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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5 章 牵住你的手

作者:一只大雁 字数:6854 更新:2024-08-30 08:13:56

说不通的。

秦正野觉得,这种事,他对江见寒,永远也说不通的。

他出口之前,早就该想到,江见寒总是用这种奇怪的角度来看问题,一切感性在他面前都无作用,若因为这所谓的感性延误了修炼,对脑子里只有修炼的江见寒来说,这才是最大的罪。

秦正野叹了口气,不打算继续同江见寒解释。

他早知江见寒是如此,到头来,他也只是想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江见寒罢了。

上一世他错了太多太多,有许多话不曾出口,有许多事不曾去做,到了后来时已追悔莫及,今日他放弃了那么多才有了这么一回重新来过的机会,那这些话语,无论如何他都要告诉江见寒。

“我知道的。”秦正野小声说,“我就是笨。”

江见寒:“……”

江见寒恨铁不成钢的无数话语,全都顿在了喉中。

“我就是喜欢师尊。”秦正野那语调几乎如同低声喃喃耳语,似乎还带了些埋怨,“我发过誓的,我就是要拜进您门下。”

江见寒:“……”

这话听起来,实在像是在耍性子。

江见寒不怎么喜欢别人耍小性子,当然,也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小性子,毕竟他只要一眼看过去,哪怕正在暴怒的人都会立即闭口,可今日……今日轮到秦正野,此事好像忽而便不同了起来。

他徒弟能有什么错?

他徒弟的天赋,拖延一年两年,有什么问题吗?

莫说是拖延一年两年,那哪怕拖延上十来年都不会有问题的吧?

你看这孩子筑基得多轻易啊!他方才十八岁,使使小性子怎么了?他都说了,他最……最……最喜欢师尊,那江见寒难道就不该多惯着他一些,由他在自己能够容许的范围内,小小地发一些小脾气吗?

江见寒清了清嗓子,回眸去看秦正野,却见秦正野说完那句话后,也正垂着脑袋,小心翼翼地从眼睫之下看着他。

江见寒:“……”

他几如死寂的胸腔好像因此而悸动,他注视着这双眼睛,已不愿记起而刻意不去多想的记忆一点一点浮现在他眼前。

——像是他兄长抱着的那只小犬。

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神色,略有些畏惧地朝他靠近。

他对人世的一切情感,自那日起才有了些许蠢动,可那时的情感隔着薄雾,在他断去一半情念后,便只余下了一片死寂,直到如今,他注视着秦正野的双眸,看着那乌色的眼眸中对他近乎一切的期待,他好像才觉得那些他早已失去的东西,终于又稍稍朝他靠近了一些。

江见寒猛地收回了目光,不再去看秦正野。

他再清了清嗓子,沉默片刻,又拿起桌上的茶盏,紧张抿了几口。

“知道了,你等我多年,你我……”江见寒强作镇定,一字一顿说道,“是缘分。”

-

秦正野愕然看向江见寒。

他只是想将自己的心中的话语都说出来,可他从未想过,他能自从不信命的江见寒口中,听见“缘分”这两个字。

他盯着江见寒看,不明白是自己听错了,还是他未曾领会江见寒的意思,而江见寒自出口这两字之后便开始懊悔,总觉得自己像是说了这世上最肉麻的话。

什么缘分?

这两字在他口中停留时那般生涩,根本不像是他会说的话语,他只好端起茶盏,强行掩饰自己的此刻的不安,拼命喝他茶盏中的茶。

秦正野再也压不住唇边的笑,也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喜欢江见寒的心意,他看江见寒冷着脸色一杯接着一杯喝茶,他便毫不犹豫一杯接着一杯为江见寒续茶。

秦正野道:“当年之事,不知师尊您还记得多少。”

江见寒:“……”

——正事他全都记得,至于与秦正野有关的那部分……

可恶,这孩子就不能换个话题吗?

