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你能住得更舒服一点,也能更好的比赛。”
“你上次帮了我,我就算是再怎么没素质没底线的骗子,也对你心有感激。你不要担心我对你做出什么不好的事,行吗?就当我是为了报答你。你如果不想见到我,我离开就行了。你自己好好的住在这儿……”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魏季青卸力似的叹了口气,从一侧拿起自己的行李。纪灼犹豫片刻,果然还是心软了,不好意思把他赶出去。
在魏季青即将拖着自己的箱子走到门口时,纪灼看了一眼分割开的两间卧室、比普通房间更加舒适的配套客厅、卫生间,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那你要睡哪一间?”
魏季青的脚步在门口停下。
过了两秒,他转过身,看向纪灼时,目光雀跃而乖巧:“哪一间都可以,你剩下的给我就行。”
既然他都已经这么说了,纪灼也没跟他客气,选了个看起来顺眼的房间把自己的行李箱推了进去。
柔软的地毯,整洁的床铺,纯木打造的书桌,还有配套的小冰箱、茶具。环境很好,可纪灼心里始终悬着一块大石头。
在他犹豫要不要给霍月寻打个电话报备询问一下的时候,门突然被敲响了。
拧开把手,立刻就对上了魏季青的眸。
“这是你这间卧室的钥匙,只有一把,给你。你锁上了,我不会从外面进来的。”
说这话的男人目光澄澈而认真,纪灼停顿两秒,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谢谢。”
想一想,也没必要这么警惕和提防。他一个大男人,难道魏季青还能对他做些什么?再说了,他才刚帮过魏季青没多久,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上演农夫与蛇的故事吧。
“你好好比赛吧,”魏季青笑了笑,镜片的反光一瞬而过,遮住了他眸下闪烁的底色,“等比赛结束,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不会又是什么表白吧?
纪灼毫无兴趣地后退了一步,直截了当地将他的话茬堵上,极敷衍地应付道:“谢谢,不用了。还有别的事吗?没有的话,我要跟我对象打电话了。”
魏季青立刻后退了一步,比了一个“OK”的手势,彬彬有礼地离开了纪灼的视线。
因而,纪灼也没有注意到他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亮了亮,摄像头抓拍下了一张照片。
……
汽车飞速疾驰在城市高架上。
霍月寻倚在后座上闭目养神,忽然听到叮咚一声,点亮锁屏,发现是一条带图片的信息。
肯定是什么无聊的垃圾短信。他随意地扫了一眼,刚要熄屏,目光却突然死死凝住。
图片上是纪灼的行李箱。
——【当我把你做的一切都对他和盘托出的时候,你还会像你说的那么幸运吗?霍少爷,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魏季青。
这个人,肯定是魏季青。
……这个贱人是什么意思?
自己过得不幸福,所以要来毁了他的好日子,是吗?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怎么有这种人!他怎么好意思跟小乖待在同一个空间,怎么有脸以公谋私跟哥哥住在一起,怎么可以在纪灼的面前掀开他的一切!
眼底逐渐染上猩红,指尖止不住地颤抖着。霍月寻的唇线拉直,立刻去翻自己的通讯录。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拨出电话,屏幕就突然显示小乖来电。
他立刻摁了接通。
呼吸沉寂了几秒,那头还是没有说话。霍月寻的心缓缓沉到了谷底。
“小乖,我——”
“月寻,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同时开口,两人又同时掐断了话头。顿了顿,还是纪灼率先道:“那个,还是我先说吧,我觉得这件事还挺重要的。”
霍月寻的手心全是汗,冰凉而黏腻的触感似乎从指尖攀爬上他的全身。他的脸色苍白,悬而未决的宣判即将如断头铡一样高高落下。
只是短短的几十分钟没见,世界就变天了吗?魏季青的动作还真快啊,一下子就煽动纪灼来找他算账了。
他无声地惨笑了一下,哑哑地压低了声音:
“好,你说。”
“因为酒店房间不够,所以我跟魏季青分到了同一个大的套间……不过你放心,我会跟他保持距离的!”
纪灼停顿两秒,像是在判断霍月寻有没有吃醋或是生气,又小声地补充道,“我是个有原则的男人,我不会趁着老婆不在的时候,给别人机会或者找、找小三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话说的有点像是渣男发誓。但我是认真的!这次的活动不允许带家属过来,而且你也很忙,不然我们肯定自己找房间住了。现在这个情况的话……只要我有空就给你发消息或者打视频好不好?”
纪灼的语气小心翼翼。
霍月寻缓缓睁开眼,有些怔愣。
魏季青恐吓得那么厉害,原来并没成功跟纪灼摊牌么?或者说,他的小乖,真的这么相信他。
眨了眨眼,劫后余生的狂喜才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他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说不清额角的到底是汗还是泪:
“好……那你不许跟他说话,不许跟他靠得太近,也不可以让他碰到你。”
霍月寻的话明明是很霸道的,但此时此刻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莫名的带上了些许委屈和撒娇的意味。纪灼拿他这种时候最没办法,几乎立刻就毫无原则地答应下来。
两人又聊了一段时间,纪灼就挂断了电话收拾行李了。他没有太多的空余时间,很快就下楼找指引老师了解活动流程了。
这次封闭竞赛一共要进行三天,所有人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一副作品,并且最后交于组委会进行匿名评选。
画幅的内容很多,完成的难度和压力都会很大。一旦宣布开始作画,所有人都几乎不会停下来。结束之后,大家基本都累得头晕眼花,没什么交流的力气。
所以事实上,即使纪灼跟魏季青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也没什么交流的机会。纪灼每天晚上按时按点地给霍月寻打一会电话,让他放下心来。
就这么一直熬到了第三天的傍晚,当指导老师宣布作画时间停止的那一刻,纪灼落下了修饰的最后一笔。
他的身体微微后仰,看着自己眼前这副作品,彻底卸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所有人都鱼贯而出,准备回自己房间收拾行李离开。
纪灼也不例外,在回去的路上,他甚至还拨通了霍月寻的电话。
“我结束了,马上就——”
套间的大门打开。纪灼抬起眼,注意到魏季青已经快他一步坐在沙发上,挡住了他回房间的路。跟三天前一样,魏季青的脸上带着神神秘秘的微笑,已然恭候多时:
“你终于回来啦。”
“嗯,房间钥匙我已经放在桌上了,还有什么事吗?”
纪灼跟魏季青说完,低头温声嘱咐完电话那头的霍月寻,“我等下跟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