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我用半个小时把这个题型硬塞进你脑子里!”
“你这个英语作文?……很有个性,但是?下次还?是?稍微,额,谦逊一点?”
……
牛岛甜绘也终于放心下来。
灰崎祥吾这一学期都?是?灰崎兄长顶着校方压力?不断给他请假——牛岛甜绘想起灰崎兄长当时激动?的样子,就深感压力?大。
那时,在?灰崎兄长的办公室……
“请假!你居然?让我为祥吾请假?!”
牛岛甜绘着实紧张了一下,虽然?面上依旧淡定:“是?这样的,我……”
“他居然?不逃课了,而是?让我请假!”
灰崎兄长突然?垂泪:“祥吾长大了,想当初他那么小的一团……”
牛岛甜绘木着脸:……
等下,好像有些不对劲。
被迫听了半个小时的《灰崎祥吾成长史》,灰崎兄长欢天喜地的将她送走:
“祥吾就交给你啦!”
牛岛甜绘走时的背影几乎称得上是?狼狈。
这个灰崎家的支柱好像是?个深度弟控啊……
……
回过神,牛岛甜绘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成绩表上。
“终于不用担心被你哥暗杀了。”牛岛甜绘松了口气。
灰崎祥吾啧了一声:“牛岛家大小姐还?担心这个?”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灰崎祥吾一眼。
你对弟控的力?量一无?所知。
牛岛甜绘打着为灰崎庆祝的名头组织了年前最后一次聚会,大家玩玩笑笑,一年的时间?就过去了。
“我哥掏钱,大家开心玩!”灰崎祥吾被亲哥夸得找不着北,一连几天那张凶狠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牛岛甜绘一脸不堪回首。
灰崎兄长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声音激动?得仿佛灰崎逆袭成年级第一了——事实上距离这个目标还?有相?当遥远的距离。
他用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和其实并不熟悉的牛岛甜绘分享喜悦,并提出犒劳她们?这帮功臣。
“你哥是?个好人?。”牛岛甜绘抹了把脸,沧桑道:“就是?太吵了。”
灰崎祥吾:……啧,没法反驳。
庆祝结束后,宫城县三?人?组各回各家,迎接新年。
“年后就要参加春高了吧。”牛岛甜绘戳了戳弟弟:“别呆在?家里练排球了,新年去求个必胜御守怎么样?”
牛岛若利顺从的收起排球:“去哪个神社?”
牛岛甜绘理所当然?:“和哪个神明比较熟就去哪个啊!”
牛岛若利:……
如果神明可以读心的话,你简直就是?最不虔诚的信徒了。
牛岛甜绘却?兴致勃勃:“有熟神好办事,就你了,夜多神社!”
姐弟二人?来到夜多神社时,泷川雅贵正作为神社中唯一的神官给前来参拜的信徒以指引。
“果然?还?是?很不习惯他这一身打扮。”牛岛甜绘咋舌:“还?是?穿着袴服更顺眼一些。”
牛岛若利跟着姐姐去排队,闻言表示:“长成这样,穿什么就不重要了吧。”
牛岛甜绘冲他摇了摇手指:“好脸也是?需要合适的装扮的!”
排在?两人?前面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姐弟二人?,整齐的斜刘海随着动?作微微晃动?:“你们?对神明尊重一点,不要议论神官!”
他虽然?压低了音量,表情也是?意外的冷淡平静,但还?是?能听出声音里的不满。
牛岛甜绘愣了一下,虽然?她和小雅哥很熟悉,但在?小雅哥工作期间?讨论他的穿衣打扮确实很不礼貌。
她认真向少?年道歉:“是?我失礼了,非常抱歉。”
少?年见她郑重道歉,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喃喃道:“也不是?说让你跟我道歉……得向神官大人?道歉。”
他平静清澈的眼睛里满是?真诚:“否则神明会生气的,你们?就没有办法受到神明的庇佑了。”
牛岛甜绘轻笑:“谢谢你的提醒呀,我会认真向神官大人?和神明道歉的。”
牛岛若利也是?出声:“我也是?。”
斜刘海少?年轻咳一声,转过身去。
然?后内心开始无?声的尖叫。
是?!牛!岛!若!利!
他面无?表情的看向前面排着的队伍,长得令人?安心。
感谢你,神明大人?。
……
长长的队伍也有尽头,牛岛甜绘上前一步,对泷川雅贵眨眨眼。
泷川雅贵回以隐秘的微笑,然?后伸出手指隐晦的指了指神社后面——那里是?夜多之森弓道场。
牛岛甜绘恍然?,接过御守后和若利直奔弓道场。
“好哇!你们?在?这里偷偷射箭不带我!”牛岛甜绘等他们?将手里的箭都?射空了,这才跳出来大声指责:“凑!静弥!愁!这太过分了!”
三?人?被吓了一跳,回头就见甜绘琥珀色的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她语气里满是?控诉:“我生气了!”
鸣宫凑顿时被她吓住,连忙解释:“才没有不叫你,只是?往年你这个时候都?不碰弓的啊?”
年纪大的老人?家们?总有些奇怪的说法,比如说新年不碰兵器什么的。
竹早静弥拍了拍鸣宫凑的肩膀:“你又被她骗到了,她才没生气。”
藤原愁点点头,声音很轻:“你怎么来这里了?”
牛岛甜绘被竹早静弥戳穿,只好收敛了自己虚假的怒气,小声嘀咕道:“但是?背着我玩很过分诶……”
她抬头,拍了拍身侧个子高高的若利:“若利马上要参加春高了,来神社请一个必胜御守。”
几人?都?和牛岛若利相?识,闻言纷纷送上祝贺。
藤原愁看牛岛甜绘一脸骄傲的样子,突然?出声问道:“今年的全国大赛,你还?参加吗?”
牛岛甜绘奇怪道:“当然?参加,毕竟拿到了东京赛区的选手权。”
鸣宫凑看向她的手:“可是?你练习弓道的时间?并不多吧。”
牛岛甜绘在?他的视线下不自觉的摩挲了一下手指,突然?有些手痒。
很想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弓道并没有退步。
“甜绘不是?勤奋型的选手,凑你应该明白的。”竹早静弥站了出来,替甜绘说话:“即使很久没有练习,她和弓之间?也不会陌生。”
鸣宫凑隐约意识到自己的话好像有些不对,又不知道该怎么挽救,只好面带歉意的看向牛岛甜绘:“我不是?那个意思。”
但到底是?哪个意思,他也不明白自己。
牛岛甜绘却?明白的。
她对弓道没有曾经的专注和执着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牛岛甜绘笑着,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