秦正野又说:“他们拖进神塔的时候,我其实很害怕。”

江见寒:“……”

——等等,神塔是哪部分,这段他根本不记得啊?

“可您来了,您救了我。”秦正野不安垂下眼眸,去看自己手中正握着的茶盏,“您与我说,不必信命,也不必信神。”

江见寒:“……”

秦正野:“这话我一直记在心中,我……若不是您……”

话至此处,秦正野终于开始有些词穷。

他本是个极擅言谈的人,他自己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口舌笨拙的感觉,他不知自己应该从何说起,也不知应当如何说起,想到最后,秦正野干脆将自己的灵剑取下,摆在了二人面前的桌案上。

江见寒有些不解:“你这是……”

秦正野:“师尊,您应当还记得它吧。”

江见寒:“?”

什么记得记不得?这不就是他几日前送给秦正野的灵剑吗?

秦正野垂下了眼眸,紧张盯住了面前的灵剑,低声说:“它是破了一些,您若已不记得了,倒也正常。”

江见寒:“?”

什么破了?

这灵剑不是漂亮得很吗?

可下一刻,他便见秦正野伸手捏住了灵剑上系着的破布条,将那物展开些许,好令江见寒能够看清,一面紧张为其解释,道:“这是师尊您当年从神像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此事仅是江见寒当年的随手之举,他却一气记了这么多年,这点儿难以启齿的小心思,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在江见寒面前提及。

可他大约是在那时便已察觉了。

江见寒绝没有他看起来那般冷淡。

若非如此,他又为何会在那时,特意割下神像神衣上的布条,将它丢给秦正野,让秦正野蒙住自己的眼睛,以免秦正野看见了接下来那恶神漫天的血雾。

江见寒忽而抬起手,止住了秦正野接下来的话语。

秦正野按捺下忐忑不安的心(),鮜?蕟????()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以为江见寒终于已想起来了,可江见寒只是有些按不住自己的困惑,他将目光停留在面前桌案上的破布条上,迟疑许久,终于忍不住询问:“有一件事,我甚是不解。”

秦正野立即点头:“师尊请说。”

江见寒:“你为何要在剑上系着个破布条?”

秦正野:“……”

“多好的灵剑,多破的布条。”江见寒挑眉,“一点也不相配。”

秦正野:“……”

江见寒:“这是什么年轻人之间的时尚吗?”

秦正野:“……”

该死。

他的师尊,果然,是块石头吧!

-

片刻沉默过后,秦正野默默拿起桌上的灵剑,再默默将灵剑佩回了自己身侧。

他未有多言,只是用那颇为委屈受伤的神色看着江见寒,他这副模样,实在令江见寒的良心备受折磨,令他又一次放弃了自己内心那脆弱不堪的原则,开始竭力搜寻自己同渔村有关的记忆。

他那时的注意全在那荒村之内因怨而化生的邪祟之上,确实没怎么注意过自己偶然救下的那个孩子,可此事也不能怪他,毕竟那邪祟实在太过特殊,同域外有千丝万缕的关联,也正是是江见寒最不想见到的事情。

他对此事最深刻的记忆,是贯穿那小渔村内巨大的龙骨,那是八荒内本不该有的东西,至少据江见寒所知,龙族均在海域之外,江见寒从未感知过八荒内有龙族存在,这么大的龙骨,或许是当年龙墟之变时,经由破裂的界隙跨过域海,才到了八荒之内来。

若是如此,这东西存于此处应当已逾千年,对世间凡人而言,这东西无异于神迹,至于那渔村之内的邪祟,则是这已死之物上附着的一抹源自龙族的怨气。

龙族实力本就远胜凡人,哪怕只是一缕怨魂,也绝不是寻常修士能够对付得了的,可它偏偏遇上了江见寒,那便几乎如同自寻死路,遇着了这八荒中最擅对付龙族的剑修。

后头的打斗甚是无趣,对方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太没有挑战,江见寒已不太记得了。

