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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大赛参赛者众多,流程便也相对复杂,审核都哈很久,现在还在前期准备时段,后期的线下预选要等来年开春。
看起来时间很长,但其实很紧张。
身为主持人,嗓音是天生,专业要过硬,但更不可或缺的,还是自身的文化素养。
至少,肚子里要有货,总不能临场时言之无物。
和钟吟竞争的势必有各大传媒院系的尖子生,亦或是地方台工作过优秀主持人,甚至是国外一线奔波多年积攒经验的精英。
而她又因为机遇和运气,有了些许名气和流量。但要真的上了这个舞台,露了怯,或者表现不佳,在网上风评不好,对她的职业前景影响也更大。
这么仔细一盘算,最初的兴奋和热血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缓缓逼近的压力。
当天晚上,钟吟便罕见地失了眠。
因为白日里总是太忙,没精力想别的,她一般沾枕头就睡,睡眠条件向来不错。
今晚却是翻来覆去,脑中纷乱复杂。
屋内很安静,只有窗外斜斜落了雨,不算大,只发出发出细微窸窣的响声。
但睡不着时,细小的噪音都成了失眠的帮凶。
钟吟裹在被子里,蒙得汗都起来了。
终是赤脚下床,端起床头的水杯喝了口降热。
大概是到了冬天,易忱还给她房间铺了层地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很舒服。
水喝完,她打开门,准备出去重新接一杯。
现在时间已经逼近十二点。易忱房间门没关,橙色灯光透亮。
钟吟走到他卧室门边。易忱戴着耳机,背对着她,似乎在低头翻书,电脑屏幕上是开发引擎的界面。
很多数据,密密麻麻的,更多的钟吟也看不懂。
易忱工作学习时,大多时候保持绝对的专注,很少三心二意。
当然,除了写代码外,钟吟也很少看到他看书学习,只知道他成绩好,脑子好使,到底多好使就不知道了。
于是她起了好奇心,轻手轻脚地进门。
暑假钟吟不许他进主卧室天天和她同床共枕。他表示不满后,当然被她一票否决。
只有隔三差五,她才会纵着他来那么几回。累得懒得赶他时,便会在一起睡一晚上,其余时候都回归正常,各睡各的。
钟吟凑近,悄悄探头。
易忱应是刚刚洗过澡,她靠近时,隐隐约约闻到青柠香气,干净清冽。身上也只随便套了件棉质的T,低着头时,脊背弓着,棘突很明显。
易忱还是没发现她。
她便再凑近。
钟吟注意到他手中看的书,竟然是全英文。上面还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符号,和天书一样。
“哇哦。”
她发出一声惊叹。
突然的动静把易忱吓了跳,浑身抖一下,立刻便回头。
看见她的脸,才长长抒
口气,一把将人拉着抱到腿上,头埋她后颈,手掐她腰:“故意吓我呢?嗯?”
钟吟手翻他面前的书本,往后扫了几页:“看你太认真,没出声打扰你。”
“这是什么书啊?”她惊异他还会半夜看书,拿着书翻到封面,也没看明白是什么,“看起来好复杂。”
“新游要换引擎。”他指骨把玩她手,漫不经心说,“要重新学。”
身为主持人,钟吟英文也是不错的,她从小念的双语学校,更是下苦心学过,正常的口语交流都没问题,必要的场面攻克生词也能应对。
但易忱这本书,对她来说可就是天文了。用词很专业晦涩。
她放回去,心中感慨,手揉了揉他发梢:“难不难?”
易忱挑眉,还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什么能难倒你对象?嗯?”
钟吟看着他,半晌没动,心中一时竟有些羡慕。
她突然垂落眼睫,细白的手臂环抱住他脖颈,有些依赖地埋下头。
轻声道:“我要是能和你一样自信,就好了。”
“?”
她少见得如此柔顺,温香软玉般靠在怀里,长发海藻一般披在身后,易忱瞬间就被她弄化了。
“钟吟,”手捏她后颈,嗓音低沉带笑,“你是不是又埋汰我呢?嗯?”
“这次没。”像是汲取能量,钟吟在他怀里吸了口气,认真道,“我是真的想有你这种心态。”
无论何时,都拥有绝对的自信和内核。
走投无路也走,有障碍就扫平,想要的就一定得到。
新的游戏又是新的尝试。
一切又从头开始,连开发引擎都要现学,却也一点也不气馁。
永远都有那股蓬勃的劲儿,有了目标,便坚定往前走,一个人啃书现学,也不觉得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察觉些许不对,易忱按住她肩,低头蹭她发顶。
“怎么了这是,”他难得的敏锐,“这都几点了?”他朝电脑屏幕看一眼,“怎么不睡觉?”
钟吟闷声:“我有点儿失眠。”
“怎么睡不着?想我?”
“有点儿害怕。”
易忱立刻:“怕什么?谁欺负你了?”
“不是。”钟吟摇头,“我刚刚又冷静了一下,我担心我在比赛上表现得不好。”
“毕竟你也知道。”她细声说,“我有点儿名字,节目看上我,估计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我能带来流量。”
“如果我表现的不好,未来该——”
“哎。”听她说到这里,易忱忍不住打断,捧起她脸颊,“钟吟,你还给不给同龄人活路,嗯?”
