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即便知道他是主角团几乎不可能在现在死去,可她好害怕。
【倒计时00:00:01,叮,掠夺能力已升级,当前能力效果,可掠夺超能力以外的能力,请宿主谨慎使用。】
六道骸感觉安安周身的气息忽然变了。
女孩坚强起来,目光坚定,有种不得不去做什么的意思,她起身,小心的将他放好,被雨水冲刷过的脸已经少了很多血,她抱了抱他,说:“骸,我要去做一件事,等我回来,你不要睡,我很快,等我回来。”
她说了两遍。
于是他说:“好,我等你回来接我。”
她露出笑,比平时更灿烂,更温和一些的笑容,在月光下格外璀璨。
女孩走出去,六道骸看着她的身影。
那脆弱易碎的身影,瘦小又充满力量,他看她渐行渐远,她好像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他很想答应她,不会睡去,等她回来,但他控制不住,意识很模糊,他用力的睁着眼,想要看她离开的方向等她回来。
意识逐渐模糊。
“骸在骗人啊,说好的不会睡哦,要等我回来。”
突然间,他听到少女声音,再次睁眼,她手里拿着一朵红色的野花,和他的眼睛很像,她将花放在他腿上,蹲下去,“骸,我看到它,想给你也看看,你一定要等我回来。”
等她杀掉那个人,就回来救你。
安安再次转身离开这里。
雨依旧在下,她走在雨幕中,孤独又强大。
“确认一下,月礼没有不死之类的能力吧。”
【应该没有。】
“啊,概率呢。”
【90%以上,你放心啦,这次我会帮你确认他的死亡,就不扣你积分了。】
主要是看她太惨了,除了当事人,也就它全程看到,它的宿主真的好惨,惨的它数据都乱了。
“那就多谢你了,系统。”
“还有,谢谢你一直在尝试唤醒我。”
系统害羞的躲起来。
安安慢慢往上走,确定月礼的位置,朝他那边走去。
月礼见到安安很是诧异。
表情冰冷,像去了一趟地狱里回来的复仇者。
安安没有废话,趁他没有反应过来直接用了掠夺的能力。
【能力,掠夺发动。】
五秒钟时间。
掠夺成功。
月礼想用支配技能时猛的发现自己对她用不出来了。
他看到少女唇角翘起的弧度,她舔了舔唇,“我也想试试呢,月礼,你有体验过。”
“支配的力量吗?”
抓着手杖,安安在地面点了点。
疯子!
她疯了!
月光在她背后,她浑身潮湿,又是血又是雨,惨白的脸,状如鬼魅。
紧接着,那种身体不由自己操纵的感觉席卷全身,月礼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感觉,他竟然觉得有点甜,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啊,好爽。
他的手被支配着,那双手抬起头,拿着刀,刺入他的眼睛。
很痛。
“便宜你了。”
安安冷淡的说:“要不是骸在等我,真想把我受到的折磨让你也受一遍。”
重点是,她现在没有那么多力气一遍遍折磨他让他濒死,她自己也快坚持不住了,很疲惫。
她濒死好多次好多次……
短短不到六个小时的时间,请君勿死发动了几千次,让他这么简单死掉实在太便宜他了,这么多年让这人活着还不知道伤害过多少普通人无辜的人,早点死了简直是拯救世界。
但没办法,她没有那么多时间。
身体真的快到极限了,她或许撑不到回到少年身边。
眼睛很痛,月礼精神和心理却达到极点,下一秒,他抓着刀,狠狠的对准自己脖子。
滚到她脚边。
她冷淡如初。
“确认一下。”
【死了死了这还能活。】
安安紧绷的精神徒然放松,差点摔倒到地上。
她用手杖撑着自己的身体没有倒下去,站在原地缓了一会,才直起身体,亦步亦趋朝着六道骸的方向走过去。
雨依旧没停。
拨开荆刺丛,她再次走到少年身边,但走近看,少年却闭着眼睛,生死未知,她再次支撑不住,往前倒去。
安安倒在六道骸身边,再次探了探他的呼吸。
还好,还活着。
她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做不到,还好危机已经解除,六道骸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他大概率不会死吧,只是伤的太重。现在她晕过去也没事,等醒来就行,就是希望早点醒来,她想早点回去。
她想妈妈了。
“一会我要是晕过去,你帮我看看他,要是有什么危险,不管用什么方法把我叫起来,这么多年我没拜托过你什么事,这次可以拜托你吗,系统。”
【你都打感情牌了,我还能说什么,你放心吧,我帮你看着。】
那她可以安心的晕了。
腰肢被一双手揽起来。
五条悟真是拼了老命赶过来的,接到太宰治电话的时候他正在机场准备回日本,赶紧改签,拼命尝试瞬移,却还是见到了这样的她。
她像一张纸,被涂满红的纸,潮湿脆弱,他大脑空白片刻,在女孩虚弱的声音中回神。
“骸……”
“安安……”
五条悟也是第一次这样叫她。
是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安安觉得很疲惫,她的身体和意识都在极限,没有办法做什么想什么,非常费力的睁开眼。
白发少年的表情格外冷淡,那是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感情,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只是跟着发冷才这样冷淡,并不想对她冷淡,他现在很害怕,他从未有过这种害怕的情绪,也是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她是真的随时都会死掉。
安安看到五条悟惊讶一瞬,随后轻笑一下。
“悟,你来了啊。”
“真好。”
“那我就放心了。”
这回真放心的晕了过去。
五条悟小心的抱着她,随后赶来的太宰治被安安这个样子刺激的在原地怔了一会,直到五条悟叫他。
“带上那个凤梨头小鬼。”
屏障在月礼死亡之后自动消失,所以几个才能进来,森鸥外和酷拉皮卡刚好摇着小船回来。
她好惨。
森鸥外看了看安安身体状况,好奇怪,她体内又没有看上去那么差。
安安再次醒来在陌生的地方,鼻尖有消毒水的味道,她爬起来拔掉手背上的吊针,看了看时间。
早上八点。
她被包的和木乃伊一样。
不行。
得回酒店,今天约好继续玩的。
“你要去做什么。”
靠在门口的五条悟问,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准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