那村子中被邪祟蒙骗的信众他却记得很清楚,那些血肉之躯的凡人,一个接一个如同不要命一般冲上来,于江见寒而言,杀死这些人比捏死蝼蚁般轻易,可他……他不想动手,多番避闪之下,反令此事远比直接杀了那邪祟还要麻烦。

至于那个被他救下的小孩……

那个小孩……

嗯……

江见寒仔细回忆,一无所获。

他看一眼失落的秦正野,心中的不安便立即多上几分,他只能硬着头皮,将自己尚且记得的那极小的部分扯出来,道:“你那时……”

秦正野抬眸看向他。

江见寒:“……穿了一条花裙子。”

秦正野:“……”

江见寒:“……脸上,涂得五颜六色。”

()秦正野:“……”

“看起来真的很像是一个……”江见寒瞥了一眼秦正野,后头的话语不由便弱下了几分,只能以颇为心虚的声音说道,“……小姑娘。”

秦正野:“……”

秦正野倒吸了口凉气。

什么花裙子,什么涂得五颜六色的脸,那不是祭祀仪式的祭衣吗?他脸上画的应当也是同龙墟相关的咒言,看起来可能是花了一点,他可能还哭了,眼泪将那涂抹在脸上的颜料冲得乱七八糟,可再怎么说……再怎么说也不该将他认成小姑娘吧?!

毕竟那时秦正野已有十岁了,他还颤巍巍唤过江见寒几声“仙长”,他是说过话的,江见寒怎么就能将他认作是小姑娘呢?

江见寒仍在苦苦思索。

“我还记得……”江见寒勉为其难说道,“你……呃……你……”

他还记得什么?!

不对,这不过也就七八年前发生的事情罢了,他怎么就如同是失忆了一般,什么也不记得了。

秦正野眼中的怨气,看起来好像更增多了几分。

这幅凄哀神色,落在江见寒眼中,莫名便令江见寒想起了另一件事来。

秦正野那时候,好像用更可怜的神色看过他。

那神情像是吓坏了的小兽,连指尖都在抑不住颤抖,哪怕江见寒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也令他极为畏惧,可在那种境况下,面前冷淡的白衣剑修,就是他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于是他伸出满是血污的脏兮兮的小手,颤抖着捏住了那名仙长的衣角,江见寒只是瞥了他一眼,没有反对,秦正野便将指尖再挪动了些许,鼓起他全部的勇气,得寸进尺攥住了江见寒的衣摆。

这些江见寒觉得自己早已忘却的事情,在那瞬间忽而浮现眼前,可那依旧只是几个极为零散的片段,他想了许久,迎上秦正野的目光,也只能小声喃喃,道:“你那时……”

秦正野不带期待看向江见寒。

江见寒干巴巴说道:“……很能哭。”

秦正野:“……”

秦正野就知道会这样。

他别开目光,强压下心中失落,小声嘟囔道:“算了,不说这些事了。”

江见寒:“……”

“我本来也没期望您能记得。”秦正野又道,“反正此事发生过,我还记得就好。”

江见寒:“……”

江见寒微微张唇,有些话卡在喉中,他不知如何出口,可他总觉得,此时他若不说,往后秦正野大概再也不会提及此事,而他更不可能……

拖得越久越不能出口,他还是现在就说吧。

“我记得……一些。”江见寒迟疑道,“你一直在哭。”

秦正野实在忍不住道:“我那时年纪还小,遇到这种事,哭一哭当然很正常。”

江见寒:“……攥着我的衣角。”

秦正野微微一怔。

他没想到江见寒会记得这么件小事,毕竟江见寒

已连当年究竟如何都已不记得了,这种细节他倒是清楚。

秦正野移开目光,小声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您若是不记得,也不必再强行回忆了。”

江见寒:“……”

