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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亲吻的深入,他尚衣衫完整,可江黯已几乎不着寸缕。
这回两个人总算都没有工作。
他们可以全情投入,可以任意对彼此留下痕迹。
邢峙也果然这么做了。
“哥哥,这里也是可以留下吻痕的吗?”
一段时间之后,邢峙指着某个地方问江黯。
江黯半阖着眼睛倒在地上,没说好、也说不好。
邢峙重新把身体支起来,吻过他的眉间,再贴着他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好不好?”
下一刻,邢峙感觉自己在江黯眼里看到了“纵容”二字。
他听见江黯开口道:“随你吧,轻一点就好。”
这一瞬邢峙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咚!”
“咚咚!”
心脏好似要爆炸,然后岩浆翻涌而出,以足够滚烫的温度将他们二人包裹、在融化到一起。
这样一来,就连死亡都无法将他们分离。
在进行最后那步之前,邢峙突兀地停止了所有动作。
然后他把江黯抱起来,打开房门,沿着走廊朝卧室方向走了过去。
绕过起居室,走向内室,邢峙把江黯放到了大床上。
这个时候他血液深处某种古板、传统而又严肃的元素涌上来,占据了他的这具身体。
在邢峙看来,这一晚应该算是他和江黯的新婚之夜了。
而新婚之夜理应是有某种仪式感的。
现在邢峙无从补充其他仪式,那么至少有一点,他是要必须保证的——
他和江黯的第一次理应发生在床上。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表示他和江黯的结合是庄重、严肃、正式的,而不该随便发生在其余任何地方。
也只有这样,才能表示他们对彼此的尊重与爱护。
这会儿江黯被伺候的已经到了一次。
他的头脑不是特别清明。
让他重新恢复几分理智的,是一个在夜晚显得非常清晰的、包装袋被撕开的声音。
江黯当即坐起来瞧向邢峙。
此时此刻,没有开灯的房间内,唯一的光源是窗外的路灯和并不算特别清亮的月光。
这些微光共同勾勒出了邢峙此时的模样。
他的衬衫还在,只不过被扯掉了几颗纽扣,露出了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膛,上面可见一道道的抓痕。
再往下则是若隐若现的腹肌。
他的整个上半身被光影描摹得仿佛最完美的人体雕塑,充满力量感。
胸口的几道痕迹、露出些许的腹肌、以及若隐若现的人鱼线……
则给这种力量蒙上了一层极为的暧昧色彩,让他整个人都充满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张力。
而将这股张力渲染到极致的,是邢峙此刻的动作——
他一手彻底往下拉开了拉链。
另一只手则把包装袋放到嘴边,用嘴咬着撕开了。
江黯感觉身体的温度继续往上攀升,嘴里的水分好似都已在这种热度下蒸发殆尽。
“什么时候准备的?蓄谋已久?”
“嗯。就是蓄谋已久。”
邢峙大大方方承认,把那东西从包装袋里取出来,放进江黯的手里。
他用又哑又沉的声音问:“哥哥帮我戴上?”
触及那有些黏糊湿滑的东西,江黯喉结微微一动,目光下意识往下一瞥。
然后他的双眸不由张大。“这……这戴得进去么?”
没有男人听到这种话会不高兴。
邢峙大概彻底忍不下去了。
他不再逗弄江黯,重新接过那东西,自己戴上,然后迅速俯身压了下去。
然而千钧一发之际,邢峙忽然停了所有动作。
他在江黯耳边问:“哥哥,真的可以吗?”
邢峙的语气非常郑重。
两个人的姿势暧昧至极,一触即发。
可他在严肃地向江黯征询意见。
只要江黯不同意,他会随时抽身离去。
看到邢峙表情的时候,江黯心里想的则是,多么奇怪,明明是这样的场合……他的表情居然那么正经,正经到甚至有些冷感。
此外,他的衣衫尚且完整,可自己……
双方对比实在太过明显。
这让江黯感到有些不甘,也有几分羞耻。
最后他皱起眉,对即将发生的事呈现出了某种类似于自暴自弃、甚至英勇就义的悲壮表情。
江黯咬着牙开口道:“不要紧,我之前就想过,总得试试看的。”
邢峙强行忍耐下来,暂停了所有动作。
额头落下一滴汗,他贴着江黯的耳朵问:
“哥哥说的试试看,是指试什么?”
“就……就这事儿啊,还能是什么?”
江黯道,“我直了将近30年了,万一适应不了当下面那个呢?所以得试试再说。能不能适应,感觉好不好……都得试试。”
“哦,好知道了。”
“诶?”
江黯总觉得邢峙的语气有些古怪。
但他不及深想,邢峙的吻已经再度落了下来。
又过了一会儿,江黯以为那一刻总算要来了。
因为他被邢峙翻过身趴在了床上。
江黯身体立刻绷紧,大概是紧张。
下一刻他听见邢峙往垃圾桶里扔了什么东西。
不久后身体贴上来,江黯明白过来,邢峙把刚戴上的东西又扔了。
江黯正奇怪,双腿忽然被并拢。
江黯的腿红了,有的地方还破了皮。
这晚他的感觉,几乎跟他们演《金陵春》的时候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只是——
这一回他堂而皇之地留在了他的腿间。
邢峙的眼神看起来总是有股冷感。
此时此刻亦是如此。
这大概是眼睛的轮廓、睫毛的阴影、五官的整体气质所共同造成的效果。
也正因为如此,他眼眸深处升起渴望与欲望的时候,这双眼睛才显得更加灼热迷人。
这两种极致的反差,好似将他的灵魂撕裂成了两半。
用着这样的眼神,他几乎是着迷地盯着江黯的那处,最后在某种经年之久的妄念所铸就的强烈冲动和执念的驱使下——
他伸出手,然后……
这样应该也能算是——
他弄脏了江黯。
也占有了江黯。
不仅是身体表面。
也包括……
没有人对江黯做过自己刚才做过的事情。
只有自己。也唯有自己。
这个认知让邢峙的灵魂都颤栗。
这晚两人相拥而眠。
江黯心里其实有疑惑,但他实在太累,顾不上追问,很快在邢峙怀里睡着了。
次日邢峙一早有工作,先走了。
江黯独自睡了个懒觉,上午跟着视频学四川话,下午则依然跟着私教锻炼。
晚上邢峙回来得早,两人一起吃晚饭。
这期间邢峙表现得自然而然,江黯几次欲言又止,最终也还是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昨晚邢峙突然停止了攻势。
两个人并没有做到最后。
邢峙之所以这样,当然是因为江黯那句“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