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就是不能说她丑。
少女抓狂跳脚,试图拉个垫背的,“迹部君不也是一样嘛!”
为什么就说她一个人。
忍足眼神暧昧地看着不远处似乎在打电话的迹部。
“所以你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两个人的黑眼圈都这么重,很难不让人多想。
莱莱没好气。
提起这个她就无语,如果不是迹部君非要推醒她,她会睡得很好的。
“还能干什么。”
她狐疑地扫过忍足一脸古怪的表情。
“睡觉啊。”
就是没睡着嘛。
忍足还要问,迹部已经快要过来了,已经联系了车准备回去,莱莱一下子就看见了桦地手里拿着的芒果冰沙。
少女眼睛一亮,是昨天晚上她没吃到的那个耶!
怎么形容呢,这种滋味,就像心头咻地一下放了个烟花,还是个草莓甜味的。
刚才还很郁闷的少女脸瞬间变得飞快。
呜呜呜,迹部君万岁。
其他人很无语。
总觉得妹山莱是会被别人用一杯芒果冰沙就轻易收买、拐走的类型。
日吉若和凤长太郎这样两个后辈不会对前辈说什么,所以宍户亮和向日岳人有些语重心长。
“如果是其他学校的人给你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吃的,尤其是陌生人,你都不能这样随便接受哦。”
“冰帝的家伙们递的东西,是没关系的。”
从澳大利亚回到家,妹山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房间窗台上的雏菊。
妹山塱和雪原吉世原本想女儿想的都快发愁的心,在看到莱莱红润又有光泽的脸蛋时,两个人默默相顾无言。
确实白担心了,女儿好的很,吃的好又睡得好,看起来依旧无忧无虑,小脸蛋比以前还漂亮了。
“莱莱,澳大利亚好玩吗。”
妹山莱想了想,对爸爸点头,大大的眼睛里隐含期待和渴望。
“好玩。”
下一次,她还想和爸爸妈妈一起去。
看着爸爸似乎有些吃醋的表情,莱莱聪明地撒娇。
“但是,还是家里最好了。”
妹山塱果然脸色稍缓。
女儿贪玩,前两年在家拘束着,一下子放出去就解放了天性,稍微有点收不回来。
妹山塱平地一声雷:“我和妈妈马上出门了,晚上赤司会来吃饭。”
他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也好久没见了吧,正好。”
莱莱给雏菊松土的动作一顿。
“啊?”
她漂亮的小脸上有点茫然。
赤司要来家里吃饭…?爸爸妈妈刚才在电话里并没有说这个呀?
妹山塱没看见女儿莫名忧愁的表情,他摸了摸莱莱的头。
“想吃什么,爸爸自己给你做。”
一听见有好吃的,莱莱才勉强打起精神。
爸爸妈妈走了以后,她一个人在房间里把花盆搬了下来,少女就蹲在那看雏菊花晒太阳,花的叶子上有蚂蚁在爬,莱莱看的很入神。
分别半个月,今天晚上要见到赤司了,她心里莫名躁动。
就好突然啊,莱莱一点准备都没有,今天刚到家,她明明还没想出一个好办法去面对赤司征十郎,想着先缓两天再说吧,结果对方这么快就来了。
不过这也很赤司。
虽然对此感到很苦恼,甚至在刚刚都想找借口溜出门,但是莱莱知道逃避是不对的。
她已经逃避了很久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没有关上的门被人轻轻推开,少女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他仿佛是故意放轻声音,在慢慢靠近,像对待容易受惊飞走又不爱与人亲近的鸟雀,对方的动作里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克制和试探。
专心致志低头看蚂蚁的莱莱恍然未觉,直到她抬眼,就看见光洁的地板上她身后那道多出来、又交叠的人影。
莱莱呼吸一滞。
她猛地回头,少女果然对上了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赤司那一红一金的瞳孔。
赤司在安静地看着她。
?
太阳还没落山,看起来也才三四点的样子,赤司来这么早?他一般情况下不是很忙吗,天不黑是不会离开学校的。
所以莱莱一点准备都没有。
因为她这突如其来的回头,原本一直在身后默默看着她的赤司面色似乎有些怔忪。
其实也才几天,但莫名觉得好久不见了,赤司身上是熟悉的清冷气息,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安静模样,莱莱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竟然有点不舍和难过。
她这才发现,其实自己是想念对方的。
赤司的眼睛克制又流连地逡巡过女孩朝气逢勃又娇嫩的脸蛋,带着他不太想表露出来的、压抑着的思念。
少年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似的。
“你还好吗。”
莱莱下意识接话:“我很好,征十郎呢。”
赤司却没有回答她。
他垂眸。
女孩的头发似乎长长了一点,没有消瘦,反而更靓丽娇艳。
也不知道刚才赤司在背后看了她多久,莱莱不太自然地想站起来,结果糟糕,她腿蹲麻了:-I
赤司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所以莱莱觉得真丢脸。
她飞快地看了一眼赤司,却见少年早已朝她伸出手。
“慢一点。”
莱莱心头忽然涌起很多委屈来。
“嗯。”
他之前如果也这样,两个人就不会有任何争执了。她突然跑去澳大利亚,让赤司一个人在日本面对这些问题,其实也不对。
扶起女孩,赤司轻轻上前一步,看了看地上的花盆,两个人并排站的有些近,彼此的袖子擦着袖子。
不过谁也没有挪开,而是站在原地。
这样就算是默认和好了吧,莱莱想。
“刚才在看什么?”
赤司似乎已经飞快地把视线从花移到了她的脸上。
莱莱有些不好意思说。
“看到了一只蚂蚁,觉得很有趣。”
“有趣?”
“是的。看它移动的方向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边有石头挡着它还要过去,面包屑都掉了好几次了…明明绕一下就好了,这样看还有些笨笨的可爱。”
莱莱蹲下去,又把花盆抱了起来。
“不过一想到蚂蚁在显微镜下面的脸,我就不想看它了……”
不过是一只蚂蚁,妹山莱却也能说这么多话,赤司嘴角带着一丝习惯了的笑,极轻。
“对蚂蚁来说,平地或丘壑,都是一条可行走的直线。”
他垂下来的眼睛有些莫名。
“明明可以绕行,二维生物的它们还是会选择一直朝着那个有阻碍的方向爬行前进,在做某件事之前完全出于身体本能,因为它们是不需要思维的。”
赤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