“...啊?”
“你说你吧,大一签约柠檬,大二红全网,大三被总台邀请去比赛。”易忱舌尖顶了下腮,竟是越说越惊,语气也酸不溜秋起来,“你知道作为你对象,我每天顶着多大压力吗?”
“要搁我
,我牛逼都吹天上了,你还搁这儿没自信。”易忱气得掐她脸颊,“我不和你说那些安慰人的废话,我就告诉你。”
“你很强,我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姑娘。”
易忱说话时,漆黑的眼眸很认真地投在她面上,闪烁着很让人安定的光芒。
他是个从不内耗的人。
不好的情绪交给他,也能很快消失无影。
不是苍白无力的安慰,也不是唉声叹气的共情,更不是同样负能量的抱怨。
而是——
很坚定地告诉她:“你很强。”
直接从根本上,替她拂去了那些虚无缥缈的阴霾。
钟吟眼中闪烁着盈盈的细碎的亮色,她抬起头,按下他脖颈,亲了亲他唇角。
易忱笑了下,便顺势按住她后脑,吻上来人。也坐不住了,抱着她就起身放在身后的书桌上。
桌上的书也被碰掉,落在了地毯上。
但他不管不顾,开始一下下亲她脸颊脖颈。
钟吟只是想亲亲他,他便立刻情动。
“明天我还有早课呢。”她嘟囔,“要早起。”
易忱动作微顿。
气息还是紊乱的,眼中倒是稍微冷静下来。
“那就打开,”手拍她腿,“我给你舒服舒服。”
钟吟蹙眉:“都说了要早起——”
他混笑:“这不刚好放松助眠?”
这倒是真的。
每次这样,她都会浑身没了力气,软绵绵陷在枕头里,没什么意识,闭上眼就能睡过去。
但真的对他打开腿。
谁做的到!
钟吟脸色滚烫,伸腿去踹他。知道她害羞,易忱便顺势抬起她膝盖。
......
好了。
这下是能睡着了。
屋内暖气正盛。
结束时,钟吟浑身起了层薄汗,没力气回去,就躺在他书桌边的床上,有些迷糊地闭上眼睛。
易忱去了厅上的洗手间,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
很快,动作很轻地回来。半梦半醒间,钟吟被他从后抱在怀里。
他气息间还有薄荷味,应该还漱口刷了牙。
时间实在不早。
他暗灭了夜灯,低头在她后颈吻一下。
不知是梦境还是现实。
钟吟似乎听到他很轻的一声低语。
“总有一天。”
“我会成为你坚不可摧的后盾。”
让你无需担忧未来,做事不必担心后果。
因为我会为你扫平一切障碍。
-
确定了要报名,从这晚后,钟吟便开始着手准备。基本功是主要,看书看国内外新闻,丰阔视野,也必不可缺。
冬天总是昼短夜长,连时间也如指缝中的水,快速溜走。
一眨眼,新的一年来到。
元旦,在顾清的邀请下,钟吟随易忱回它家吃了顿饭,得知一个重磅消息。
易池和许念,已经在元旦前一天,也就是昨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领了证。
两人坐在沙发,宛如两座石雕,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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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吟同样:“恭喜恭喜。”
“你还不改口,喊一声嫂子。”顾清去拍易忱的脑袋。
易忱摸摸鼻子:“嫂子。”
许念笑着点头。
易池便站在她身后的沙发,本来在手机回信息,闻言垂眸朝许念看了眼,眸中不再是毫无波动,隐隐带了些温情。
钟吟细腻地发现这点变化,唇角翘了翘。
中午在饭桌上,顾清一如既往话多,一边给两个儿媳妇夹菜,一边和谁都能侃两句。
“吟吟今年哪天回沪市过年?”冷不丁,顾清问她。
钟吟咽下口中的汤,回答:“大概是腊月二十五,我要实习到二十四。”
“噢。”顾清点头,“今年初六,我们还去沪市你家那边拜访。”
钟吟笑着颔首:“欢迎。”
原以为是简单拜访,谁知易建勋突然客气地说:“和亲家母也说过了,我们还要去你祖父和外祖家走动走动。”
钟吟咬着筷子,一时愣了两秒。
这是...?
她身侧的易忱视线飘着,不停偷瞄她。
“我今年十二月,身份证就二十二了。”他冷不丁提醒。
他一句话,对面的易池就能知道他憋的什么屁,压着唇角,差点没笑出声。
易忱这么一说,钟吟也明白过来,他在点她什么。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没搭理他,对易建勋说:“好的,易伯伯。”
“吟吟,你放心,”顾清虽然也早就想把事儿给定下来,但也觉不想给钟吟压力,“我们就是单纯走动,总不能失了礼数。”
是她这个儿子等不及,一直在她耳边嘀咕着,是不是该去钟吟家族那边走走,不然总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这么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个事儿。
谈了也有快两年,钟吟是将他们家的人认全了,他们还没主动去走动一下,实在不该。
不过。
这个仪式一走,基本两个孩子的事也是板上钉钉,早晚的事。
听见事情基本定下来。
易忱压着快要起飞的唇角,低头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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