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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单宇不解,“是薛昊杰那傻x先……”
“不要再把那些话扩散出去,”陶琢编了个理由,“关于同性恋的那部分。实在有人追问,你就说是薛昊杰开黄腔。”
“噢,还是你想的周到。”单宇点点头。
“喻哥问也不行。”陶琢出于某种自己也无法解释的原因,如此强调。
“啊?喻哥也不行,”单宇说,“但我觉得喻哥,其实严喻应该不会排斥……”
“不,行。”陶琢强硬地打断道,“听见没有?否则揍你。”
单宇见识到了平时看似无害的陶琢同学的战斗力,闻言立刻点头,发誓绝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半小时后,校医回来,再次检查陶琢的伤口,说没事了,回去自习吧,伤口会慢慢愈合,这几天不要吃辛辣上火的食物,留疤了她不负责。
陶琢在单宇的陪同下走回教学楼,还没进教室,被许瑛喊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齐刷刷杵着一群人,薛昊杰,蔡滔,还有几个陶琢叫不上名字的,刚刚打架事件的参与者和目击者全部在场。
陶琢看了薛昊杰一眼,薛昊杰鼻青脸肿,嘴角一片红,稍微牵动就疼得半张脸直抽抽,估计这一周喝水吃饭都是个麻烦事。
级长放下水杯,显然刚进行完一通劈头盖脸的输出,见陶琢进来,道:“行了,人到齐了,你说说吧,为什么打架?”
陶琢沉默不语。
级长气极反笑,点着所有人脑袋:“都哑巴了?没长嘴啊?有胆子打架没胆子和我解释吗?说话!”
一拍桌子,吓得所有人同时一颤。
陶琢撩起眼皮瞥薛昊杰,恰巧薛昊杰也在睨他,视线在空中相撞,陶琢冷笑一声。
“薛昊杰,你说。”级长道。
“……就是一点小矛盾就打架了。”薛昊杰嘟囔,“没有别的原因。”
级长当然听得出这是谎话,但问来问去审了小半个钟,始终撬不开这群小兔崽子的嘴,最后只能让他们滚回去写检讨,再有下次就停课一周,把父母喊来亲自陪着调监控。
走出级长办公室,陶琢与薛昊杰擦肩而过。
“别让我再听到你放屁,”陶琢轻声道,“否则我照打不误。”
撂完狠话就独自走上楼梯,一个人回了教室。
陶琢推开后门,严喻坐在座位上,闻声笔尖一顿,但是没有回头看陶琢。
陶琢抿抿嘴坐下,掏出英语卷子试图使自己进入学习状态,但没有用。陶琢烦躁极了,发现自己只要严喻在身边,一颗心就全被这人一举一动轻松操控。
陶琢拿起卷子,走到教室前排苏越廷身边的空位。
苏越廷同桌是走读生,晚上不在学校上晚自习。
苏越廷正在算万有引力,显然非常疑惑,抬头看陶琢,陶琢说:“后面太冷了,借我坐一会儿。”
对方点头说好,陶琢便坐下,一整节晚自习都没有回身看严喻。
放学时陶琢走回自己座位,却对严喻视而不见,转而戳单宇:“去小卖部吗?买点薯片。”
单宇勃然大怒:“都他妈这样了还想着吃垃圾食品呢陶小琢!”
陶琢一把勾住单宇肩膀:“哎呀吃一点死不了的,走吧走吧……”拽着单宇一起往楼梯的方向走。
走到楼梯间时,才借着动作转身偷看某人。严喻坐在原位上不动,垂眼叠试卷。
那个影子很孤单,陶琢心里一跳,忽然很愧疚,有一种立刻回到严喻身边的冲动。
可不等他为这个冲动付诸行动,严喻已经收好书包,站起来,一个人朝反方向走,消失在黑暗之中。
陶琢就这样躲了严喻一周,严喻什么都没说,平静接受陶琢对他的所有处置。
他有时实在太识趣了,知道陶琢不想和他说话,就绝不主动来打扰陶琢。
周六放学前,单宇让陶琢跟他回家住,说他妈妈听说了打架的事,想给陶琢做顿病号餐。
“什么病号啊,”陶琢无奈,“都快好了……再说你怎么什么都跟你妈说。”
“你就说去不去吧,我妈亲自下厨。”
陶琢知道自己没办法回家面对严喻,沉默许久,最后点头:“去。”
陶琢站在宿舍的走廊上抓耳挠腮,遣词造句,思考该怎么和严喻开口。他和严喻的微信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周。
最后陶琢一咬牙,硬着头皮打字:这周我不回去了,我去单宇那儿住。
特地把“回家”改成“回去”,仿佛在强调某种距离。
陶琢以为严喻不会回复,可微信发过去不到十秒,陶琢连聊天页面都还没退出,严喻的微信电话已经打了过来。
陶琢很不争气地手一抖,接了起来。
两人谁也不说话,“沙沙”声所代表的沉默压得人喘不上气。
最后严喻一言不发,就这么挂断了电话,陶琢看着没有回复的微信界面抿嘴。
酝酿了一天的雨忽然倾盆而下,将整座城市淹没在乌云之中。
第38章开窍
陶琢觉得自己再次把一切搞砸了,他和严喻又陷入某种冷战之中。
但这次不是严喻挑头的,陶琢想,都是他的问题,是他主动推开了严喻。
三月,南城的回南天来了,一切都湿漉漉的,地面,镜子,桌椅,墙壁……到处都是水珠。永远晾不干的衣服霸占着阳台,霉菌侵占每一种食物。湿气无孔不入,无缝不钻,出现在目所能及的所有表面,潮湿,粘稠,阴暗,使人崩溃。
单宇又是第一个敏锐察觉到陶琢和严喻之间那微妙氛围的,再次问陶琢:“不是,你俩又吵架了?”
陶琢故作轻松:“没有啊,我和喻哥就没吵过架啊。可能是快考试了吧,他最近忙。”
“也是,”单宇点头,“对他来说马上就要高考了……哎真好,考上少年班就不用上高三了。”
陶琢心一沉,强迫自己不去想未来没有严喻的日子。
有一天体育课下课,陶琢去操场边的水池洗脸,一边穿外套一边往教学楼走,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喊:“陶琢……陶琢!等一下!”
陶琢回头,发现是余沅小跑着来找他。
陶琢站住,低头看余沅:“有事吗?”
余沅左右环顾,见没有人,对陶琢说:“嗯,想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送给严喻?”
陶琢顿时一愣,接过余沅递来的那个纸袋,朝里瞟了一眼,要给严喻的东西用礼物纸包装得很严密。
陶琢回过神来时,听到自己在说:“是送给喻哥的礼物吗?”
余沅脸红了:“差不多吧……其实也不算礼物了,就是……反正你帮我放到他桌上就好啦!”
余沅对他千恩万谢,转身跑远。
陶琢一整个下午心神不宁,生物课复习必修三激素调节,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放学后没去吃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宿舍的,推开门,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