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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让徐姮非常沮丧,而且已经过了十八岁的她完全不能像小时候那样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蹲下来玩泥巴,姥姥家还不用网,玩手机要看着流量,头几天走完几家亲戚,她就开始觉得乡下的生活有些无聊了。
不过也就在她刚起了这样的念头时,老天终于下起了雨。
这次也是吃过午饭,早上出来的大太阳瞬间被乌云蔽了光,瓢泼的大雨噼里啪啦地打在了院子里的水泥地上,哥哥才刚帮着姥姥把她晒的那几筐萝卜干给抱回了家里。
徐姮翻出两把雨伞,将其中一把递给淋了几滴雨的徐渚。
“跟我出去。”
哥哥没问她要去哪里,收下了伞就和坐在摇椅上扇扇子看电视的姥姥说了一声他们两个要出门的事。
姥姥只嘀咕着问他们这么大的雨能去哪里玩,唠唠叨叨说可不要在哪里摔倒了,雨天路滑。
当徐渚再次走回来的时候,问徐姮道:
“不带桶?”
“你的帆布鞋要换一下吗?”
徐姮对哥哥挑眉笑了一下,回:
“嘿嘿,原来你知道啊。”
“才刚下雨,我想去看看涨没涨水,涨了我们明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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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在报复哥哥的那一天提的要求,其实在之前就已经提过了,这就是之前发生的事。
umm,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哥哥很喜欢那个姿势的原因吧……
第15章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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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姮是一个极其念旧的人。
这场初夏的阵雨没有磅礴到铺天盖地的气势,稀稀疏疏的雨点像是泪水一般洒在她的伞上,敲出的声响似是从布面上滚落的一颗颗绿豆。
虽然她在刚来姥姥家的时候已经摸索着去过那条小河沟,但现在下着雨,林中阴暗,湿润有雾,泥泞的小路既湿又滑,才刚熟悉的地方又一次变了样。
兄妹俩各撑一把伞,徐姮在走在前面,一路缓行走到那条小河沟边,谁都没有说话。
徐姮今天穿着一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脚上穿的是一双已经洗过无数遍的白色帆布鞋,现在裙裾边染了几点飞溅的雨水,鞋跟也有一些泥渍。
她从河边的小坡慢慢往下滑,直到走到干涸的河床上。
这场阵雨才刚下,河床上全是大小各异的石子,走起来没有来时踩在泥巴路上那种软乎乎的感觉了。
原本干涸枯萎的河床现在才被这星星点点的雨给润了颜色,还没有积水。
徐姮的双脚踩上一块石头,再看向一小块在吸水之后开始有些绿意的青苔,发了会儿呆,不知在想什么。
当她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原本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徐渚已经站在她前面了。
只不过正撑着一把黑伞的他只让她看见了他那挺拔肖似成年男性的背影,每当徐姮意识到哥哥已经长大之时都会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明上一次在这里抓螃蟹的时候,她和他都还是小孩子,就算被哥哥看见内裤也丝毫不会害臊。
一点无病呻吟的悲春伤时让徐姮在这时出声唤他:
“哥哥。”
徐渚几乎是在她出声的那一瞬间就回头看向了她。
真好。
徐姮会一直喜爱、依赖、甚至庆幸这种随时都有哥哥在身边的感觉。
她不是没有孤独伶仃过,而那也是她在自欺欺人地以为在享受所谓独生女的时光。
就算她和他都在变,甚至与他们相关的一切都在变,哥哥似乎永远都会是满心满眼全都是她的那个哥哥。
徐姮抿了一下唇,她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脸上到底是个什么古怪的表情,她见徐渚皱了一下眉,似乎准备开口说话,但她任性地抢了先:
“我要和你撑同一把伞。”
是的,她现在不想离他太远,就算是两把伞的距离也不要。
也就在徐姮垂首收伞的时候,她就已经能从视野之下的阴影里感知到那正朝她倾斜的伞面,哥哥并没有问她为什么。
因为他知道。
徐姮现在正站在一块大石头上面,有了这点垫高的高度,她乍然抬头时几乎快要和徐渚的视线平齐,却又在下一刻清晰明了地看见了他眼底的自己。
纵使这雨天阴黑,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明亮。
无缘无故地,她又唤他:
“哥哥。”
她就喜欢看她在唤他之后,他一定要回应她些什么的那种迫切到溢于言表的感觉。
然而这次徐姮还是没有给徐渚开口说话的机会,她就凭着放空的脑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倾身凑近,往他耳边吹了一口气,带着一句轻飘飘的悄悄话:
“哥……”
“你真好。”
她说完便看到他的耳朵仿佛被她吹热了一般,带了一点点燥热的红。
然后徐渚侧过脸去,像是想要在她面前隐藏被她奉承之后几乎自控不住的雀跃,用明显克制的语气来转移话题:
“回去吧?现在还没涨水,天气预报说晚上还要下雨,我们可以明天再来。”
说完他就先往前迈了一步。
不过他很快就记起徐姮还和他撑着同一把伞,他这步迈得只有平时的一半大,像是想走却又走不了。
徐姮的无病呻吟是暂时的,只要她能找到让她更感兴趣的事。
比如现在。
站在徐渚斜后方的她忽然从他背后揽住他的脖颈,继续用刚刚那样半吹半撩的低音和他说话:
“哥,我看到了……”
徐渚的眼睛平视前方,或许他以为那是妹妹正在看的方向。
那是他们来时的路,平时就没有什么人走,现在更是没有人,甚至这林中的雾在这雨里已经厚重到了溢流的地步,远处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徐渚顿了顿,像是被她的低呢蛊惑了一般,抬起一只手,覆盖住妹妹揽在他脖颈之上的双手,在能够感受到她之后才顺着她的话,用同样低下来的嗓音回问:
“看到什么了?”
徐姮轻轻笑了一下,瞟了一眼他停顿时却在不住滑动的喉结。
这次她在说话的时候连声音都没有了,只余她身上让他沉溺的气息。
“你……硬了。”
徐姮刚才似乎是看见了,可他侧身太快,她并不确定,归根到底这只是一个单纯调戏他的恶作剧而已。
她一说完就想往后撤一步,跳开徐渚能触碰到她的范围。
可她太过尽兴,忘记了她还在他伞下的事实,后撤的这一步直接让她的后脑勺贴在了湿透了的伞面上,披散的头发当即就挂了几丝在铁制的伞骨里。
她挣扎了一下,马上疼得龇牙咧嘴,还没来得及伸手去解开,下一秒她就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