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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觉得自己尤其冷静,只是单纯地想不明白而已,语速缓慢但尖锐:
“小月,为什么?”
“为什么啊?!”
“为什么在我梦里的你还能一直一直一直想起你那个甩都甩不掉的哥哥?!”
他已经没有耐心去等徐姮的懦弱又圆滑的回答,又将他手里能够拉扯下拨的内裤直接扯到膝盖,他就像是一只想要强迫她交配的发情的公狗,要咬住她的后颈才能逼迫根本就不情不愿的她就范。
可就算这样,他也依旧想象不出徐姮文胸之下的乳房是什么模样,她的阴户又是什么模样,梦境好像被他强烈的不忿所操控,迫使他对她为所欲为,又好像不忍她在他的梦里遭受苦难,哪怕是他自己的窥视都不行。
还是太冠冕堂皇了,他应该早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的,光想象着徐姮面无表情的侧脸都能射出来的他所梦到的龌龊能有多纯良?
所以他还是感受到了快感。
好像在这一刻,他真的在进入她柔软潮湿温暖的身体。
既湿又滑,既紧窄又吮吸,这和自慰绝对不一样。
当然她肯定不会这么配合,乃至等到他完全进入之后才长长地喘了一口气,似是满足,又似是她流露出的慈悲,因此她现在才回应他的质问,任性又高傲,这才像她。
“我就是不想让哥哥知道。”徐姮拿她沙软慵懒的嗓音警告他,即便这根本就不是她说了算,“就这一次,够了,我又不欠你什么。”
汤昳时似是在刚才被某种巨大的快感冲昏了头脑,他不知道这单纯地来自于他幻想出了结合,还是更多地来自于他幻想出了他是在和徐姮做爱的这个事实。
以至于他像是没有听见徐姮刚才的警告,本能一般在稍稍适应她的紧凑攻势之后开始抽插。
且一定要用撞击的力道,这更像是一种发泄,看她散在背后的长发被抖散,听她的喘息变得短息又急促,嘴里还胡言乱语,乖戾又温柔:
“小月……虫虫,我……我好爽啊。”
“为什么……徐渚不能知道?”
“可我想告诉他,我要告诉他我们现在就在做爱。”
“不,我还要让你的男朋友知道,知道你在和我做的时候湿得像是尿在了沙发上。”
他以为徐姮面对他的威胁会像他臆想中的那般羞恼,哪想他只听见被他的抽插节奏撞碎的嬉笑,像极是某件事得逞之后的狂妄与愉悦,简直有恃无恐。
“啊……昳时,那里,舒,舒服……”
“原来你这么难过啊……”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男朋友就是我哥,你会不会接受不了难过到想要去死的地步啊?”
她在说什么?
她……和徐渚在乱伦?
甚至她还怕他意识不到她在说什么,又重复了一遍,听得出嘲讽,但他不能用她这样的讽刺语气来哄骗自己什么都没听见。
“我和哥哥做过了,我们上床了,不止一次。”
“他比你要温柔得多。”
汤昳时在这时好像才变成了一个梦里面旁观的局外人,看着在他身体下面被他覆压着操弄把玩的徐姮,这个姿势腻了又把她抱起来站着操,她就像一朵快要被他摧残到要凋零的花。
还听着他自己说出像是彻底疯了一样的话:
“难怪,你们还真是不知廉耻,兄妹能上床?”
“温柔?温柔有什么用?”
“你要是觉得他够好,你现在会和我做?哪怕就你说的这一次?”
“小月你喜欢吧?喜欢我这样用力操你?”
“我不仅想这样干你,还要射到你下面漏出来的全是我的精液!”
……
汤昳时是半夜被叫醒的,妈妈打麻将回来闻到了一股酒味,摆着一副凶相硬是把他从床上叫了起来。
他现在捡起了自己掉在床边的手机,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完全没在听妈妈的说教。
汤昳时现在的脑袋里只有刚才无尽趋近于淫靡的梦境。
他现在都好像能幻闻到徐姮身上的香味和他的精液融合之后的奇怪味道,他们当然不止做了一次。
汤昳时能感觉到清晰的头痛,这大概和醉酒有关,他也不知道酒醒了没有,低着头按了按太阳穴,手机上的短信编辑了好多遍,删删减减,似乎总是斟酌不好措辞,所以没法发出去。
最开始是他割扯不断梦里和她亲密至极的眷念感,像极了一场清醒梦,于是他写,还急功近利甚至迫不及待地威胁她:
“蛾子,你能不能再和我做一次?我知道你和你哥的事。”
这实在是太离谱了,他想了想根本接受不了他梦里主张的兄妹乱伦,简直嫉妒到有癔症了,然后改:
“小月,能不能和我做一次?我不在乎你有男朋友。”
改了无数遍之后,最后大概是正常了:
“蛾子,我还想再聊一下我们之间的事,这是最后一次,可以不让你哥知道吗?”
汤昳时把这条短信存了草稿,至少今晚他没打算发。
他隐隐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可硬要说也就是一些头昏脑涨的事,说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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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