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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北必须得到我”群里扯什么淡。
正围观单宇和孙亿鸣约球,霍超排位五连跪后大骂策划sb,苏越廷在群里发英语卷子答案让需要的赶紧抄……忽然敏锐捕捉到脚步声。
陶琢果断把手机熄屏,往旁边一扔,装出一副正在思考遗传概率题的乖巧样子,严喻端着一盘冰芒果走过来。
陶琢抓着严喻手臂乱蹭,试图用撒娇转移某人注意力。然而严喻软硬不吃,扫了一眼他的生物卷子:“怎么才写到这题?”
“……”陶琢大脑飞速运转,“在实验题卡了一下。”
严喻点头:“少看手机,好好写。”
陶琢说是是是好好好,恭送严老师。
然而只因为心虚乖了不到十分钟,就又一次胆大包天地摸起手机,开始挨个点开微博热搜吃瓜。
严喻又敲门,这回是榨了杯蔬果汁进来,再次扫陶琢的生物试卷:“怎么还是这题?隔代遗传有这么难吗?这空概率还算错了。”
陶琢:“………………”
陶琢仰头看严喻。
严喻不容狡辩:“手机呢?”
“……”陶琢只得含泪上交手机,嘟囔:“你和胡主任是失散多年的亲生父子吧,都这么喜欢收手机!”
严喻只是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轻声说:“不给我吗?”
“……给给给。”
陶琢叹了口气,把杂念清空,很快解决了那道刚才半小时都写不完的遗传大题。
陶琢翻了翻桌上的作业,厚得令人心死,挑挑拣拣半天,决定先写计算量没那么大的化学卷。
然而再一次坚持了不到一个小时,写完最后一道有机选修,看着草稿纸上一团团可可爱爱的小苯环,又忍不住一边乱涂乱画一边胡思乱想。
严喻在干嘛呢?严喻写到哪了?严喻的英语阅读做完了吗能不能给我抄一下……
陶琢趁着去客厅打水的工夫,又是找零食又是晒太阳地磨蹭时间,最后鬼鬼祟祟摸到严喻门口,贴在严喻卧室门上偷听。
什么都听不到,陶琢努力把耳朵竖得更高。
不料忽然“咔哒”一声,门被严喻打开了,陶琢一下没站稳,整个向里扑倒,严喻伸手扶住他,没让水杯里的水全飞出来。
“……”严喻垂眼看着怀里的某人,面无表情道:“你在干嘛。”
“……”陶琢眼巴巴,“学累了,散步。”
“散步散我门口来了?”
“走廊是公共领域我交房租了不可以走吗……”
“公共领域。”严喻点点头,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然后摸出手机给陶琢打了一笔钱:“我出租金,能不能在你房间里辟个租界。”
“?”陶琢茫然,“什么租界?”
“租一张桌子。”严喻说。
然后陶琢就目送严喻把他卧室的书桌搬到了自己房间,和自己的桌子靠墙并排放,正对着那扇小窗户,就像在学校里一样做同桌。
“写。”严喻已经坐下了,同时淡淡道,“老何这张数列专项不难,我刚刚看过了,对你来说一个小时就能做完。”
“……”陶琢说,“如果是这样的话,租金是要翻倍的……”
“那我不租了。”严喻收起卷子转身就走。
“不可以!”陶琢凶神恶煞,一把把人拽住。
陶琢只得认命,挨着严喻坐下,在严老师的监督下开始写题。不过写着写着心花怒放:虽然不能玩手机,但严喻就在他身边啊!
于是毫无怨言地拿起笔,房间里只剩下淡淡的呼吸声,和笔尖在草稿纸上移动的刷刷声。
和严喻坐在一起自习,不到一小时,陶琢写完了那张数列卷。
然后抽了张语文卷,打算做点选择题换换脑子。
写着写着起风了,陶琢抬头,起身把窗户推开。
窗外草长莺飞,生机盎然,早春四月的东风拂面而来,吹进几片碧绿新叶,轻轻落在两人书桌上,和着一片斑驳光影。
“严喻。”陶琢两手撑在书桌上,享受清风吹动鬓发、掠过耳际,听着远处的鸟叫与车鸣,忽然扭头看严喻。
严喻正在算磁场力,闻言撩起眼皮瞥他。
“严喻,”陶琢说,“我要是真考不上清北怎么办?”
“……”严喻垂下眼,淡淡道,“你质疑我。”
“马有失蹄人有失足嘛,”陶琢道,“万一呢,我又不像你,可能发挥失常就差那么一两名。”
严喻面无表情:“那我们也会在一起。复交也不错。”
陶琢服了,准备把严老师这惊天动地的五个字发到群里让众人审判,鬼鬼祟祟摸手机,严喻头也没抬:“摸什么?”
陶琢胡言乱语找借口:“天气这么好,拍照记录一下。”
陶琢见严喻没有要拦的意思,便打开手机自拍,伸到窗外,趴在桌上和坐在他一旁低头专心写题的严喻合了一张影。
是个live,长按时还能看到落在两人身上的光斑碎片不断跃动,发丝被风微微卷起。陶琢很喜欢,爱不释手,然后理所当然drop给3.0。
“晚上吃什么?”五点,太阳开始西沉,陶琢终于“下课”,把卷子全卷到一旁去开始刷微博,同时回头问严喻,“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严喻反问,把自己的笔记和书收起来,没有拿回他的房间,就堆在陶琢桌上。
“梅菜扣肉,可以吗,还有上次单宇妈妈做的那个粉丝虾。”陶琢眼睛一亮。
“……你倒是会点麻烦的。”严喻淡淡道,但身体已经很自觉地走进厨房。
中午正好买了活虾泡在水里,本来就是要做给陶琢吃的。严喻戴上围裙,开始处理那些活蹦乱跳但死期将至的虾,陶琢溜了一圈没事干,非要挤进厨房说给严喻打下手。
严喻:“活虾,你确定吗?”
陶琢很自信:“你不是教过我吗?我来剪我来剪。”
然而刚拿起第一只虾,闭着眼睛往虾头上狠狠一剪,没完全剪下来,虾喷出一股汁液,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从陶琢手里跳出去,砸到桌上把自己摔晕。
严喻表情复杂地看陶琢一眼,陶琢汗流浃背:“意外意外,下一个就好了……”
陶琢拿起下一个,这回顺利剪下虾头,然而在剪虾须的时候,虾陡然抽搐起来,吓得陶琢往外一丢,虾砸到另外一个不锈钢盆里的活鱼,惊得鱼一蹦,弹起来,水花飞溅,又带翻了整个菜板,一时间满地鱼虾,一片狼藉。
严喻:“……”
严喻深吸一口气:“出去。”
陶琢说不要不要,赶紧拿来拖把拖地,给自己惹出的乱子擦好屁股,不帮倒忙了,端了个小椅子坐在一旁一边和严喻闲聊,一边看他做饭。
“你怎么什么都会,”陶琢钦佩道,“菜也做得这么好。”
“小时候我妈工作忙,没空管我。”严喻说。
“但为什么不请个阿姨呢?”陶琢知道严喻的家庭情况,陈娴是个很优秀的女强人,赚很多钱,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