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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包容他的地方,很不可思议。
而这也是一个他不会和其他任何人分享的秘密,徐姮是他唯一的妹妹,而他也是她唯一的哥哥,他们应当享用这种不可言说的隐秘,这种一旦泄露崩盘便会疯癫狂乱的隐秘。
这种无法自拔的绝望感觉除了妹妹,没有人能够给他。
徐渚一直以为妹妹也是这样想的,因为她快乐过,她自愿接受过。
可妹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至少她刚刚还在尝试,也许她觉得那种快乐不是独一无二的,也许她觉得那是可以和性混为一谈的。
这不能怪她,谁都无法向她辅以证明。
而他也还有时间。
虽然道理如此简单。
但是……他在嫉妒,阴暗地嫉妒,像是溺水时水花四溅的浮沉,恐惧失去到极致就会对被拯救抱有同等且莫大的希许。
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了。
好想和她做爱,他需要和她做爱。
徐渚没忘记他刚刚被妹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但是没关系。
徐渚的目光从徐姮的影子移到她撩起头发时会露出的耳廓与脖颈,他朝妹妹递手,顺便问道:
“还有没有要买的?回去了?”
徐姮见他伸手,只把他的手机递还给了他,指尖如常交错点触,于妹妹而言稀松平常,她很快收回了手。
徐姮摇摇头回道:
“没了,妈妈刚才打电话也在催我们回去,走吧。”
她又听徐渚道:
“之前我说的……”
徐姮现在从哥哥那里听到什么都能往那方面想,又是一次表情浮夸的拒绝:
“不行。”
“不、行。”
“就、是、不、行!”
甚至她还反过来威胁他:
“你要是再问,我就再也不和你说话了!”
说完徐姮就迈了几个大步,想要和徐渚拉开距离。
即使这个从小幼稚到大的动作在他眼里有些异想天开。
妹妹做事总是不会做绝,他知道要她妥协得先问一件她绝对不会同意的事,然后再提她也不是不能接受的要求,这样她一定会同意。
徐渚不在乎徐姮的虚张声势,他只是觉得她很可爱。
尚存着的嫉妒与扭曲可以与单纯地观赏相剥离,他继续问出模糊的问题:
“像以前那样也不行?”
冲在他前面的徐姮脚步缓了下来,没有说话。
可她默许了徐渚重新走回她的身边,不再像刚刚那样一定要装不熟似的一前一后。
他们俩一路沉默着走回家,徐姮拿出自己的钥匙串开家门,低着头的她这么隔了十多分钟后,才回了短短的一句:
“……也不是。”
看吧,他还了解她。
好喜欢她啊。
……
兄妹俩进门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视是开着的,朱佩琳从阳台那边走了过来。
看到兄妹两个早早地回家,她的脸上连眼角都是带着笑的。
但这大概不是因为不用再担心两个孩子在外面会出什么事,仅仅只是因为他们还是那么听她的话。
朱佩琳对他俩指使道:
“都回来了,去把衣服换了,我正准备洗衣服,换了把脏的拿过来。”
兄妹两个自然而然地分道扬镳,听话地各回各的房间。
徐姮破天荒地换衣服很快,三下五除二地套上她的睡裙后,就把之前穿的那套抱去了阳台,丢进了洗衣机,然后快速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朱佩琳见徐渚还没出来,她和徐政升之间没几句好话就要吵起来的性格就足以知道她的耐心不高,直接推门走进儿子的房间。
徐渚确实换好衣服了,背心和短裤,老一套,胳臂和腿看着年轻精壮。
但他坐在电脑前,看着网页没回头。
甚至朱佩琳问了他一嘴,他也还是没回头。
直到朱佩琳走近了,想去拿他丢在床边的那一小堆衣服,他才抗拒地说:
“妈……别管我,我要自己洗。”
朱佩琳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总是能放任儿子更多一些,不会像对女儿那样刨根问底。
而且徐渚也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道:
“我和小月之前在等车的时候碰到了郑阿姨,我们打了招呼,她问你为什么不去玩。”
这种朱佩琳绝对会相信的谎言被她轻松地收受,她低声叮嘱道:
“你自己洗的话记得用那个洗衣皂多搓一下,干了的话不好洗。”
“那我去把洗衣机开了出去玩一会儿,晚上再回来,你和小月注意洗完了就把衣服拿出来晾好,夏天容易长霉。”
朱佩琳说完就出去了。
而这边趴在床上的徐姮是彻底放松了。
她在看班级群里的一些照片,有一些是今天的,最后他们走之前还照了一张合照,没有她和哥哥,也没有汤昳时。
这时朱佩琳把她的房门一拍,没有锁的门吱嘎作响地开了,徐姮见朱佩琳已经换好了衣服背起了包,看着像是要出门。
妈妈对徐姮道:
“小月,我出去玩,你和哥哥在家就把洗衣机看着,听到没?”
徐姮觉得有些古怪,明明才说要洗衣服现在又要出门。
不过朱佩琳是有麻将瘾的,倒也不是特别奇怪,她没抬头,仍旧趴着,简单应下了。
徐姮快速翻完了班级群,没被带上的房门让她清楚地听见了朱佩琳换鞋时的鞋跟声,还有出门时关门的哐当声。
她坐起身,翻了个白眼。
和妈妈说了不知道多少遍还是让她记不住进来要敲门,也记不住走的时候要带门。
每次都是这样,她进来一趟还要自己专门下床来关门。
只不过当徐姮踩着拖鞋的时候,她就听见隔壁哥哥的房门被打开的动静。
她和徐渚就隔着一道墙。
几乎是在印证徐姮这片刻间的猜想,徐姮看着徐渚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他正提着那个黑色的袋子。
……妈妈出门了。
原本还很放松的徐姮迅速警觉起来,她先发制人,问:
“干嘛?”
徐渚有理有据地回:
“你的薯片,不要了?”
徐姮顿了一下,这才记起来刚买的七度空间和乐事。
她起身往哥哥的方向走,最后却只是把自己的房门拉开,与他擦肩而过,继续走向客厅,同时命令道:
“你放在茶几上呗,我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吃。”
徐渚照做,也走向客厅。
徐姮的心思一刻都没在电视上,她目送哥哥回房间的背影,又看他片刻之间从房间里出来,抱着一堆衣服,看起来要去阳台扔进洗衣机。
只不过他在对上徐姮的视线时,对她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你在怕我。”
徐姮装出来的气势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