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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头也没抬,平静道:“买一送一,就一起买了。”
“噢,”单宇点点头,“好用吗?我那水杯都摔得不能看了,好用我也去买一个。”
孰料两人同时开口:
“不好用。”严喻说。
“卖断货了,你买别的吧。”陶琢说。
单宇:“……?”
什么意思呢二位?
单宇做完一套语法单项选择,对完答案,做好订正,觉得掌握得差不多了,又让陶琢给他讲状语从句。
中途严喻忽然起身,拎着手机,面无表情朝外走。
五分钟后,陶琢放在桌上的手机也跟着一震,陶琢打开来看了一眼,眼皮一跳,对单宇说:“你先自己学一会儿。”
说罢同样面无表情地拉开椅子出去。
单宇莫名其妙,看着突然离场的两人消失在自己视野,一头雾水低下头,继续翻陶琢笔记。
自习室外的走廊空无一人,陶琢贴着瓷砖墙,踩着一地绿荫,路过紫藤花花架,走到宿舍楼深处的楼梯间,看到正靠在一旁垂眼划手机的严喻。
严喻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陶琢,好像歪了歪头,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陶琢手里还欲盖弥彰地拿着水杯,被严喻看得心尖一跳,硬着头皮走过去,微微仰起头:“叫我过来干嘛?没事我就回去学习了。”
严喻却低声道:“你怎么这么乖,让你来你就来。”
陶琢脸瞬间红了,转身就要走,被严喻拽着手腕一抓,直接带到了怀里。
严喻看着他:“想你。”
陶琢说:“在你面前坐了一天你还想,骗人。”
“在我面前就不能想吗?”严喻说,“想亲你。”
“……”陶琢没料到严喻会这样回答,顿时被噎了一下,避开他视线,“严喻,你现在越来越……”
“越怎么样?”严喻玩味地说。
“……不怎么样。”陶琢面无表情。
陶琢试探着往后退,像是想逃离严喻的怀抱,果然下一秒就被严喻抓回去。那人的眼神很深,分明是在说不准躲,看得陶琢头皮一麻,心里却又暗爽。
“所以可以亲吗?”严喻垂眼看了陶琢一会儿,低声问。
陶琢似乎哼了一声:“不可以……唔!”
话未说完,严喻已然俯身,堵住陶琢的嘴唇,吞咽掉他接下来的所有呼吸。
世界静谧无比,少年人在光阴斑驳的宿舍楼梯间偷偷交换了一个吻。
片刻后,陶琢微微喘息,睁开眼睛,看见严喻正垂眼盯着自己。
“?”陶琢说:“你看我干嘛。”
严喻:“你为什么喜欢闭眼。”
“……”陶琢脸瞬间爆红,“那你为什么每次都睁眼!你也可以闭眼!”
“不。”严喻低声说,“我要看,你和我接吻的时候很可爱。”
陶琢:“………………”
陶琢脸红得没法看了。
虽然明知道严喻让自己出来肯定没安好心,但在学校里仿若偷情般接吻,还是把好兄弟单宇甩在自习室跑出来亲……这依旧让陶琢猝不及防,心跳加速,大脑一片混乱。
但是……很喜欢。
陶琢抬眼看着严喻,心里想,很喜欢和严喻接吻。
碰到严喻嘴唇的瞬间,感觉什么烦恼都不用管了,世界只剩他们两个,只剩下眼前这个站在斑驳阳光里,柔软看着自己的人。
严喻说:“可以再亲一次吗?”
“……”陶琢冷漠,“反正我说不可以你也会亲。”
“嗯,对。”严喻笑了笑,“很聪明。”
“……”陶琢无奈,“换个地方。”
虽然周日学校空荡荡的,两人又是在宿舍最里侧,最少有人使用的楼梯间角落,大概率不会有谁路过,但陶琢还是担心,非要拉着严喻去更安全的位置。
陶琢本意是进洗手间,然而路过杂物间的时候,严喻却像忍无可忍一般,忽然推门而入。
反手掩上杂物间木门的瞬间,严喻的气息就铺天盖地漫了过来。他抓着陶琢的手,将他整个人压在墙上,动作之间似乎撞到了柜门,严喻倒吸冷气,轻轻发出“嘶”的一声。
陶琢好笑:“谁让你那么着急……唔……”
严喻又吻上来,带着点惩罚意味咬了咬陶琢的嘴唇。
这一回更加过分,顺着陶琢的下巴,脖子,肩窝,最后停在锁骨上,一点一点亲下去。陶琢瞬间腿软,被严喻托着才没跪坐到地上。
陶琢还是习惯性闭眼,在一片黑暗中,忽然感觉身体被严喻调了个方向,严喻的气息拍打在后颈上。
“睁眼。”严喻忽然说,声音比往常还要低,带着点欲望。陶琢不肯,小幅度摇头。
然而下一秒就被严喻更用力地吮了一口,仿若警告,陶琢吃痛,只好在严喻的命令下睁眼。
陶琢蓦然看见,眼前的原木色柜门上贴着面穿衣镜,镜子表面落了点灰尘,却依旧清晰倒映出两人模样。头发有点乱了,衣领打开,雪白的皮肤上一点红痕。
“‘照镜子,正衣冠。’”严喻含糊地念出镜子上用红色小楷字体写的一行字,“陶琢,不是好学生吗,为什么衣冠不正?”
陶琢的耳根瞬间热到滚烫,严喻感觉到了,又发出一声轻笑。
那一刻陶琢心想完蛋了,这辈子多半栽严喻手里了。
他绝对,绝对,绝对,玩不过严喻。
……
十分钟后,两人从杂物间出来,陶琢面红耳赤,严喻面无表情。
严喻神色淡淡,仿佛刚才进杂物间只是为了拿扫帚,若不是看见他嘴唇微微湿润,带着一点某人报复性狠狠咬下的明显的红肿,陶琢甚至会以为刚刚的一切都与严喻无关。
陶琢怒不可遏,打开水龙头哗啦啦用冷水洗脸,好不容易才把脸上那一片红晕消下去,扭头看到罪魁祸首似笑非笑的表情,立时怒从心头起,捧起一泼水就往他脸上扬。
严喻躲也不躲,生生被淋了个透心凉,黑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垂眼柔软地看陶琢。
“现在好了!”陶琢低头扫了眼锁骨下的皮肤,赶紧把衬衫系到最高点,对严喻咬牙切齿,“被发现了怎么办!你要负全责!”
“这个才是要担心的吧,”严喻语气平静,指了指自己嘴角,“等下怎么解释呢。”
“还不是你害的,”陶琢快要崩溃,“谁让你说……”那种话!
“嗯,”严喻说,“哪种话?”
陶琢:“……”
陶琢还没那么不要脸。
陶琢幽幽道:“以前没发现你,这么……”闷骚啊,“严喻。”
“嗯,”严喻点头,“以后会发现的,发现更多。”
陶琢实在拿他没办法,又泼了严喻一脸水,两人在长长的洗手池旁打闹起来,听到有清洁阿姨的脚步声靠近,才欲盖弥彰地住手,把水杯装满,十分心虚地对着镜子整理仪容仪表。
“等下就说……是蚊子咬的。”陶琢咬牙。
“好,”严喻评价道,“好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