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忱?”钟吟歪头,看向怔立着的易忱。
她哪里知道此刻易忱脑子里在想什么。
若是知道,手中的蛋糕都能直接怼他脸上。
“咔哒。”
易忱关上门,眼中深邃有光,朝着她走来。
他低头,看着她怀中的蛋糕。
很轻地说了句:“谢谢。”
“我哥眼睛红了。”顾旻挥着礼花筒,不怕死地大声嚷嚷。
储成星挑眉,发现新大陆一般朝易忱瞪大眼睛:“不是吧,哭了?不是,哥们你还会——”
眼瞧着易忱脸色变黑,程岸一把捂住储成星念叨个不停的嘴:“行了!既然忱哥到了,先许愿吃蛋糕吧,我都馋死了。”
早就等不及的史安安两眼发光:“吃蛋糕!”
郑宝妮笑着戳她脑袋:“就知道吃吃吃。”
钟吟将蛋糕放在厅前的饭桌上,随后按着易忱坐下。
不容置喙地,将随蛋糕一起送来的帽子戴在他头上。
是彩色的三角锥。
戴在易忱头上,虽然不搭,却又莫名和谐。他蹙眉,手已经放在头上,想拿下来,但被钟吟横一眼,又敢怒不敢言地放下手。
站在门边的宋绪关了灯。
一时室内只留烛火迷蒙的灯影,闪烁一张张年轻的眉眼。
“许愿吧。”钟吟举起手机给他拍照。
易忱视线缓缓滑过所有人。
漆黑的眼中隐藏着光亮。
这一刻,竟生出许多以前会觉得矫情的念头。
明明独来独往最酷。
但身边有这样多的朋友相伴的滋味,好像也很好。
过生日,吃蛋糕,对着蛋糕许一堆天花乱坠的愿望。
多么幼稚。
但真的做了,感觉也不错。
他闭上眼睛。
几秒后。
吹灭蜡烛。
宋绪重新开了灯,室内重回光亮。
“许完啦?”钟吟弯起眼看他。
易忱专注地看着她,点头。
顾旻挤眉弄眼,迫不及待就问:“许了什么愿啊哥。”
眼看着钟吟已经关闭录像机,易忱才摘下头上傻-逼的帽子,一掌推开顾旻脑袋:“你又不是许愿池我和你说?”
“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吃蛋糕了?”储成星可馋死钟吟定的这块十寸大蛋糕,举着刀叉就跃跃欲试。
“可以吃了。”钟吟笑盈盈地把刀递给他。
蛋糕是她提前半个月,还加钱在一家需要等待很久的蛋糕店定的。
这可直接引来众人的饿虎扑食,易忱人还没站稳,就被储成星给扒拉到了后面。
便是宋绪也端着盘子冲过去,立刻要给史安安瓜分蛋糕。
易忱:?
“学姐,给你!”
吃水不忘挖井人,储成星百忙之中,
还不忘给钟吟分了一块。
“我呢?”易忱去扒拉程岸的肩膀(),“?葶扔?”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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捫???奵??牒?襣?葶?块譫??
???杣???葶??△()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满脸无辜地看他。
靠。
“你们是土匪吗!?”
易忱松着衣领,舔了下-唇,气到发笑。
储成星抱着最大的那块,朝盘里瞥一眼,火上浇油:“这不舔舔盘还能吃么。”
易忱:“……”
所有人都忍不住了。
爆笑出声。
“钟、吟。”易忱语气幽怨,“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他一副外边受了欺负,找她主持公道的神色。
钟吟云淡风轻地点头:“小储同学说得对,别浪费,舔舔还能吃。”
易忱一把捞过她的腰,抢了她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
“要吃也是吃你的。”
一群人啧啧。
“咦惹。”单身狗程岸受不了,“忱哥你差不多得了!”
分过蛋糕后,众人聚在一起,打牌的打牌,玩游戏的玩游戏。
郑宝妮兴头来了,还开音响开始唱歌。
钟吟准备了零食和酒,全被瓜分干净。
眼看着十点多,再不回去赶不上门禁,一群人才意犹未尽离开。
室内终于重回安静。
家里是乱七八糟。零食饮料都放着,还有各自带来的礼物。
“这是储成星送你的,”钟吟坐在地毯上,手指分着礼物,“静音键盘,他说你键盘太聒噪了。”
“……”易忱按了下指节,不爽地说:“键盘再聒噪能有他聒噪?”
