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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开目光的她准备回自己的房间,而放完碗的徐渚正好出来,他们之间的视线交汇,浅浅擦过一眼。
然后徐渚径直走回了他的房间。
的确是妈妈一直在夸的懂事的榜样,吃饭都不带看电视的。
她还以为男的都喜欢看。
他兴许没开窍,开窍了绝对都是一样的。
……
回房间的徐姮在看《知音》和《故事会》,朱佩琳订了好多年,她去邮局取了就会顺手搁置在家门口的鞋柜上,徐姮没事的时候就会拿来翻着看。
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脑在徐渚房间里,她不爱玩,只是偶尔用来登一下QQ,等级才三个月亮,她登录也是看看有没有同学找她,并不养什么QQ宠物,汤昳时小学的时候还曾发消息问她的宠物结没结婚,想不想一起孵蛋,徐姮根本没回,装作没看见,他问了一次也就没再问过了。
朱佩琳则会经常用那台电脑写教案。
徐渚几年不在家,电脑一般都是妈妈在用。
徐姮喜欢看《故事会》后面偶尔刊登的恐怖惊悚故事,一定得是细思极恐的那种。
可她读书看得慢,要一字一句地认真读,像什么语文政治历史考试之类的总是会踩着时间答题,写字也是方块块的她有的时候根本写不完。
一个故事读过一两章,吓得心惊肉跳的徐姮抬头,却面不改色,瞄一眼自己书桌上的那个小猪闹钟,想着先去洗澡,太吓人了得缓一缓再回来再看,今天就算是熬夜也要看完。
拿了条睡裙出房门的徐姮留意到爸妈都没在客厅里,没什么别的动静,电视也关了。
可能都出去打牌了。
就当她这样想的时候,顺手推开厕所虚掩着的门。
只见没开灯的厕所里正站着一个人。
第5章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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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自认为她不是那种大惊小怪的女生。
但乍一看自己熟悉的厕所里突然有个高高的人影,没开灯不说,刚才她还在读鬼故事,快要脱口而出的尖叫被她强行压在喉咙里,吞不下去然后变成冷汗瞬时发过全身,整个人僵硬无比。
顿了顿,靠着开门之后客厅里照进的光,以及浴室的磨砂窗户透进来的路灯灯光,徐姮辨出了那个不开灯还站在厕所里的人是徐渚。
只见他也侧头看向她这边,随便看了一眼。
徐渚看清了妹妹瞪大眼睛被吓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可爱表情,于胸前紧紧揪抱着她手里那条皱巴巴的小裙子,胸口处那只已经变形的小黄鸭子被遮去了一大半。
徐姮的脑子一片空白。
她看着淡定移开视线的徐渚继续做他的事。
骨节分明的手不带任何迟疑地移到自己的上衣边缘,掀起一点点,然后她听见了拉裤链的声音。
霎时间无法思考的徐姮只愣神看他的动作。
直到她似是从那裤子的开口处看见了他的内裤边缘,而光线不够,也辨不清到底是什么颜色,但是她能看清是……
那明显鼓起的一团。
身上原本被吓出的层层冷汗又突然变成一阵局促尴尬到快要让她窒息的热流,烧得她的脸连带着耳朵在发烫。
徐姮连忙转身过去,紧闭着眼睛,眉毛都快凑到一堆去了,完全忘记了平时自己那轻声细语的说话腔调,直喊道:
“徐渚你是不是有病?!”
“在厕所不关门不开灯,你就是有病!”
可她嚷嚷完就听见了淅淅沥沥的洒水声。
嘘嘘、哗哗、啦啦——
还有徐渚毫不在意的语气。
他回:
“我关门了。”
“而且你又不是没看过。”
他倒是一点都不害臊。
但那又怎么样?
徐姮现在还就是讨厌徐渚这种自以为他们并无嫌隙的状态,她就想把什么都分得明明白白。
她都三年多不主动找他说话了,徐姮还就不相信他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此时水声即止。
以为他尿完了的徐姮回头来,摆出她觉得徐渚一眼就能看出来她在生气的扭曲表情,说话横声横气:
“下次你给我锁……”
但这话也只说到一半,又噎住了。
只见徐渚扯了旁边的纸。
其实这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徐姮自己下一秒就不由自主地迅速窜回房间里去了,都忘了自己的话还没说完。
砸门的声音让还在厕所穿裤子的徐渚都能听见。
……硬了。
又吓到她了。
果然还是生分了。
……
徐姮趴在床上,将头捂在被子里,一开始没有尖叫出来的她现在还是没有叫出来,在床上滚来滚去,头发乱了才起来,然后用力砸了几下枕头。
脑袋里的鬼故事早就忘得没影了。
脸上的高热退不掉,想的只有她刚刚最后看到的画面。
在阴影里,在暗处。
那个……
长长粗粗的东西好像翘起来了。
然后她哥用手握住,缓缓撸了一下,拿他扯下来的纸去沾擦前端的尿渍。
这和她的某些记忆相似,但又好像完全不同。
徐渚不仅人比她高了不少,那个东西……也长变样了。
“你又不是没看过。”
徐渚的这句话好似就这样留在了她的耳边。
沉沉的声音,若无其事的语气。
想起一次就让她莫名尴尬到想要破坏一切。
徐姮的确见过。
甚至她还摸过……不止一次。
徐姮不记得最开始是几岁的时候,只记得好像是学前班的年纪,朱佩琳带徐渚去割包皮。
割完后的那几天,徐渚总是会趁着黑漆漆的大半夜,偷偷摸到她的床上,把她摇醒,只为了让她陪他去上厕所。
头几次徐姮起不来,她其实也不知道妈妈把徐渚带去医院干什么了,就让他忍忍第二天起床了再去,可是徐渚就是要她陪,睡迷糊了也要把她推起来。
还是最后徐渚说他会把妈妈这个星期留的午饭钱全都给她,她给他买什么就吃什么,其它的钱都归她。
徐姮这才勉强同意了。
那个晚上也像今晚这样。
徐渚没有开灯,他甚至不许徐姮开灯。
父母睡了之后的家里额外安静,浴室里只有一点点昏暗路灯照进来的丝丝亮光。
徐渚拿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掌心,从房间里一直牵她到马桶边;另一只手在摸着黑,磨磨蹭蹭地脱自己的睡裤。
他当时还在说悄悄话,像一只讨厌的蚊子:
“妹妹,妹妹?”
“月月?小月亮……我……”
“我好怕。”
“好疼……”
那个时候的徐姮在站着睡觉,困得不行没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