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如同最纯洁的恶魔。
她坐到他的腿上来。
光洁的小臂攀附上少年修长的脖颈,不仅如此,对方柔软的身体也如同菟丝花一般缠绕上依旧坐地端正的人。
在这样的情景下,他好像闻到了熟悉的蜜桃味。
少年最终还是伸出手,向欲望靠拢,拥住了这样软如春江的身体。
□□犹如炭火,必须使它冷却,否则,那烈火会把心儿烧焦*。
——
于是少年在这样绮丽诡异的梦境中醒来。
忽略身下异样的感觉,他习惯性地伸手,却只摸到了一片空荡荡的冰凉。
——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察觉到这个事实,这时他的意识才飞速回笼。
幸村猛地坐起身,看向正发出声音的浴室。
木下绮罗似乎是刚洗好澡,仍旧穿着那套睡裙,水白色泛着粉光,头发湿哒哒的,见他突然推门进来,她镜子里的眼睛睁大,随后那双蓝色眼眸染上笑意。
“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呢。”
她手里正拿着梳子,手指上还有落发,少女一边低头去看,并且询问着身后的少年。
良久,她没有得到答案,有些疑惑地抬头,对上了镜中少年的眼神。
对方一直在一眼不错地这样看着她诶。
空气里有一种古怪的氛围,莫名的直觉让木下绮罗皱眉,手里的梳子突然掉了下来。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咋了?”
“你要走了?”
木下绮罗皱眉,“我不走啊。”
于是在镜子里,木下绮罗看到幸村的面色和缓了些,只是少年的眼神依旧怪怪的。
她心里大叫不好。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难道……”
难道她昨天晚上干了什么嘛?
她突然警醒。
“什么也没有。”
在她问出来之前,少年只是很快就阻止了她的话头。
“那个,你继续。”
他谨慎地退后,然后很快转身又回去了。
“?”
好奇怪。
如果是平常,他绝对早就已经抱上来了吧。
怪异的地方还不止这里。
她出了浴室,却没见着幸村的身影。
等少年姗姗来迟,从外面推门进来的时候,木下绮罗正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嘴角带笑地走了过去,拉住对方垂在床上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一下。
“怎么了?”
现在又拉又亲的,反而显得刚才的幸村更怪异。
于是木下绮罗的眼神扫过来,看的幸村发毛。
“你干嘛去了?”
“把衣服送楼下洗衣机那了。”
他平静极了。
因为本来就不是谎话。
木下绮罗狐疑地瞅了他的脸好半天,看不出什么,怏怏地扣着他的手。
于是两个人又重新躺在被子里,只因幸村的循循善诱——
“再睡一会吧,现在才五点多。”
“你难道很希望我走嘛,”
不然怎么老是提这话。
“当然不。”
幸村把她抱的更紧了一点。
恰恰相反,
“只是不想你走而已。”
少女听到这句直白的话,似乎十分高兴地贴着他的胸口,
“我不走,要在这里待到最后一天啦。”
其实也就剩两天了。
两个人之间只是抱着,早已没有了昨晚那样过密的肢体接触。
不过这种遗憾只有他自己知道。
“不过,”
他低头,对上木下绮罗抬头询问的目光。
幸村示意她接着说。
“我在这里,你是不是没睡过好觉。”
幸村下意识就想到了今天早晨那个让人目眩神迷,头脑发晕的瑰丽奇谲的梦境。
他嗓子忽然又有点渴。
“没有。”
“我睡的很好。”
“你不来,我才会吃不好,睡不好。”
他偶尔也喜欢这样子地打直球。
木下绮罗果然缩进幸村怀里,喜滋滋地笑了。
随后,她又像有点难以启齿似地,吞吞吐吐地开口。
“那昨天晚上我没有干什么吧……”
反正她自己是一点都记不得了,只知道自己应该是喝醉了。
在她犹疑不定的语气里,幸村适时地做出了抚慰。
“没有……”
“你很安静。”
大声唱歌,差点吸引来了路上一条乱逛的金毛犬。
“很乖。”
曾试图反向开车门,还想把花从盆里给拔出来,扯他头发,脱他衣服,把他摸了个遍……
木下绮罗点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她低头贴着幸村衣服,感受到异样,忽然又出声。
“你衣服怎么又换啦?”
刚才在镜子里看见的,不是这件吧,突然就没了衣领。
幸村哽住。
能注意到他的,那她为什么没有意识到,她自己的衣服也早就换了……
这只能从侧面说明,对方对他格外注意,能发现他换了衣服,却没有察觉到自己其实也……
所以幸村此刻不知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
“因为出汗了。”
他面色不改地避重就轻。
本来就是出汗了,他也没乱说。
“不会是抱我抱的吧……”
她之前醒的时候,头倒是不怎么疼,就是对方一开始箍着她有点难受,因为抱的太紧了。
“是啊。”
幸村面不改色心不跳,从善如流地顺着现成的台阶下。
外面天光熹微,夏季总是如此,照射到房间里,朦朦胧胧,木下绮罗眼睛尖,突然又瞥到幸村脖子上一抹红色。
“……这是。”
幸村见她盯着自己脖子看,心里已经默默有了猜测。
于是少年还坦荡大方地转过头,为了让她能看的清楚一点。
幸村这举动更让木下绮罗惊讶。
在她逐渐变得难以置信的眼神里,幸村只是继续温柔地添柴加火。
“是你做的哦。”
木下绮罗下意识就要否认。
幸村语气莫名。
“不是你还能是谁。”
对啊,不是她还能有谁?
所以真的是她干的……
幻灭了,她,对自己。
“妈耶……”
“我是怎么做的……”
语气怎么突然变兴奋了?
“你,”
在木下绮罗好奇又期待的目光下,他只好一字一顿,
“把我按倒,”
她嘴巴张成了o形,一脸揶揄,仿佛幸村此刻在说的人并不是她似的。
“然后你,扑上来,”
“按住了我。”
幸村耸耸肩,
“然后就这样了。”
木下绮罗吃瓜结束,她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