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需要去问问女孩子们,还得是靠谱的成年女性。
该问问谁好。
嗯……不明白,算了,先不想了。
她头疼的很,六道骸拿了个颈枕给她靠着。
安安靠着靠着,泡在暖和的温泉里,还真的有了点困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安睡着了。
六道骸轻轻戳戳她,见她睡得挺熟的,轻手轻脚将人抱起来,出了温泉池,回到她房间,才轻轻摇醒她。
“擦一擦再睡觉。”
安安迷迷糊糊的嗯了声,动作都是下意识的动作,去给自己擦了擦水,再钻进被窝。
六道骸走到她床铺边,一蓝一红的眸子温和下来,抬手摸了摸女孩的脸。
那双眼里也都是安安会看不懂的爱意。
“笨蛋。”
半晌,青年低低的说道。
那么明显都不明白,是不是一定要好好说她才能意识到?
六道骸抿了下唇,思索自己该怎么做。
要不还是打直球吧,只要她开窍领悟怕不是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但她睡着了。
睡得很香,面容温和。
会做个好梦吗,安安。
六道骸这样看了她一会,直到他意识到天亮了。
一夜没睡,他准备回去休息一会。
安安睡得不是很踏实,连做梦都是表白,更加可怕的是,梦里不仅仅是沢田纲吉的表白,还有其他小伙伴的。
给她一下子惊醒了。
安安抹着不存在的汗爬了起来。
出太阳了。
但阳光也不是很温暖,安安叠好被子。
她订的温泉还能玩几天,今天才第二天,并不着急,除了温泉,还可以去整个山上玩一玩。
安安起来换上了一件淡黄色的和服,她刚将房间稍微收拾好,云雀就来敲门了。
上午十一点,估计云雀以为她睡到现在。
也确实是睡到现在,就是不是从昨晚开始睡得。
刚刚云雀给安安发了消息,知道她醒了才过来。
“直接去吃中饭吧。”
安安点点头。
但一到吃中饭的地方,安安就彻底傻眼了。
说来也是旅馆的特色。
这个吃中饭的地方很像那种旋转小火锅,放菜品的地方可以旋转,桌子是好大的一个桌子,此时竟然坐了几十个人。
安安上演一个眼前一黑。
她记得订的饭菜中是有这样的算是比较丰盛的宴席,可这样看大家都在,好像在等她一个,她一下就傻眼了。
安安:“……”
现在逃走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逃走是肯定来不及的。
那边尤尼她们朝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坐。
安安便走了过去。
坐下后,安安忽然很感动。
大家都在。
每个人都好好的。
就应该这样,就应该这样才对。
于是抬头的时候,安安的笑容变得轻松了很多。
“安安睡得好吗。”
“嗯,还好。”
安安有点心虚的说。
她快到天亮才睡的,现在脑子里还乱糟糟的,像是有蜜蜂在飞,嗡嗡的,让她思考很多东西也思考不了。
料理是旅馆准备的,看上去都是一些比较有特色的地方食品,也有一些常吃的,但其中有一道菜和其他的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烤翅。
还真有烤翅。
那盘烤翅转到安安跟前,安安看向白兰,白兰朝她眨眨眼,“快尝尝啊,不是馋了吗。”
安安:“……”
行吧。
她夹起一块烤翅尝了尝。
白兰托着腮,等待安安的夸夸。
安安确实夸夸了,但是就一句!
主要是,安安有点不好意思。
沢田纲吉就坐在她对面,不知道她的错觉,可能是因为他表白了,她现在非常能感受到他的视线。
目光如炬,她想忽略也忽略不了,只能头皮发麻的垂下眸子。
从前没有注意到的视线,就算注意到了也不觉得有什么,此时再看,和从前又是不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怎么面对。
并且她没有想好怎么做。
脑子还是有点乱,不知道该做什么。
也因为和她表白了,沢田纲吉不准备再遮遮掩掩。
也没必要遮遮掩掩,都是男人,谁不知道谁的心思啊。
还好的是,这顿饭大家没有多做什么,真的在好好吃饭。
吃完饭,沢田纲吉第一个过来,问她:“安安一会要去哪里玩吗?”
众人视线一下投过来,暗暗的看着的,光明正大的看着的,不在修罗场中但是想吃瓜的。
“没,没有。”
沢田纲吉轻笑,忽视了所有人的目光,“要去给冰淇淋的钱吗?一起?”
哦对,还欠着老板钱呢。
他们晚上的冰淇淋是赊账买的。
安安点点头,“好,好呀。”
不对劲。
这两个人不太对劲。
安安就不说了,沢田纲吉怎么回事,不是心照不宣的不多做什么吗,又来一个抢跑的?
他要做什么?
什么冰淇淋?
他们什么时候干的。
啊啊啊啊啊啊到底怎么一回事。
参与修罗场的男人心情复杂,吃瓜人士只有急急急,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安安垂着眼睛避开了众人的目光,和沢田纲吉来到外面,大家的目光感觉像是能杀人,太可怕了,让她一时间不能领悟什么个情况。
和沢田纲吉来到小店门口,老板仍旧坐在那边打瞌睡,安安和沢田纲吉对视一眼,都轻轻笑了笑。
察觉有人过来,老板睁开眼睛,见是他们,“就知道你们不会赖账。”
老板笑嘻嘻的问:“要不要再买点什么?”
沢田纲吉将晚上冰淇淋的钱给老板,问安安还要什么吗,安安不好意思空着手走,就拿了两个冰糖葫芦。
回去的路上,安安和沢田纲吉一人一个,冰糖的外衣没了后很酸,但安安可以面不改色的吃完它们。
她吃到第二颗的时候,沢田纲吉问:“安安,不要躲我,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安安拿着冰糖葫芦的手僵了僵,不自然的说:“没有要躲你的意思……”
是她的问题。
她并不想躲他的。
“但是安安不敢和我对视了呢,安安就和以前一样。无论安安怎么样,我们难道不都还是朋友吗。”
他这么说,安安就没话说了。
她笑了笑,“好,阿纲,坦白说,我很抱歉,我现在脑子还乱乱的,我还不能很好的去思考阿纲说的那些,再给我一点时间可以吗。”
沢田纲吉便应着,“当然,安安,我说过哦,我只是想让安安知道我的心意。无论这份心意会不会得到回应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