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绝情的,见一个爱一个很正常”,“被甩了也不要太过伤心”这种并不能安慰到人的话。
这位长相美丽精致打球却如同神祇的少年在日本有着一位明星恋人,这也是大部分人都知道的事。
幸村本来还有点情绪,被他这么一搅和,都忍不住想笑。
幸村反而要去安慰这个人,
“我没事,”
他语气微顿,
“媒体捕风捉影而已。”
只是他凝眸去看手机上的新闻,嘴角笑意也渐渐淡下来。
——只不过是拍完杂志以后的聚餐。
木下绮罗前几天似乎也跟他提过一嘴。
深夜的时候,木下绮罗没有经纪人在身边,对方顺路开车送她回的私人公寓。
结果就被好事的狗仔拍到了。
拟的标题还不嫌事大的故意引人注目。
——“佐佐木风与木下绮罗深夜私会,二人出现在私人公寓。”
“幸村精市远在法国却被偷家?这场究极三角恋究竟何去何从。”
“存疑,木下绮罗劈腿另一位歌手?”
那位法国室友还在嘘声叹气的,幸村已经解开衣服去洗澡了,动作漫不经心,还带着一点沉闷。
算了。
他暂时也不是很想去管,也懒得多解释。
幸村确实有点不高兴。
除去突如其来的新闻的挑拨性,其实最大的负面还是来源于,这分别已久的情绪。
他抹了一把自己被淋浴浇湿的头发,冬季的室内逐渐就被氤氲的水汽填满。
啊。
很多次她一个人的时候,我好像总是没办法在她身边及时出现。
让爱人等待着自己真是一件太糟糕的事情,不是吗。
法国和日本的七个小时的时差反而让幸村越来越想不顾一切地见到她。
他站在水汽里,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立马打电话过去。
而等他洗好澡出来的时候,沙发上的异国少年却又换上了一副面孔。
从他的表情里,幸村能精准地判断事态的发展。
果然。
木下绮罗在新闻出来后没多久,就迅猛非常地将那家瓜社给告了。
法国现在是午时,日本那边已经入夜,木下绮罗应该是让工作人员紧急加班再发出律师函的。
“请勿造谣,只是朋友聚餐,蹭了个顺风车,对方还有一车的工作人员,所以请好事者尽快删除关于木下女士的不正当捕风捉影,否则后果自负。”
说的有模有样的。
这法国少年看向幸村的眼神忽然就带了一点羡慕。
幸村脖子上还挂着毛巾,头发耷拉着,明明还是一样的表情,但这俊朗的法国少年却觉得幸村君看起来不太一样了。
所以幸村刚刚才会那么气定神闲吗。
这何尝不是少女对自己远在法国的恋人的一种偏爱。
像这样,用闪电般的处理速度来让这位幸村精市能安心地睡个好觉。
棕发少年撇嘴,
“利兹就不会这么对我……”
利兹是他的前女友。
绯闻事件就这样告一段落,后续狗仔出来道歉,全网也删除的干干净净,新的热点顶上去,这些也不再算什么。
当然这并不是幸村向木下绮罗提出同居的最直接原因。
他还没有那么不理智。
……是吧。
“你真的很稳重。”
“今天的训练打的太强了。”
一边浇花一边被室友夸赞,幸村只是一脸和煦地笑着回应。
然后很不幸地,木下绮罗又出事了。
在又双叒叕通过网络,看到女朋友被人尾随的新闻时,上一秒还在被夸理智稳重的,对着花草和室友笑眯眯的和煦少年差点就捏爆了手里的喷壶。
所以这就是异国恋吗。
得知恋人的任何事况居然都只能通过新闻。
太不爽了。
太难受了。
理智什么的……还是去一边吧。
他微笑。
所以幸村破天荒地请了假。
等他出现在木下绮罗的私人公寓门口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十四个小时的飞机,风尘仆仆的人,这让开门的那位生活助理愣了很久。
也让跟在后面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的木下绮罗呆成木乃伊。
哈……?
做梦吧?
尽管木下绮罗陷入呆滞,但助理比她反应快,幸村很快就被请进来了。
等木下绮罗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挂在幸村身上的姿势。
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
或许,只是身体的下意识动作……?
一见面就会自动黏到一起呢。
没办法啦。
后面,木下绮罗靠在门框上看着进厨房忙碌的人,有些无语,
“不是……”
他刚下飞机不能休息休息吗,怎么就这么操心啊。
非要说她瘦了。
明明就是胖了一点吧……
她可没有错过刚刚在一旁助理的那种小眼神。
“还有,”
她语气微妙,
“你把我助理请走了,谁来照顾我们啊。”
幸村头也不回地,
“我照顾你不就行了。”
“二人世界不好吗。”
“嘁……”
对上这个突然回来,一声招呼都不打的人,木下绮罗心里不吃惊是不可能的。
嘛,大概也猜到他为什么会这样。
少女噘嘴。
面对突然从法国回来且不准备回家的男友,木下绮罗很大方地收留了他。
“别睡地上了。”
木下绮罗不理解。
两个人高中的时候就在一张床上躺过,酒店也住过一间房,可为什么上大学以后,幸村反而越来越奇怪。
出去玩的时候要开两间房,如果是一间房那他就会很自觉地打地铺。
原本以为幸村这次依旧会拒绝过去,但没想到他听了木下绮罗的话,居然从善如流地同意了。
他把被子重新收拾好,已经十九岁的少年身量比从前更高更修长,他线条流畅的手臂关上柜门,就转身径直朝跪坐在床上的木下绮罗而去。
被偷袭成功的少女整个人都瘫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幸村则压在她的身上。
啊……好重。
木下绮罗表情痛苦,但压在她身上的人居然还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果然还是床比较舒服啊。”
“……你现在压的是我。”
木下绮罗虚弱地刚说完,就听见这人笑了。
太过分了!
她还感觉自己头上的呆毛被幸村揪了揪。
这人什么毛病。
等幸村松开了两个人之间的一点距离,她才缓了缓,语气好奇。
“你好奇怪哦,以前不是死都不跟我睡一起嘛。”
嗯,严谨一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