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在未来和他们重逢吗?
当初她死去,用虚假的谎言将他们带到十年后,他们等待一个空荡荡的十年。
可如果是真的呢?
明明觉得不太可能,可他们还是抱有这样一丝丝的期望。
期望着,总有一天能和女孩重逢。
那个时候,他们会长成成熟的大人,更重要的是,年少时未曾说出口的话,已经成熟的他们总会说出口的。
可真的吗,她真的会回来吗?
明明,他们都亲眼看到她火化,然后下葬,她的墓在单独的地方,几乎每天都有人来看她,怕她孤单。
这样的,要怎样回来吗?
奇迹会存在吗?
不知道,谁都不知道,他们只是希望,希望重逢的那天。
希望她回来。
他们都会等她。
十年很长,也不长,他们会等她一个十年,两个十年,许许多多个十年。
所以,回来吧。
想要她回来。
让大家更加意外的是,关于西洋跳棋脸的身份,竟然是那个天天吃糊掉的面的川平大叔。
云雀认出了他。
川平并不在意自己的身份暴露,反而因为云雀什么都没说而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少年凶凶的看着他。
他轻笑了下。
之后的事情很简单,就像不少人吐槽的一样,沢田纲吉解决了他很长时间以来的疑问。
是喔!
可以这样喔!
复仇者们是曾经的彩虹之子,为了守护这个世界,他们将长久的待在那里。
这让他想起阿尔忒弥斯一族。
于是趁着大家都在的时候,他忽然说:“夜歌,千岁安已经死了吗。”
“你果然认识千,手表是你给千的吗?”
“没错,她给了你对吧。”
里包恩没回答。
川平恢复成西洋跳棋脸的装扮,道:“我想,她应该还活着。”
“她原本是异世之人,因为这个世界的破碎,需要异世之人的火焰前来拯救,云雀恭弥你应该记得,那天我们去水城,用了夜歌的火焰。”
“不过她可能不记得这些,因为她一出生就在这个世界。”
“其实她来自异世界哦。”
西洋跳棋脸笑嘻嘻的说:“总之,她没有真的死去吧,她会回到她原来的世界。”
“在她原来的世界,她可能会记得你们,可能不记得,不过都没关系吧,至少她活着。”
看着震惊的一群人,川平觉得自己自己又行了,川平就是西洋跳棋脸,一个将里包恩他们变成彩虹之子的罪魁祸首,为了守护七的三次方玉石,在他的观念里,以牺牲彩虹之子少数人而换来守护世界拯救所有人是值得的。
结果被沢田纲吉指出来,根本不用牺牲。
呵,他觉得自己的智商被质疑了,现在看到大家这么震惊的模样,他表示很不错,就说嘛,他知道的东西可比他们知道的多得多,不许质疑他的智商!
哼。
“嘛,说不定哪天,她又回来了呢。”
众人的眼睛都多了光。
是神采。
在这之前,因为少女的死去,他们眼里好像失去了光。
他们没有怀疑川平的话,毕竟川平这样的身份没必要骗他们,加上白兰那些话,不免让他们想,也许十年后,她真的回来了。
所以他们会等。
等她回来。
一年后的五月十五。
这一天,原本该是开心的日子,他们前年给少女过了个很快乐的生日,那个时候的少女像一个小公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的身上。
可去年的五月十五,他们失去了她。
现在想起来,还是记得当时的心悸。
实在是痛苦,当他们来到山顶,云雀还抱着女孩,一遍遍叫她的名字。
但没有人回应,少年通红的眼睛,惨白的嘴唇,都显示了什么。
女孩就像睡着了一般,她那样安静,那样美好,那样温和。
仿佛能看到她轻轻的笑。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真有那么幸运吗?
她从出生开始,每分每秒都在承受痛苦,三天一大病,两天一小病,如此的煎熬,怎么承受得过来。
可因为他们的存在,她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觉得自己很幸运。
他们不得而知。
后来,眼睁睁看着她火化,下葬。
她的葬礼也很安静,就像她的人一样。
她的母亲哭晕在葬礼上,葬礼上的少年们,看着那张黑白照片,只觉得不真实。
好假。
感觉她还在,就在身边。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们几乎都病了一场。
思念成疾。
病好后,看起来正常的上学,正常的生活。
可是,总觉得她还在。
无数个夜里,也总是想起女孩。
真的是……太痛苦了……
要不是虚假的十年,他们不知道该怎么过来。
活着的人总要上前。
他们尝试着将女孩放在心底。
可是做不到。
根本就不舍得,所以算了,她就一直在心里在脑海里好了,或者在梦里,总能见见他的。
云雀深夜就来到了墓地。
去年的深夜,他失去了妹妹。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时间点是她出生的时间点。
他会带着笑来看她,至少不要让她担心。
“安安,我来看你了。”
他的手里拿着在小花园采的花,她离开后,家里关于她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她的房间,她的小花园,她的所有,他都有好好打理。
“安安。”
好想你。
一年没见。
真的好想你。
从前十几年,他们没有超过24小时不见面的,一年的时间,原来会这么漫长。
“安安。”
会继续等你回来的。
十年也好,只有五分钟的再会时间也好,为了那样的五分钟,他会等下去。
“安安。”
云雀轻轻笑了笑。
“妈妈找了个新工作,她最近开始忙了,爸爸的工作也很忙,他们白天再来。”
“你不用担心,妈妈她已经好了很多。”
她刚离开有段时间,苑子甚至不敢见到任何关于她的东西,只要一看到,苑子就会哭红眼睛,一年过去,她终于好了很多,大概是面对现实了,也大概是不想让女儿担心,她开始适应没有女儿的生活,尽管她依然很想女儿。
“安安。”
他其实有太多的话想和她说,可是他叫出她的名字,又突然没有办法说出来。
云雀蹲下去,坐在地上,摸了摸墓碑上少女的照片。
记忆里温和的少女。
她的模样只会越来越清晰,根本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模糊,在家里,他总会当成她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