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覃然更是大叫:“我靠,你怎么给狗起这么难听的名字,狗也会自卑的你懂不懂?”
楼远扭头骂道:“松仁小肚哪里难听,嫌难听你别吃。”
等到他再转过头,小狗已经晃晃尾巴朝他跑了过来。
狗狗的前爪确实有些跛,楼远立刻就认出了这是他的小狗。
小狗越跑越快,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楼远说不出自己此时的心情,他似乎很少遇到这样付出立刻就能得到反馈的事情,以往他总是习惯于给出什么东西或单一地接收什么东西,在他给小狗切粉肠的时候,他没有想过狗狗有一天会来找到他。
就像那天付之予来店里,遇到砸店的是无妄之灾,楼远并不觉得替他挡一下棍子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更何况付之予还搭上了一台电脑和进局子的风险。
但付之予好像在慢慢和他成为朋友。
楼远蹲下来,拍拍手:“你怎么跑出来的,怎么不和哥哥姐姐们说一声?”
他不知道小狗是怎么找到他的,也许只是在外出游玩的时候嗅到了店里的味道,也许是因为其他什么,他无从得知了。
付之予也跟着他一起蹲下,伸出一只手。
小狗看看他,又看看楼远,慢慢走上前,低头用鼻子蹭了蹭付之予。
“他看起来蛮喜欢你的。”楼远笑着看向付之予。
付之予很快移开目光,低头看着小狗,摸摸它的脑袋。
小狗瞧起来有些小心翼翼,不太敢继续上前。
刚捡到的小狗不能洗澡,楼远把它放在宠物医院养了几天,此时洗干净的小边牧变得蓬蓬的,摸起来很柔软,耳朵垂下来,尾巴很缓慢地摇着。
“哎哟,这边牧长得也太边牧了,多大岁数啊?”覃然凑上来看了看。
“不知道。”楼远把狗抱起来,“我放店里一直没管。”
小狗抱起来暖洋洋的,他之前没想过要留下它,可经此一事,他实在有些舍不得了。
“有主人了吗?”付之予问。
“没有。”楼远怕吓到汇腾科技店里的学生,把狗放在店门口。
几秒钟后,付之予说:“我养吧。”
楼远猛地抬起头,颈椎咔擦一声响,他立刻拧着眉毛揉了两下。
付之予蹲下来,仔细看了看小狗:“现在留在宠物医院吗?我这两天去了解一下情况,它真的叫松仁小肚吗?”
“你叫它松仁吧。松仁?”楼远说。
小狗仰起头看他,没有叫。
“好,松仁。”楼远弯起眼睛笑,“虽然它看起来没有那么拆家,但养狗要花很多时间精力的,你方便吗?”
“方便。”付之予伸出一根手指,在松仁面前移动着,松仁乖乖跟着手指的方向看,没有上手抓,也没有转身走开。
楼远的胳膊搭在膝盖上,大咧咧蹲在那里:“那你晚上跟我一起去,我之前没想着要养,都没有留真名。”
这家宠物医院的登记册过于温馨,导致楼远留在记录单上的名号是:松仁小肚的父亲哈尔滨大红肠。
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付之予解释这件事,晚上付之予前去登记,恐怕只能写:松仁小肚的母亲维也纳香肠。
如果他不喜欢,也可以写麦西尼熏火腿。
楼远看着松仁很隐蔽地抬爪扒拉了一下付之予的裤角,支着脑袋懒洋洋道:“真可爱。”
付之予垂下眼睛,和松仁对上视线,松仁立刻偏过脑袋,在原地不知所措地走了两步。
付之予又去看楼远,楼远正眯着眼睛抬脑袋晒太阳,转转眼睛与他对视一眼,又很快移开视线,装作无事发生地重复一遍:“真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这篇文就是主打一个温馨轻松健康纯爱日常,所以后面关于家长里短的鸡毛蒜皮不多,主要是主角两个闹点小脾气开点窍的故事接下来几章把镜头对准小付,买定离手,谁先开窍
第10章跳舞街
松仁加入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与他们一起参加了一场酣畅淋漓的小组作业会议。
课程作业对于楼远来说一向是个能糊弄则糊弄的任务,这一次换了个异常负责的队长,让他感到有些恍惚。
徐晨光对工作的拆解与分配能力强得令人挑不出一点毛病,短短一个会议直接确定了接下来一个月的工作内容,甚至细化到每一天。
付之予与他一起做过许多作业和竞赛,熟知他的风格,合作起来十分默契。
结束后他该去宠物医院交接领养手续,临出门时楼远却接了个电话,付之予不想耽误他的事情,便自己坐车过去。
松仁的脚是神经炎导致的,没什么其他病症,已经有两个月大,还是小小的营养不良的模样,付之予买了药和狗粮,松仁乖乖坐在一旁,眼巴巴看着他。
付之予低头看他,用食指敲了敲登记册:“你爸爸叫哈尔滨大红肠?”
松仁动动耳朵,心虚地偏开头。
抱着一堆有用没用的,付之予领着松仁一路回家,松仁跑起来很快,但一瘸一拐的样子看得人不太忍心。
电梯升上去,付之予一推开门就被扑面而来的酒精味刺得皱起眉,他踢开玄关处的垃圾袋,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缎面衬衣,盘腿坐在地板上,背靠着沙发,手里摆弄着游戏机,茶几上堆满各式各样的外卖。
见到对方看过来,付之予扬了扬下巴:“开窗。”
“外面刮风,不开。”那人叫了一声,单手拍拍桌子,“来吃点?”
那桌子上的饭菜五花八门,垃圾食品堆了一半,剩下一半是各家预制菜,两瓶冰镇啤酒杵在正中央。
“你们大学城就是好,什么外卖都有。”见付之予不答,他自顾自继续吃起来。
付之予用脚尖碰碰他的膝盖:“吃完自己收拾。”
“嗯嗯嗯。”他塞了一口米饭,含糊不清地说,“一会儿跟我出去玩。”
“不去。”
“你有安排了?”
“学雅思。”付之予把狗窝铺在地上。
那人听到这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今天不刚考完吗,到九月份之前都不着急,先歇到出成绩再说呗。”
付之予不理他,又低头去看药物和狗粮的说明书。
“你别一天到晚死气沉沉的,今天迎接我回随川,晚上找个酒吧喝点。”
他说完才看到付之予在做什么,纳闷地问:“这是什么,这么别致,这么变态,你养小白脸了?”
话音刚落,松仁探出一个脑袋来看着他。
“哎哟靠,是真狗啊?”他叫了一声,用纸巾擦擦手,凑过来摸狗脑袋。
付之予想说他没有那群富家少爷的变态爱好,但话到嘴边又懒得说,等到把饭碗拆开摆好,才说:“捡的。”
“牛逼,捡只这么漂亮的。”
对方抚摸小狗的姿态很自然,顺着毛一路而下,目光不冷不热地扫下来,欣赏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