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要在我的面前伪装。”
她微笑起来,那迷惑了牛岛甜绘整整三年的笑容依旧那么温柔真?诚,仿佛是从心中溢出?的笑意:“你应该也和我一样,伪装了太久,忘了真?实的自己吧。”
牛岛甜绘只觉得额角突突的疼:“虽然你从前说话就非常的委婉,但是事?到如今不如就有话直说??”
她脸上写满了真?诚:“不要再暗示我了,我衷心觉得牛岛家的教育十分成功,我只有在幼儿园时玩扮家家酒不小心太用力推倒了一个女孩——你总不能是那个女孩吧!”
牛岛甜绘这下真?的开始自我反省了:“虽然当时母亲带我登门致歉,但是毕竟害你在医院待了两?天,年?纪那么小就受到这么大的伤害……”
香取千纱面无?表情:“我是国中才从东京转学回来。”
所?以这是什么离谱幼年?故事??你只是用力推了一下?为什么会把那个可怜的小女孩推进医院啊!
……
角落里,五名少女加一个差点?被亲姐捂死的少年?听得满头问号,宇内天满却陷入了一段莫名浮现出?的回忆。
他小的时候长得很秀气,母亲为了满足她的某种恶趣味,总是喜欢给他在脑后扎起一个小揪揪,穿的也?是中性化衣服,说?不清到底是个酷酷的小女孩还是秀气的小男孩。
不过小孩子对这个也?并不看?中,他每天都在幼儿园傻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跟他玩的都很好。
直到某一天,他看?着隔壁小花班刚刚转来的女孩正满脸羡慕的看?着他们,于是他主动上前邀请:
“要一起来玩吗?”
女孩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拒绝:“谢谢,但是我不会玩这个游戏。”
“家家酒很简单的!”小天满不由分说?的拽住她的手,将她往人群中带:“我教你!”
“我当爸爸,你当妈妈!”
然后……
“她小时候力气就这么大啊……”宇内天满喃喃自语,表情有些震撼。
因为那个时候年?纪太小了,所?以记忆早就已经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的记得当时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孩子们推搡之间,自己就飞了出?去。
——崴脚在医院躺了好几天,再回到幼儿园时就没见过那个女孩了。
他的声音很小,连身边的几个人都没能听清,不远处的两?人自然也?是没有听见。
……
牛岛甜绘皱眉:“那我想不到还做过什么值得你记恨的事?。”
关?于这件事?的存在她虽然记忆犹新,但是那个女孩究竟叫什么、这件事?具体的起因经过她也?记不清了。
记忆中最让她难以释怀的,只有这件事?。
“天才是多悲哀的一种生物啊……”香取千纱轻笑:“竟然会理所?应当的认为只有做过什么事?才会被讨厌。”
“而不会意识到,你们的存在本身就非常的讨厌。”
香取千纱温柔一笑:“让人想要将你们从神?龛中拉出?来,踩在脚下,让你们也?感?受一下凡人被俯瞰的痛苦,然后保持谦卑的活下去。”
“我忍受了这么久——一直、一直,永远被你压在头顶,输给你就像是自然现象,理所?应当到所?有人都不会对此感?到奇怪,仿佛她们都忘了曾经也?如此称赞过我——”
“你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真?是让人困扰。”
“牛岛之下这个名号,我受够了。”
她温和的声音像是过于锋利的刀刃,割在身上许久后才能感?受到迟来的尖锐痛楚。
“所?以……只是因为我让你看?不顺眼?”牛岛甜绘恍惚着,还没能理解她的话:“就这样?”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她国中三年?就被关?进了茧房中,陷入不断的自我怀疑和内耗?
“不对,我总得做过什么吧!”牛岛甜绘上前一步,紧紧盯着她:“如果我做错了什么事?!”
牛岛甜绘终于没办法忍下心中的悲愤,声音止不住的上扬,眼眶泛着红:“道歉也?好补偿也?罢,我愿意为我做过的事?情负责!”
“而不是用我三年?的时间为你的恶意买单!”
香取千纱看?着第一次在她面前如此激动的牛岛甜绘,却像是个胜利者一样露出?了满意的笑意。
啊,她总归是没办法在弓道上赢过这个人了,无?论在任何?事?情上,哪怕只有一次也?好,她也?想看?见这个天才痛苦的样子。
“你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是一个不被喜爱的人而已吧。”香取千纱亲昵的擦去牛岛甜绘眼角的泪,不赞同的摇摇头:“为什么不承认呢?我从见到你就不喜欢你。”
“我讨厌你,也?讨厌你的弓道。”
“如果你从来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这样的话,她就还是桐先弓道部最受欢迎的人,是那个所?有人都赞不绝口的天才。
牛岛甜绘想要反驳,却见香取千纱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副故作惊讶的样子:“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喜欢你和讨厌你都是很危险的事?呢。”
“你国一时那个学长向你告白,结果一周后就被你的骑士们找上门,以团体赛名额打赌,输的人要离开弓道部——桐先可是有排位赛的,他们只是想要光明正大的将他赶出?弓道部而已。”
香取千纱笑眯眯道:“你看?,你是没有资格被喜爱的。”
然而在听到这件事?后——准确来说?是听到了“骑士”后,牛岛甜绘突然冷静了下来,她大可以直面香取千纱的恶意,但绝不允许他们被眼前这个人诋毁。
牛岛甜绘一把推开香取千纱的手:“姑且当你所?说?的告白是真?的。”
牛岛甜绘很难记住这种事?,经常有话都没说?过一句的人莫名其妙的来向她告白,一般这种情况只要礼貌拒绝掉就好,也?没有人会纠缠不清:
“按照你的逻辑,凑他们每天也?不需要在弓道场练习,天天出?去和别人打赌好了。”
以她被告白的频率,按照香取千纱的逻辑,他们三个的国中生涯不是在打赌就是在打赌的路上。
“能让他们做出?这样的事?,绝不可能是所?谓的告白。”牛岛甜绘冷笑一声:“你别太看?不起他们的弓道脑了。”
香取千纱不会以为他们三个是因为喜欢她才做出?这样的事?吧?
牛岛甜绘斩钉截铁:“未来某一天凑和弓结婚我都不会感?到奇怪,你竟然会觉得凑可以因为有学长向我告白而利用弓道排除异己?”
对竹马们的信任让她从阴霾中脱身:“那位学长一定做了和你一样的坏事?,被他们发现了。”
“而你将自己隐藏的很好,让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