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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画片里的家庭可以有爸爸妈妈,妻子丈夫;可以有孩子,孩子可以有好几个,兄妹,抑或姐弟。
但几乎不会出现妻子的哥哥,小家庭的和睦不需要这样多余的角色。
徐姮在冥思苦想之后,说的是她认知到这辈子都不会改变的事实:
“哥哥就是哥哥啊,你还能当什么?”
原来她那个时候就知道了。
哥哥无法变成其它角色,哥哥永远是哥哥。
徐姮有些记不清楚她后面梦到的事,这个梦的色调粘稠又乌黑,像噩梦却又不是。
醒来的时候头很沉,雾早散了,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午后的房间拉上了窗帘,昏黑到让徐姮以为自己还没从那个梦里醒过来。
冬天的雨没有夏天的磅礴阵仗,但敲在窗户上的时候依旧是在噼里啪啦地响。
徐姮听着雨声,望着天花板上并没有打开的灯,发呆了半天。
但她终于在听见什么声音的时候彻底清醒了。
自从徐渚回家之后,不经意地留心他的一举一动已经是她形成的一个非常刻意的习惯。
因为她得把握好时机,只在想碰到他的时候碰到他。
睡醒以后有些口渴,徐姮在听到第二次关门的声音后起了床。
哥哥要么去了阳台,要么去了浴室,反正不在客厅。
而她要穿过客厅去厨房倒水喝,应该不会碰上他。
悄悄打开自己的房门,再虚掩着,不关紧。
徐姮没穿拖鞋,穿着袜子光脚踩在瓷砖上走路肯定什么声音都不会有。
站在门边的她简单地眺了一眼,哥哥在阳台收取衣服,因为下雨了。
徐姮没停留,走去厨房的碗柜拿水杯倒水。
因为口渴而猛喝海喝,灌下一大杯之后的徐姮却又没有离开厨房。
她听见哥哥从阳台出来,但又好像没有回他自己的房间,转而去了浴室。
鬼使神差一般,或许她又有了什么双胞胎兄妹之间诡异的心灵感应,已经喝饱了的她又倒了满满的一杯水,走出厨房后坐在了餐桌边。
她的斜前方再多走几步就是她和徐渚公用的浴室。
朱佩琳是很要强的那类女士,不仅在小学里要干班主任的活,家里也被她擦得一尘不染。
白色的地砖因为经常被拖而干净锃亮,在反着灯光,那是浴室的暖灯,就算在白天开也会非常亮,南方冬天洗澡的必备品。
浴室的门被关上了,还带了上锁的动静,徐姮曾勒令哥哥要锁门。
然后浴室响起了淋浴的水声,和外面的雨声好像。
徐渚经常在晚上洗澡,徐姮也有同样的习惯。
然而妈妈晚上常常在家,冬天的晚上她反倒不喜欢出门,小区的石子路有冰后特别滑,麻将只在下午打,比如现在,还不到妈妈回家做晚饭的时间。
徐姮现在好像能听见一些别的……
起初仿佛是她的幻听。
她坐在餐桌边也没干什么,时不时抿一口根本不想再喝的水,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手机是静音,她点开的界面是短信,是哥哥号码下面的消息。
里面还有一条视频彩信。
徐姮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根本就没在留意手机里的时间。
只是这时的她将自己的左腿叠到了右腿上,她现在的体温好像高热到不太适合穿她身上这种带了一层里衬的厚睡衣。
徐姮又突兀地从餐桌边站起来。
无声地走到浴室的门口,靠着墙,隔着薄薄的浴室门板看自己的手指。
这才能听清一点点。
她听见了哥哥的叹息,在叹着她的名字。
“小月亮……”
非常压抑的断续的一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再唤一声。
像外面冬日里的雨点一般,不打在窗户上根本就是无声无息。
果然是自慰吧?
还不是被她抓到了。
装什么呢。
她果然不信那天晚上的事是她一个人的龃龉。
徐渚装什么都装得跟真的一样。
但徐姮并没有什么逮到了把柄的快慰感,反而又走回餐桌边拿起那个水杯,猛地喝了一大口水。
此时喉咙的干涸感和睡醒时的不同,喝水或许有用。
她坚持到了徐渚洗完澡的时候。
就为了在他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双手插在自己睡裤的兜里,勾出了一个非常挑衅的笑,高傲地向哥哥宣布:
“你应该小声一点。”
徐渚穿着他的背心和短裤,浴巾捞在手里,在擦自己那还在滴水的头发。
和徐姮溢于言表的得意不同,他只是挑了一下眉,朝坐在餐桌边的她走近,淡淡地问:
“睡醒了?”
徐姮怎么可能让他这样轻而易举地转移话题,再次重申:
“我说。”
“你自慰的时候应该小声一点——”
徐渚走到了徐姮的对面。
然而他并没有坐下,而是撑着桌面,朝她倾身,像是为了和她说什么悄悄话。
徐姮想后退,但她不想椅子挪动的巨大划拉声弱了她的场次。
她认为现在的她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优势。
他说,音调很低,语速很慢:
“偶尔会这样。”
他很坦诚。
坦诚到把这件事说得太过轻描淡写。
毕竟正常的男生谁没自慰过呢?
但是徐渚却把她的挑衅还给了她,声音越来越低了:
“没办法,小月你……”
“一直在这里。”
被点破的徐姮仅剩了在一瞬间全部红透的脸。
徐渚还想说什么,可徐姮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但却用近乎尖叫的说话方式朝他喊:
“不、准、说、话!”
就知道就知道就知道——
这是哥哥的陷阱,就是陷阱。
但哥哥刚刚明明用转移话题给过她一次爬出来的机会。
可是她拒绝了。
第52章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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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仍然固执地将她的手捂在徐渚的嘴上。
哥哥的唇是热暖的,是柔软的。
哥哥凝视着的她眼睛是沉静的,是专注的。
他的发因为刚洗完澡而湿润,甚至他刚走出来就被她叫停,连头发都没来得及好好擦拭几下。
徐姮右手中指的指尖还触到了他颌线处的一滴带有他的体温的水,大概是从他的发梢上落来下的。
徐渚的鼻息正轻轻地洒在她手指的骨节上,一次又一次,好像变得急促了,又好像只是她的幻觉。
想要说话时微微动的一下像是在她的手心里留下了一个……吻。
好痒。
徐姮并不觉得徐渚的自慰是一件需要被专门挑出来指责的事,她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