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很多时候也只听他自己的话哦。”
“比如说呢?”
对面的两个女人已经自顾自聊了起来,把他当成了透明人。
不,偶尔她们聊到什么,还会分点眼神给他,不过都是促狭的,莫名的打量。
“女装照……!?”
“是啊,一两岁的时候吧,那个时候我买了女婴的裙子,心血来潮就想给他打扮,打扮了以后,不拍照又觉得可惜了,”
“这也是一种美好的回忆啊!”
幸村京子做作地感叹完毕,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看起来仍然镇定自若的幸村精市一眼,眼底都是笑意。
见鬼的美好回忆……幸村精市也真有点坐不住了。
“阿姨——”
“我想看!”
短短十几分钟,木下绮罗就已经能对幸村京子熟练地使用撒娇技能了。
“妈妈,”
幸村还是忍不住出声打断。
看起来镇定自若的幸村此刻无比希望自家妹妹能快点下来。
……救她老哥的命。
—
也许是听到了幸村精市在心底要命的呼唤,幸村绪下一秒乒乒乓乓地就从楼上下来了。
动静很大,所以那边讨论的很热烈的两个人也停下来了,看着楼梯。
幸村绪也已经也换上了一条黑裙子,头发又自己捯饬成了跟木下绮罗一样的丸子头,要在这种事情上追求一致的小女孩兴冲冲地从楼梯旁边冲到木下绮罗的身侧,快的像一道残影。
“……”
幸村看着幸村绪一屁股坐在了刚刚他没能坐上的位置。
随后幸村绪黏在木下绮罗的身边,手臂挎着自家偶像的臂弯,小手还试图钻进木下绮罗的手里。
木下绮罗也照单全收。
这本来是他的位置……
这本来是他能做的事。
但是幸村绪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自家老哥的目光,依旧亲亲热热地粘着木下绮罗。
啊……开什么玩笑嘛。
她才不要让呢。
木下绮罗一只手被幸村京子拉住,一只手被幸村绪拉住,小女孩还用另一只手捻起一块红豆馅的团子。
“姐姐,吃。”
随后就被塞进嘴里,木下绮罗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幸村。
少年身量高,双腿张开,双手架在腿上,嘴唇微动。
口型是“好吃吗?”。
木下绮罗笑的像个偷腥猫咪,点点头。
幸村哼了一声。
—
所以直到太阳快落山,幸村京子才起身。
“我得去地铁站那边取个快递。”
“是阿市喜欢吃的鱼。”
木下绮罗下意识就想问需不需要她一起去,却被女人温柔地按住。
幸村京子调皮地凑近女孩,
“不用啦,跟阿市在家好好玩。”
“阿姨霸占了你一个下午,他肯定……”
自家儿子是什么秉性,她还是了解的。
幸村京子原本还想贴心地带走幸村绪,但小姑娘说什么都要跟木下绮罗待在一起,无视自家老哥迫人的目光。
“那个,”
幸村京子走在前面,木下绮罗忍不住偷偷跟幸村精市咬耳朵。
“你家好自在啊。”
对于她前后的变脸,幸村笑出了声音,
“不是害怕吗,不是紧张吗?”
“还有,你在谁家有不自在的时候?”
木下绮罗一顿,然后忍不住蹦跶了几下,反驳,
“这不一样嘛,人家真的很开心呢,谢谢你呜呜呜。”
她心里像是喝了几升的气泡水,甜滋滋的,还冒着泡,咕噜咕噜咕噜咕噜,隐秘的快乐和满足盖过了炎炎夏日的倦怠,也盖住了中午时候那黑色跑车留下来的难闻的尾气。
幸村看了一眼前面似乎毫无所觉的母亲,还是伸出手拉住正在对手指撒娇的女孩,表面上神神在在装腔作势,但实则难掩嘴角的笑意。
一本正经地,
“那好吧,那我原谅你下午的冷落了。”
如果她真的很开心的话,这些又算什么啊。
所以幸村京子出门前习惯性地转身叮嘱,就看到下午隔着茶座沙发的两个小孩现在已经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地抱了起来,亲密极了。
她失笑,
还真是……
直到看着车子消失在自家庭院,幸村下意识去捞身旁人的手,却扑了个空。
回头看,木下绮罗已经踩着小碎步往客厅蹦跶了,跟下午刚过来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她吃着和果子,还在客厅里小碎步转圈,步伐是曾经某支单曲里的舞步,而幸村绪就坐在沙发上拍起小手,兴致勃勃地为偶像鼓掌。
幸村失笑。
有这么开心吗。
跳着跳着木下绮罗就把幸村绪拉起来一起转圈圈。
“来,我教你。”
“抬右脚,然后再抬左手,然后摇一下。”
“哇,真聪明。”
“然后换个方向,”
两个人在那玩的不亦乐乎,过了半天才回头,看到幸村正倚在门框上,似乎是一直在专注地看着她们。
“你要一起吗?”
木下绮罗发出邀请。
少年摇头。
“我不要。”
太傻了。
幸村绪和自家偶像极为默契地异口同声,
“孤僻!”
—
所以这是被报复了嘛?
木下绮罗老老实实坐在床沿,原本梳好的丸子头也已经被散开,蓬松的头发披散着,像个狮王一样夸张。
但也很可爱——幸村想。
她手里还捏着那只布偶娃娃,小女孩一直在自己头发上作乱,雄心勃勃,
“姐姐我要给你编全世界最好看的头发!”
木下绮罗有心无力地应和,
“哦哦,嗯嗯,好……”
罪魁祸首正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手撑着下巴,悠闲极了,一边指挥着自家妹妹对木下绮罗的头发作乱,一边欣赏她们现在的样子。
偶尔他还会发出温柔又不失凌厉的提醒,
“不要把姐姐的头发扯疼了哦。”
岂可修!
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木下绮罗只能噘着嘴,瞪着幸村。
然后美少年会继续温柔地看着她微笑,让她觉得难以招架极了。
自己刚才就是被这种笑给骗到现在这一步的吧?
自己的头发被拆了,她就把手里小红的头发拆掉。
她指着娃娃的鼻子,恶狠狠地,
“等会让爸爸给你梳。”
小红原本不叫小红,她来自澳大利亚,才不到两个星期,幸村给她取的名字很优雅,还是英语来着,很符合他的美学,也很符合小红出厂时候那个亚蒂公主的身份。
况且,他只以为木下绮罗是心血来潮,没想到她真的要天天搞这套。
而木下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