江见寒是已不大记得了。

可他还记得那些记忆的片段,他想要说出口。

他不知自己这迫切的心情究竟因何而生,大约是秦正野每次同他说话时,都仿佛带着十分的热忱,那些情感如同笔直射出的箭矢,从未有半点拐弯抹角的犹豫,那他若不能给秦正野十成的回应,他会觉得自己像是这世上最过分的混蛋。

“那时我未想过。”江见寒低声说道,“你我将来会成师徒。”

秦正野:“您不必……”

“若我那时便知晓。”江见寒难见露出了些局促神色,道,“我或许——”

秦正野抬起眼眸看向江见寒。

江见寒:“……我或许会握住你的手。”

秦正野微微一怔:“……”

“既然你那时那么害怕。”江见寒清一清嗓子,嗫嚅着语调,支支吾吾说道,“我是你师尊,我理应——”

秦正野忽而开口,飞速打断了江见寒的话。

“天下所有人中。”秦正野认真说道,“我最喜欢师尊!”

江见寒:“你……”

“我就知道!”秦正野已完全压不住他不住上扬的嘴角,那笑意满溢而出,他丝毫不加克制,“师尊也一定最喜欢我吧!”

江见寒:“……”

江见寒垂下眼眸,好以此掩饰他那一分不安的惊慌,灵剑不在手中,他只能手忙脚乱去端桌上的茶盏。

可他如此不安,以至那惯常拿剑而极稳的手都有些微微发颤,杯盏中的茶水因而洒出,倾倒在桌面,江见寒还愣了片刻方才回神,匆忙想要伸手去擦拭,忽地却又想起自己以灵力便可处理此事,挥挥手便能处理的事,他根本用不着如此慌张。

在这一瞬间,江见寒好似忽而切身明白了那无数剑修前辈们用血与泪领会的箴言。

感情这种事,是真的会影响他出剑的速度。

不仅会影响速度,这玩意还会让他手抖心悸,感觉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今日他只是私下同秦正野闲谈,此事尚还好说,毕竟不影响生死,可若是与魔物交战时他受此事影响——

不行,他是剑修,剑修心里就不该有这种东西。

他还是更喜欢往日断绝了大半情念后无情的他,对弟子好是一回事,了无情念是另一回事——

“您不说话也不要紧的。”秦正野弯起眉眼美滋滋笑,“我知道我在您心中最为不同。”

江见寒的手又抖了抖,他生怕自己再将茶水洒了,干脆丢下茶盏,局促不安收回手,却又不知究竟该将手往哪儿去放,他已多年不曾这般无措了,最后也只能交叠双手,板正脸色,再垂下眼眸,盯紧了自己的手。

“您在我心中也最为不同。”秦正野毫不犹豫说道

,“我将您摆在心中第一,这天下无人能比得过您。”

江见寒:“……”

江见寒开始认真研究自己手背上筋脉的纹路。

他极力摈除那落在耳中分外炽热的言语,以免因此乱了自己的道心,可他心中很清楚,他只需开口,让秦正野不要再说了,秦正野自然便会闭嘴。

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话语,他不知自己究竟在等待什么,只是沉默着假定自己并不在意此事,秦正野的言语对他而言不过耳旁风,怎么也不能影响他分毫。

秦正野等了片刻,未曾等到江见寒的回答,可此本就在他的预料之内,他不在乎此事,反正只要江见寒不制止他,他便能一直将此事说下去。

“您是天下最好的师尊。”秦正野说道,“我今生最大的幸事——”

身后有人不安咳嗽了几声。

秦正野弯了唇角,以为这是江见寒不知所措时的声响,他从未见过师尊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这样的师尊未免也太可爱了一些,他越发想要得寸进尺,道:“师尊,我对您——”

“咳咳。”

秦正野:“我对您——”

“咳咳咳咳咳。”

秦正野:“……”

江见寒:“……”

秦正野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

他看了看江见寒,发觉江见寒仍是那副看不出情绪的冷淡模样,这咳嗽声,似乎并不是江见寒发出来的。

短暂沉默后,秦正野与江见寒方才猛地想起,这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

昏迷不醒的兰停雪。

他不会在这种时候醒了吧?!

