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里那个传说中的千岁安,不是冒充的。
今天的安安直到放学都在学校,她提前和云雀说过,在学校门口等她就行,司机会来接,不过云雀只是送她到车上,不跟着一起回去。
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同学在放学铃声响起后,一起走出班级,走出学校。
安安和笹川京子,黑川花走在一起,新奇的感受让安安很开心,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也有十几岁的少女心,偶尔也想像正常人、普通人一样。
“所以千同学以前都不用上学吗,赛高,万岁。”
黑川花表示羡慕。
“花……”
笹川京子止住她的话,不用上学的代价,一般人也承受不了。
“没事哦,京子。”
三个快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笹川京子忽然停下脚步,“啊,今天要去阿纲同学家学习,花,安安,要一起来吗?”
“哈?我才不去那个废柴阿纲家。”
“嗯,好呀,京子,一起去吧。”
反派任务之一,打进主角团也是有必要的嘛。
云雀站在门口,可以一边检查学生们的风纪,一边等安安出来。
“哥,我想和同学去玩会可以吗?”
云雀皱眉,看安安的表情又不舍得拒绝,视线放远,看到等待的笹川京子,笹川京子是个好学生,可以放心安安和她交往。
安安从小到大,没怎么上过学,也没什么朋友,这也是云雀能容忍太宰治和五条悟存在的原因,他们来找安安,安安心情会明显变好。
好不容易上学,交朋友,似乎情有可原。
云雀不是那种他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让别人做,对于安安,他永远能站在安安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好,早点回来,药带好了吧。”
“嗯,放心吧哥哥。”
云雀让司机送两个小姑娘去,笹川京子本来不好意思,一想安安走太多路更加不好,还是选择和安安一起乘车去沢田纲吉家。
因为乘车,两个小姑娘第一个到,奈奈阿姨热情的接待他们,蓝波和一平跟两个女孩玩了会,阿纲他们才回来。
小测验就在后天,周五。
狱寺隼人是学霸,但他讲的题,方式让沢田纲吉根本听不懂,神奇的是,笹川京子的教学方式也让沢田纲吉抓狂。
学习小组有并盛中几个还有三浦春,可想而知,几个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哪有心思学习。
聊着聊着就不知道聊到哪里去,安安光是听他们聊天就很开心。在一旁看他们打打闹闹,三浦春叉着腰找安安说理。
“看啊安安同学,是我说的对,对不对?”
“明明是我,你说的什么啊,鬼才能听懂!”——狱寺隼人。
“嘛嘛。”——笹川京子。
碧洋琪:“大家学习累了吧,来吃点东西。”
在十代目眼里具现化的黑暗料理,也许是看过番,安安此时看到碧洋琪手里的蛋糕仿佛也看到它们冒着毒气。
她!绝对不行!
“姐……”
倒了一个狱寺隼人。
日常真好啊。
身处其中参与大家的日常,安安心里头说不出的感受,既安心,又有点空。
想要抓住这抹美好。
倒了一大片,碧洋琪放过安安。
安安目前还是唯一一个碧洋琪不会拿自己东西给她吃的人。
毕竟,安安可能真的会死掉。
安安翻开书,轻咳一声,让沢田纲吉坐过来。
“阿纲,听会吗,我讲讲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懂。”
“欸?”
沢田纲吉晕乎乎的坐到安安旁边,脑袋空空。
他就不是个学习的料嘛。
安安的讲题方式比他们靠谱点,至少沢田纲吉真能听进去一点。
“啊,我好像懂了,是这样这样,对不对?”
“嗯,阿纲很棒哦。”
讲了这么久才懂这点,沢田纲吉被夸的格外心虚,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笑笑。
安安看看时间,准备说离开的时候,沢田纲吉忽然叫住她,招招手让她上来。
好神秘的感觉。
安安随着他来到房间。
他搬来凳子,站在凳子上,够到被放在柜子顶上的盒子,下来的时候歪歪倒倒差点没站稳。
盒子上有很多灰,应该很多年没有动过。
“我想起来了,安安。”
那时候幼儿园毕业的约定。
思绪回度,穿着幼儿园制服的小朋友在滑滑梯下玩。
安安正在叠一个纸飞机。
比起幼儿园的课,沢田纲吉更喜欢和安安玩。
安安不仅会和她玩,还会教他认字,一点都不凶,比老师比爸爸好多了,只要是安安教的,他都能学会。
只是安安不怎么来幼儿园。
这次来后,两个小孩在滑滑梯下面,安安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这是阿纲的名字。”
“阿纲,拿着笔,试试看。”
“笔这样拿啦。”
女孩握住他的手过来矫正他抓笔的姿势,又握紧他的手带他写字。
他写的字歪歪扭扭,和鬼画符一样,她写的字一点都不像小孩子写的,很漂亮。
沢田纲吉。
是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原来是这样写的。
“安安呢,安安的名字怎么写?”
安安又教他写自己的名字。
她的名字要简单很多,沢田纲吉比记自己名字记得还要快。
纸张上密密麻麻写满两小孩的名字,沢田纲吉第一次这么有成就感,他学会了自己的名字,也学会写朋友的名字,两只手抓着纸对准太阳,看着上面的字,小阿纲超开心。
“安安的名字好写,我想和安安换个名字。”
“名字不能换啦。”女孩笑出声,“但是,阿纲可以一直记得我的名字吗?”
“我会努力记住!”
“那就再好不过啦。”
小阿纲放下纸,觉得丢掉两张纸很浪费,安安拿过去,将其中一张纸叠成纸飞机。
“阿纲不想丢,就这样留着吧。”
“我也要折,安安,飞机。”
“好,我教阿纲。”
拆掉折好的纸飞机,安安一步步教他。
最后沢田纲吉带着两个纸飞机回家。
将近十年过去,纸飞机已经泛黄。
怎么就,忘记如此重要的回忆呢。
盒子里除了写满名字的纸飞机,还有一张泛黄的照片,两个穿着幼儿园衣服带着帽子的小孩,手牵手,对镜头露出小孩子灿烂的笑。
那是他和她。
以及,两枚写着名字的胸牌。
亦是他和她。
沢田纲吉拿起纸飞机,指尖划过,有灰尘的痕迹。
她的字小时候就很好看。
为什么一直听说千岁安的名字,却不记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