“这个是刘哥送的,游戏机。”钟吟看不明白型号,便直接交给了易忱。
礼物太多,钟吟都有些记不清了。她脑中回忆,嘴上还负责任地念叨着,手上收拾礼物:“这是程岸送给你的耳机。这个是宋绪和安安送的,是鼠标,还有顾旻和桃子,他们——”
话未说完,腰间突然横过来一只手。钟吟被从后抱在沙发上,脊背贴近他怀中,易忱略重的呼吸打在她耳侧,“先不管他们。”
“吟吟呢。”手指开始不老实地在她腰间摩挲,“吟吟给我送什么?”
钟吟眼珠转一圈:“我给你过生日了呀。”
“就过生日?”
钟吟眨眨眼:“不然你想要什么?”
易忱克制不住地吻她细腻软香的脖颈,开始剥她吊带纱裙外面的开衫,咬她耳朵:“过生日不够。”
钟吟按住他乱动的手。
说出的话似嗔非怒:“贪心。”
易忱被她两个字说的浑身触电般酥麻,压着吐息,刻意放缓声线,听起来无辜平淡:“还要更贪心,怎么办。”
正说着话,手也抚她裙摆。
再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混
()账事钟吟也是白和他处这么久。
真是...
脑子里整天就是那点儿事。
见她没有躲闪,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在她耳边说荤话:“吟吟给我弄。弄一晚上,好不好。”
钟吟实在没他不要脸,耳根通红。
手指突然.搅。
钟吟喉间差点溢出喊声,眼尾发红,掐他横在腰间的手背。
“刚刚在门口,见到你的第一眼,”易忱继续说话,“我就想他们全部消失。”
“我立刻把你按在这里,像这样。”
“舔什么蛋糕?”他压着嗓混笑,“我要舔也只舔你。”
钟吟觉得她耳朵脏了。更用力地掐他手背。
换来他更猛烈的报复。
“吟吟。”
他今晚兴奋到不正常,整个人都外泄着一种好像要将她含在嘴里吃了的渴.望。
“好喜欢你。”
“好喜欢你。”
他的感情实在过于激烈滚烫,让钟吟有些招架不住。
“全身到底怎么长的,嗯?”他含-着她耳垂,放在她腰间的手上移,很突然地从脸颊抚到她眼睛,“去年见你第一眼,就给你看得酥了半边儿。”
“怎么这么会放电,嗯?”
钟吟的意识已经被他作弄得不甚清醒,但听到这么颠倒黑白的话,还是忍不住咬牙骂:“别不要脸,谁看你呢。我当时明明在看林弈——唔。”
他手指一用力,找到点按下去。她浑身抖,呜咽一声。
“裙子都被你打s了,”他扯唇,声音冷而恶劣,按下她头,“怎么不睁眼看看?”
钟吟恼得张嘴要咬他,被他掰过下巴。
“钟吟,”他眼中深深,像有蛰伏的野兽,隐隐警告,“再说他名字,我真的弄你一晚上。”
唇-瓣被他手指摩挲,缓缓往下,摸到脖颈,流连在喉管,“这儿发出的声音也好听。”
“说话比撒娇还软,床上一叫,我直接想。”他突然停顿,用气音在她耳畔出声。
混到透顶。
“全部灌,满你。”
钟吟哪里受过这种刺-激,脸颊红得不成样,挣-扎地要推开他。
但全身还带着空白后的余韵,软得不成样。
易忱直接打横将她抱起。
他今天中午晚上都喝了点。
不至于醉,但全然可以借着酒意犯浑。
用脚关上浴室门。
……
钟吟脸埋在枕头里,长发有几缕垂落摇摆。
易忱在她身后,声音时远时近。
“吟吟,谁在你身上?”
“嗯?”
“肚子胀.不.胀?”
钟吟破碎着说不出话,一直摇头。
易忱还没混账完。低声和她咬耳朵。
“和林弈年出去那晚,做了什么?有做我们在做的事吗?”