二人齐刷刷回头,看向了身后的床榻。

虚弱的兰停雪,勉强抬起眼眸,神色复杂,默默盯着他们。

江见寒先吸了口气。

一贯不擅察言观色的江见寒,竟然破天荒地看出了兰停雪此刻眼中的深意。

兰停雪显然听见了他与秦正野交谈的话语,而且极为震惊,可在江见寒看来,他觉得秦正野说的话好像没什么问题,这只不过是年轻弟子对师尊的情感流露罢了,普通人当弟子时应当也是如此,没什么新奇,若是要比较,反倒是他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很不对劲。

当年相澈带江见寒回到宗门后,便同江见寒的师兄师姐们说过江见寒的情况,江见寒情念有损之事,兰停雪清楚得很,甚至他日日事无巨细般给江见寒传讯,也不过是试图要唤回江见寒已失去的情念。

可他的努力并不成功,这么多年下来,江见寒也没有半分改变,他应该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江见寒竟然会对他这新近入门的小弟子说出这种话来。

可江见寒想,他方才所说的话,真的有问题吗?

他觉得那也是合格的师尊该对弟子说的话,师徒之间,不就是应该如此吗?

王清秋也说了,徒弟对他而言,该是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他说这话没有问题,他就该对徒弟说这些话

,兰停雪若是觉得不对劲,那是兰停雪的问题,与他可没有关系。

于是江见寒回过头,理直气壮看向兰停雪,用最平静的语调道:“兰师兄,你醒了。”

兰停雪:“……”

江见寒:“醒了就好,灵力恢复得如何,已可以走动了吧?”

兰停雪仍有些虚弱:“我……走动?”

江见寒很清楚,兰停雪这般修为的人,只要亏虚的灵力缓过劲来,之后的恢复便会极为迅速,现今他只是醒了,可据江见寒推算,兰停雪大概一炷香便能行走,再来几名弟子搀扶,他也就能够回到宗门了,完全恢复需要些时间,或许还需闭关调理,可这都不是什么大问题,人只要醒了,那便有办法。

“此处灵气充裕,很适合恢复。”江见寒说道,“打坐调息,恢复更快。”

兰停雪:“……打坐?”

“躺着无用,还是起来吧。”江见寒点头,“师兄,我陪你打坐,给你度些灵气,午后我们离开时,你应当便能回宗门了。”

兰停雪:“……”

兰停雪脑子发懵,可还是觉得,此事显然有些不太对劲。

他也知道打坐能快速恢复,可他不是方才醒来吗?怎么会有人强迫方才从昏迷中醒来的人打坐啊?!

可江见寒也说了,他要为兰停雪度些灵气缓解……

兰停雪很是动容。

此事对江见寒来说,在将来的大战前特意为人度灵气疗伤,那可是亘古难有的惊奇之事,他师弟竟然愿意为了他损耗灵气,以往江见寒绝不会如此,看来在他们宗门内众人的努力之下,江见寒总算有了些转变,多少要比以往有人情味了一些。

既是如此,兰停雪想,师弟的好意,他不该拒绝。

于是虚弱的兰停雪撑床榻艰难起身,颤抖着身体勉强盘腿坐下,他此刻实在虚弱得很,身子极为无力地打着颤,维持这打坐调息的姿势便已几乎费劲了他剩下的气力,好在江见寒伸手搀了搀他,一旁趴着打盹的酥糖也往兰停雪身上凑了凑,好在后给兰停雪坐个靠背。

下一刻,江见寒忽而转身,伸手拍了拍身边的秦正野。

“好了。”江见寒说,“床空出来了。”

兰停雪:“?”

秦正野:“……”

江见寒又伸手指了指刚才兰停雪躺过的床榻,对秦正野说:“乖徒弟,早点睡吧。”

兰停雪:“???”

秦正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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