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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的气氛总算变得普通了许多,汤昳时只是在夸她,说她化学很好,读理科也行之类的话,徐姮听不进去。
但同时他也在和她做约定:
“蛾子,那等你想好了你和我说一声,好吗?”
徐姮点点头。
汤昳时难得没有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但同时她已经感受到了某种迫切的心情,像是在逼她做决定。
不管是选文还是理,不管是汤昳时还是哥哥。
就像她其实从一开始就笃定了要读理科,就算妈妈唠叨再久,说尽了教师公务员办公室之类的工作,也丝毫不会影响她的想法。
也亦如她对徐渚和汤昳时两个人的看法。
她已经听过汤昳时的表白了,在表白之后她也试着让他牵手了……
知道对方的喜欢,在听到他说明白之后心跳也会加速。
可是没有更多了。
更像是身体的本能反应,被不讨厌的人喜欢就会愉悦。
然而过了这一阵却让她感觉有点惶恐与畏缩。
但她对哥哥的感觉似乎还是那样。
的确是独一无二的。
也许……
她还需要做点什么。
徐姮能看见小区门口的保安亭了,又像那个雨夜一样,忽然一下从汤昳时的伞底跑了出去,边跑边对他说:
“那我回家了啊,谢谢了。”
汤昳时在原地看着徐姮跑出去的方向。
直到她拐弯看不见了,他端起手中冷掉的奶茶,喝了一口。
像是只是为了尝尝味道。
嘴角忍不住地在上扬。
……的确很甜。
第64章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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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宅在家里的生活更适合徐姮。
徐渚出门了,朱佩琳打麻将去了,家里又只剩她了。
徐姮一进门就打开手机,果然哥哥的消息就算看一半也大差不差,叫她回家的时候和他说一声,但是徐姮是绝对不会现在就对徐渚坦白她已经回家的事实,出门没一个小时就溜回家了,也太掉面子了。
所以按照惯例,她回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嗯”,然后把手机搁房间的床头充电。
换完衣服,徐姮走去厨房,煮了一碗有荷包蛋的清汤面,吃完就抱着一床毯子去沙发里窝着,盖好腿脚,然后剥桔子吃,吃完又嗑瓜子,再翻几个电视台看电视剧,看困了就在沙发上睡,醒了就继续看。
有些问题太复杂,选择放在一边暂时不想的时光惬意无比。
她其实今天一直有种不太妙的第六感,从早上就开始了,中间尬过汤昳时的事,后来她把电视剧看进去了又忘了,但是妈妈下午打完牌回家把她叫醒的时候,那一声“小月”让她把毯子都吓得踢掉了。
换完鞋的朱佩琳帮徐姮把滑到茶几底下的毯子捡了起来,似乎有点诧异,问道:
“好早啊,妹妹什么时候回来的?”
“早上,我回来的时候你不在。”徐姮的目光往阳台的方向瞟了一眼,“下雨了,不想出门,在家看了一天的电视。”
她这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雨里夹着雪,挂在窗上半天都滑不下去,好像冻住了。
徐姮又看了一眼电视上的整点报时,已经是傍晚六点钟,妈妈今天比平常回来得要晚一些。
“你说不回来吃的,我都没想炒菜,自己一个人煮点粉就算了,小月饿不饿……哥哥呢?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
徐姮和朱佩琳之间的话题不出意外就会像现在这样,要不了几句话就会转到徐渚身上。
所以徐姮也像以前一样无所谓地回:
“你要找他就给他打电话啊,我怎么知道他一天往哪里跑。”
可妈妈接下来的话让徐姮有些警觉:
“你郑阿姨说小汤早上也出门了,你和哥哥碰到他没有?”
徐姮的视线现在停留在窗户上,她在看那些貌似已经被冻成冰了的水痕。
不需要回避也不需要面对妈妈的审视,徐姮光明正大地撒谎:
“没。”
说了实话就意味着一连串完全没有必要的追问,徐姮很讨厌朱佩琳把她当成坏学生一样训诱。
她做过妈妈的学生,也是她的女儿,很清楚妈妈的话术。
据说以谎言来终结不想继续下去的对话和关系是一个成年人必须学会的套路。
朱佩琳不再多问,走去厨房做饭。
徐姮继续看电视,现在这个点都开始播晚间新闻了,她只好调去纪录片频道,正在放的是非洲大草原。
一开始讲长颈鹿求偶的时候她还看得好好的,但是一讲到斑马和水牛为了水源而迁徙的时候她就太不乐意看了,因为紧接着就会有尼罗鳄把这些可怜的动物拖下水的残忍画面。
徐姮拿着遥控器按了静音,起身走去餐桌边。
朱佩琳简单炒了三个菜,她让徐姮去给徐渚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徐姮拒绝了,转而帮妈妈摆碗。
于是朱佩琳把她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弄成外放,一边在厨房与餐桌间来回穿梭,一边和徐渚打电话。
徐姮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徐渚打太极。
他绝对不会告诉妈妈任何实质性的东西。
“哥哥,你在哪?”
“我还要一会儿。”
“天都黑了,还在下雪,快点回来,听到没有?”
“我在等人,等会儿再说。”
“小月都回来了,你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好玩的啊?”
“小月回来了?”
“妹妹听话早就回来了,你看你这个……”
电话被毫无征兆地突然挂断了。
妈妈的脾气一向很急,爸爸也是,两个脾气着急的人在年轻的时候凑到一起就是孩子受罪。
小时候的徐姮没少看见妈妈和爸爸吵架吵到摔东西摔门的地步,但自从爸爸的厂子搬迁之后,她反而觉得父母的关系缓和许多,不过只要在一起还是好话说不到三句。
而现在徐渚没让她在电话里把话说完,朱佩琳拿筷子的时候都是一甩,再“啪”地一下砸在餐桌上。
“我就说哥哥在你奶奶那边玩野了,说不听。”
“你爸从小到大管过他?姓徐的都他妈的背时、生得贱!”
“今天火气也不好,输了几百块钱……”
朱佩琳少见地连徐渚都带着一起咒骂,不过她骂爸爸的时候总是会误伤所有姓徐的。
徐姮坐在餐桌旁,安安静静地听着朱佩琳的前言不搭后语。
她已经习惯了。
而且妈妈总是说着说着就开始把某种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还好我还有小月……小月多听话啊。”
“高中苦就苦这么三年,小月不要把心思放到别的事上了,多在家做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