他就是明知故问。
被欺负了这么久,钟吟早就想反将一军,故意气他般,用力点头。
他一顿,直接将她翻过来。
眼尾发红地看她,胸腔起伏着,竟真被她气得不轻。
一下就破了防。
“好。”他按住她后脑,凶猛地咬她唇-瓣,“钟吟,你真好样的。”
“你就是要气死我。”
很快,钟吟就为她的赌气后悔了。
“哭也不停。”他恶狠狠说。
手按她。
“这儿只有我来过。”
“只有我能来。”
“听没听见?”
一晚上,翻来覆去。在她耳边念经一般。
钟吟被他的醋意吓到。
怕给他气出什么毛病,也没再真的对着犟。
晨光熹微,透入卧室。
钟吟浑身散架般酥-软,但还是趁着易忱没醒,从床上起身。
他立刻反射般按住她腰,还没清醒,嘴中咕哝:“去哪。”
“厕所。”
易忱这才松手,闭上困倦的眼睛,继续睡。
钟吟轻手轻脚,在卧室的抽屉里,翻出礼盒。
打开盒子。
取出里面的东西。
又回到床上。
易忱醒时,已经天光大亮。
手挡住眼,头埋进枕头里。有关昨夜的记忆点滴涌现脑海。
脑中嗡一声。
完蛋。
确实有点玩过火了。
下意识去摸身侧。没摸到人。他脊背更凉,连忙起身,“吟吟。”
“钟吟!”
拧开卧室门就要出去找时,主卧浴室里,钟吟推门出来。
她刚洗漱完,一张脸雪白清透。
莫名其妙地看他的动作:“喊我-干什么?”
易忱紧绷的肩膀这才松下,看着她,轻咳一声问:“你什么时候起的。”
“刚刚。”钟吟抬步去梳妆镜。
她一切都如常。
易忱揉了揉头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又恢复懒洋洋的模样,回到床上躺着。
盯着她背影不动。
钟吟护完肤,起身拉开窗帘。外面银装素裹,经过一-夜,竟是熙熙攘攘下起了雪。
“别开窗帘啊。”易忱立刻起身,要去套衣服,“我还没穿衣服。”
钟吟扫他一眼:“你不就上身没穿吗?”
他在仪容仪表方面,不像床上那么没脸没皮。
正常时候,都会穿好衣服。
易忱边套毛衣,边打哈欠:“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你的,别人没权观看。”
“……”
“万一对面楼里有什么变-态看到我没穿衣服,损失的可是你。”
“……”
“你这是什么表——
”突然(),?葶慓?襕??()?[()]『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缓缓低头,看向被毛衣勾住右手无名指,上面不知何时,套了个戒指。
钟吟的视线也随之落上去。
唇角轻轻翘了下。
安静两秒。
易忱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她。
钟吟扬眉:“终于发现了?”
“这是...”他停了下,“你的礼物么。”
“这是D家很出名的那款,款式你喜欢吗?”
钟吟对他晃了晃手,“用了我两个月实习工资呢。”
她的手上,相同位置,也同样戴了个相同款式的女戒。
易忱不认识什么牌子什么款式。
但他知道这是戒指,还戴到了无名指上。
管他什么牌子。
只要是钟吟给的,易拉罐的铁扣都行。
两人对视着。
突然,易忱吸了下鼻子。
不是吧。
熟悉的预感袭来,钟吟两步上前,手捧住他脸。
他抱着她就靠回床上。头埋在她脖颈。
手握紧她,和她戴戒指的那只,十指相扣。
低低道:“喜欢。”
情绪翻涌间,他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钟吟这个女人。
真是随随便便就能让他爱她爱的要死。
“你要是早点儿送。”
他突然反思。
钟吟:“早点儿送?”
易忱有些心虚,手替她揉着腰:“我就少弄你一次。”
他本就异于平常兴奋,她还故意气他。
后面都有些肿了。
最后还上了药。
“现在怎么样?”他小心翼翼问。
钟吟掐他,脸颊也红了。
摇头:“没什么事。”
玩得过火也不能全怪他。
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起劲就行的。
两个人都不清醒地纵情。
她又不是没爽。
简直爽翻了。
两人眼对着眼。
各自都有些不好意思。
相握的手指体温滚烫。
附着年轻的身体。
二十岁。
真是他目前为止,过的最好的生日。
易忱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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