。夕阳的光从窗户映进来,挤进逐渐变宽的门缝。她回头看,工具间亮堂起来,男孩靠在墙边,埋首在膝盖里,一语不发。
她的目光滑过他的头发,耳朵,脖子,和那稍微有些瘦削的身形。
她的眼睛猛然瞪大了,脑子轰的一声——
“丁……”
他抬起头来,红着眼看向她。他眼角还带着尚未褪去的媚红,刚才那副央求她勾引她的妖精模样却已经荡然无存。
“丁时雨……”她的嘴震惊地能塞下鸡蛋,连连后退了几步。
他慢慢扶着墙壁起身,裤子上还有湿痕:“如果你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谷清欢突然有点火大:“我不会说出去,你大可不必担心。不过我好歹帮了你的忙,现在你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
大概没想到好脾气的谷清欢会发火,他怔了怔。
“我还觉得倒霉呢。”她越想越生气,还有点儿委屈,用力向他抖开自己的裙子。丁时雨的目光下移,刹那间涨红了脸。
“你可瞅清楚了,都是你的东西。”谷清欢强调。
换个人也就罢了,她只当是帮助同学,只不过帮助的形式过火了一些而已。
但是!偏偏是丁!时!雨!
谷清欢感到分外郁闷。
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裹在自己腰上,遮住了裙子上的污渍,随后拔腿就准备往外走。
“喂。”丁时雨在身后喊她,“等一会儿吧,现在还……还有味道。”
谷清欢顿住脚步,挠了挠头,想想他说得不无道理,只好又闷闷地走了回去。虽然她闻不到,但现在他们俩身上Omega的信息素味道大概浓得犹如实质,只是她刚刚因为面前人的身份饱受冲击,才将这事儿抛之脑后。
防止外面有人进来,他俩只得再次躲进工具间里,等待身上的气味消失。
昏暗的空间还散发着精液和情液的味道,两个人都有些尴尬。丁时雨始终保持着沉默,谷清欢只好没话找话:“你一直……假装成Beta吗?”
“……嗯。”
性别作假是很严重的过错,如果被学校发现的话,大概率会做退学处理。丁时雨这样做,大概有他自己的考量。尽管对于“一直被认定是Beta的同班同学突然变成Omega”这件事深感震惊,不过对于他人的难言之隐,谷清欢并不打算去深究。她只顺口说:“那你一定小心些,不要被发现了。”
“你不说出去,就没人知道。”丁时雨没好气地说。
什么人啊,这是什么人啊——谷清欢愤愤地想。她不想再搭理他,双手抱膝,把头扭向了另一边。
对于谷清欢而言,丁时雨很特别——然而,这份特别并不令人愉快。
谷清欢在班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分子,朋友很多。从小到大她的人缘一直相当不错,直到丁时雨的出现。
丁时雨是第一个对谷清欢展现出无端敌意的人。
他们俩曾做过一阵儿前后桌,丁时雨常常对她阴阳怪气,明明她从未招惹过他,他说话却总夹枪带棒的。倘若他本来就是这么个阴郁无常的性格也就罢了,毕竟哪个班里没有那么一两个怪小孩呢——然而他在其他人面前却偏偏相当正常,只对她一个人十分恶劣。
就拿他们做前后桌的那段时间来说,丁时雨前脚刚对谷清欢阴阳怪气,后脚就能对着回到座位的她的同桌展开明朗笑脸,变脸速度堪比三月的天气,令谷清欢叹为观止。
为此,她在某次放学回家的路上,还曾经小心翼翼采访过她的同桌兼竹马宋昭阳同学:“你觉得丁时雨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宋昭阳莫名其妙,“他打球打得挺不错。”
“我是说人品。”谷清欢强调。她不擅长在背后说人坏话,连打探情报都结结巴巴的。
“挺好的嘛,开朗,又大方,他还经常请我们吃东西。”
谷清欢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遭受了丁时雨的“特殊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