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连时间都不知道。
我焦虑地待在伊尔迷旁边,伊尔迷拿着餐桌上的法式小点心一个一个往嘴里放,真疑惑他怎么到现在还有胃口,飞艇上的垃圾食品他吃的还不够多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吃个不停。
我正打算叫伊尔迷别吃了,别墅内的灯倏地一下全灭了,我惊慌地扯住身边站着的前夫。
“啪。”
有一束光照到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一个穿着燕尾服的老头从二楼的旋转楼梯出现。他戴着一个羊头面罩,脖子以上只露出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下午好,先生们女士们,我是雷蒙公爵,感谢诸位在百忙之中抽空出席我和我夫人结婚两周年的纪念宴会,我夫人今日身体抱恙所以不能出席,望众位海涵,舞会马上开始。”
……都这么老了才结婚两周年?
他微微抬手拍了拍,三楼的侧门出来了几个拿着乐器的人,同样带着面具只露出眼睛,开始拉着琴弦奏起乐来。
响起的音乐声悦耳可更像是催命符,有仆人走过来撤走了大厅中间的座位。
身边的宾客纷纷步入舞池。
只剩下我和伊尔迷了,他还在看餐盘里的点心。我感觉有一道目光粘在自己的身上,回过头去寻找,是站在二楼的雷蒙。
他的目光虎视眈眈,像毒蛇一般刺骨,时不时地就吐一下蛇信子。我如芒在背,有仆人过来问我们为什么不去跳舞,伊尔迷这才拉着我混入人群。
我被伊尔迷带着左一步右两步,前夫姿势挺像样的也没踩到我的脚,看上去在舞蹈领域颇有建树,杀手居然还培训这个?
我悄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粘在我身上的视线一直没消失,我感觉老头还一直在看我。
“这个人拥有六十克拉的巨型彩钻,”伊尔迷答非所问:“你想要吗凯蒂丝?”
我不明就里:“我想要你就会去抢吗?”
“是啊。”
伊尔迷带我转了个圈,和我交握的手松了开,我旋转着跳进旁边一个男人的怀里,和对方的舞伴交换了。
我看着伊尔迷拔出一根细针插入女人的后脑勺,然后带着新鲜出炉的针人越转越远……
我:“……”
我的舞伴脑袋也被伊尔迷扎了钉子,表情跟智障似的双眼一直翻着看天花板嘴角还在流口水。
他去执行任务我跟着确实拖后腿,但是招呼都没提前打一下就走了……一点心理准备的时间都没给我留。
我跟流口水的舞伴又跳了一会儿,音乐停下来了。待在这种怪异的壁画和鬼画符当中实在是不舒服,跳舞的时候看着脑袋就痛,我想去洗手间躲着,却发现周围所有停下来的宾客都向我这边开始聚拢。
人墙实实在在一点缝隙都没有,我被团团围住,有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还推搡着我不让我出去。
干什么啊!
本来这个地方就到处充斥着诡秘,伊尔迷还因为去杀人了不在我身边,我的心脏跟打鼓似的‘砰砰砰’直跳。
五芒星的柱子之间不知道被谁撒上了灰色的粉连在了一起,地上还点燃了好几排蜡烛,围住我的人们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表情也变得阴毒起来。
带着羊头面具的雷蒙公爵从旋转楼梯一点一点迈步下来,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让他走进包围圈。我想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去,头发却被旁边一个人揪住,恶劣地往后一扯,我吃痛地叫出来,胳臂随后被人拽住。
有人拿着绳子过来把我五花大绑,这情景像是召唤恶魔的祭祀仪式。我真是无了个大语,陪伊尔迷参加个破舞会还能把自己搞献祭了?
前夫在哪里啊喂!
我嘴巴被贴上了封条发不出声音,手脚也被绑了起来还被人按着。
我躺在地上,看着雷蒙那双浑浊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听见他苍老的声音叫下人把夫人扶出来再取来‘光明之眼’,说只要把我的血和他老婆的血一起滴在‘光明之眼’上,我们的灵魂就会转换,这样他老婆就能用我的身体继续活下去了……
“公、公爵,大事不好了!”雷蒙刚刚吩咐下去做事的男仆跑了回来,仿佛受到了什么大惊吓声音抖个不停:“‘光明之眼’不见了!而且夫人……夫人……”
“夫人怎么了?”
“夫人被人杀死了!心肝都被挖了!手指……手指还……”
雷蒙拿着的沾染了毒液的刀子像是达摩克里斯之剑一样悬在我的头上,听见仆人来报受了惊,他刀把握不住,直直朝我的额头落了下来!
我闭上眼撇过头,有东西带着强劲的旋风擦过我的面颊。
“叮。”
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
还有锋利的武器扎入人肉里令人牙酸的声音。
~~tobecontinued~~
第24章24
前夫总来纠缠我24
>>>24
我知道伊尔迷过来了。
我翻开眼皮,伊尔迷那双无机质的猫眼跟我对在一起。他帮我解开绑住我手脚的绳子来拉我,我本想拍掉前夫的手,又觉得自己还没到安全地带现在跟伊尔迷翻脸自己也不好过,只好憋着气让他搀我起来。
刚才所有的事串在一起感觉根本就是伊尔迷都提前设计好了的,要不然我怎么会被老头盯上?
周围的宾客都跟我之前的舞伴一样翻着白眼又流口水,雷蒙坐在地上捂着胸口喘着粗气,嘴里一直咕哝‘不可能,这不可能’,是不可置信他老婆死了吗?
我看看伊尔迷,他掏出一个袋子,里面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只散发着一股呛人的血腥味。伊尔迷拿着袋子上前走了两步,在老头面前蹲下,幽幽地跟老头说这就是你夫人的心肝,你想不想拿出来确认一下。
雷恩听了他这话眼神没了焦距,头一歪直接嗝屁了。
……这下所有人都被前夫解决了,直接杀了个片甲不留。
上了飞艇后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伊尔迷不直接把飞艇停在揍敌客家的院子里,无论停别的什么地方我都能回得去。
一路上我们都没说话,我瞌着眼皮假寐,又禁不住地竖着耳朵听旁边的动静,可是伊尔迷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他这个人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
飞艇降落时我伸了个懒腰假装才睡醒,伊尔迷换到了我对面的位置一动不动坐着,墨黑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我。
我:“……”
……难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女仆凑过来说已经放好了梯子可以下去了,我展了展裙子上的褶皱走到出入口,刚往下踏出一脚胳臂就被捉住。
我回过头去看他,伊尔迷本身长得就很高,还站的比我高一个台阶,此刻更是显得居高临下。他左手手掌心拿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