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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从没手下留情过,怎么把人搞得狼狈就怎么打,丝毫不留脸面。
后来丛林会的拥趸更是害得潘差点死在灰沼区,卡柏作为这群人的领头者,全程冷眼旁观,宁予洲对他更加厌恶,处处针锋相对。
转折在于卡柏分化后的第一次情热期。
那天对战训练结束后,出了场地,宁予洲见卡柏被一群人七手八脚围着,似乎出了什么异常情况。
宁予洲闻不见信息素异动,只当他气虚了。正准备隔空投放几句嘲讽,结果卡柏蓦然转过头,目光一下锁定住他,接连挣脱了众人的阻拦,径直朝他冲了过来。
宁予洲看懵了,脑中第一想法是:不至于吧,这么脆弱,我还没说话他就急了?
卡柏上来就跟他扭打在一起,两个S级的搏斗旁人根本插不上手。情热期的alpha失去理智后跟疯狗没区别,力量和速度都上升了一个层级,宁予洲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卡柏勉强压制住,强摁着他的头贴紧地面。
当时的卡柏从头到脚透着狼狈,素常一丝不乱的制服满是褶皱,原本熠亮的金发也仿佛失去了光泽,黯淡又凌乱。
他脸上汗涔涔的沾了不少尘土,脏兮兮的,只有一双眼睛仍死死地盯着宁予洲,目光灼亮,像掉落在地蒙上尘灰的圣玛利亚海蓝宝。
“还是这样子最适合你。”宁予洲俯身凑近卡柏,用手背轻亲拍了两下他的脸,像是在居高临下地赏识一件玩物,满怀恶意地嘲笑道:“比平时顺眼多了。”
挑衅的结果就是卡柏彻底理智崩断,骤然暴起把他甩翻过去,接着激烈互殴。过程中,宁予洲领口衣服被撕烂一半,只差一丁点就被卡柏咬断了脖子,恼羞成怒,直接掐着卡柏的下巴给人卸了。
两人打了个昏天黑地,最后双双力竭才被送进医院。
从此以后,卡柏对宁予洲的态度就变了。凡事避之不及,看都不敢看他,大概是怕想起那天当众情热发疯的屈辱经历。
不只是卡柏,这事对宁予洲而言也是一桩耻辱,向来是他把别人打进医院,还是第一次自己被打得住院。万夏来看望他时,还幸灾乐祸地嘲笑了很久,之后被潘和伊在水连人带墨镜一起打包丢出了病房。
直到现在想起来,宁予洲仍觉得丢人,不太想告诉池衍,简直有损他光辉伟岸的形象。
池衍将方才的经过三两句交代完了,得知卡柏发现了触梢异常后,宁予洲的表情变得古怪。
池衍盯着他问:“他为什么能辨别出你的触梢。”
宁予洲也不知道,一头雾水,只能猜测:“打架打熟了?毕竟还是认识了那么久,也当过队友。”
“那你记得他的触梢吗?”
宁予洲疑惑:“我为什么要记得他的触梢?”
池衍发出了一声不明意味的呵笑。
宁予洲:“?”
池衍没解释,直接换了个话题:“触梢的事让他知道了,没问题吗?”
“以前可能有,至于现在……他和丛林会产生了一些分歧,估计是因为胡伯上位的事。”宁予洲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干脆放弃:“就当没遇见他吧,别太在意。”
池衍终于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确定他是S级?”
【作者有话说】
【池的一些印象↓】潘:眼镜男万夏:墨镜女王子:卷毛伊:给花的女人卡柏:死装洁癖尤加利:坐轮椅的,味道极其恶心陈氏兄弟:垃圾败类渣滓社会臭虫快去死宁予洲:……。
第37章病态
宁予洲没想到他会这么问,不过还是思考了下。
“三年前卡柏确实有S级水平,当时我和他同队出任务,这个可以肯定。”宁予洲回答,“最近如何就不清楚了,他没跟我亲自交过手,一般都带着人手,在内舱待久了状态有下滑也是可能得……怎么问这个?”
池衍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怎么解释,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没什么”。
他和宁予洲、万夏和伊在水切磋过不少次数,也看过他们相互间比试,对S级水平有着很清楚的认知。然而相比他们几人,卡柏身上有种违和感,一时说不清是什么。
直到进训练室拿到短刀时,池衍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无论是宁予洲、伊在水还是万夏,对战中下意识优先使用的都是武力。精神震慑消耗极大,又容易误伤旁人,一般情况不作使用。而卡柏几乎全程都在使用精神力。
但这点异样只在池衍脑中停留了几秒就被抛开,不想深究,定性为洁癖死装。
池衍的精神力卡在a-很久了,经此事激发后突破升到了a级。万夏趁机为自己的训练方式正名:“看吧,我就说,他就适合压力环境。不是有句古话叫做什么,置之死地而后快?”
王子乐纠正:“…好像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是吗?”万夏摩挲下巴,“就一个字,差别不大吧。”
宁予洲:“文盲不许引用。”
万夏:“…喂!”
几人在桃花源侧门外等待,不一会儿时间,伊在水和阿凯就开着悬浮车来接人了。
王子乐抱着警长舍不得撒手,把一大袋罐头全交给宁予洲,竹筒倒豆子般介绍了各种口味,最后被万夏强行拖上了车。
池衍站在宁予洲面前,表情欲言又止。
宁予洲只能待在内舱治疗,池衍不想在这个关头和他分开。但宁予洲的态度很强硬,让他怎么配合治疗都可以,但不能耽搁训练进度。
“我又不是一个人,还有潘和丽娜在。”宁予洲道,“有空还是多担心一下你自己吧,基地外的晶兽晶植比仿生机器人危险多了,你自己小心。”
池衍低声道:“我知道。”
宁予洲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想我了,可以随时给我打通讯。”
池衍:“……谁要想你。”
宁予洲挣了挣手,“那你松开。”
池衍不松,将他的手腕攥得更紧。不远处的万夏隔着墨镜翻了个白眼,抱臂倚靠着悬浮车门,提高音量道:“别粘巴了你俩,到底走不走?”
天气晴朗无云,明亮的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像一匹织了金的绸缎。
“就这样吧。”宁予洲轻轻拨开池衍的手,朝他露出一个笑,“恭喜你了,提前离开桃花源。”
送走一行人后,宁予洲独自返回公寓。听见关门声的996从厨房出来,端着苹果兔子道:“宁先生,您回来啦……”
它话没说完,宁予洲再压不住喉头的痉挛,捂着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996吓傻了,连忙把果盘放在一旁,围着他,机械抓臂手足无措:“宁先生!您怎么了?!”
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宁予洲的神经,宛如有人拿着錾子正一下下凿他的脑子,即将凿断他的颅骨和脊椎。
宁予洲整个人几乎蜷缩起来,鲜血从指缝间渗出,眼前几乎一片漆黑,喉间艰难地挤出一个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