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俗业,但是那里也还是有正当经营的普通店的,对吧……班长?”
他编不下去了,只好看向伊达航,希望可靠又正直的班长可以给出一个他希望听到的答案。
伊达航避开了他的目光,松田阵平的心瞬间就凉透了。
“难道说……”松田阵平产生了不好的预感。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伊达航头一回有些吞吞吐吐,“是歌舞伎町的一家女性解压会所……”
“就算你用这么含蓄的词我也听得出来那是牛郎店。”萩原研二伸手捂住了脸。
“你说他活的很好,”松田阵平回忆起了伊达航刚刚所说的话,“该不会……”
“根据我的观察,”伊达航欲言又止,“鹿见他……似乎是那家店的头牌。”
松田阵平捏断了手里的笔。
“那鹿见的生活确实比我想的要好狠多,都混成头牌了。”他缓缓微笑起来,伸手勾住了萩原研二的肩,“喂hagi,正好明天我们休假,不如一起去拜访一下四年没见的故人吧?怎么样?那个没良心的家伙,明明还活着,却完全不联系我们,不好好骂他一顿可不行啊。”
松田阵平一字一顿:“你说对吧?hagi。”
萩原研二也慢慢地露出了笑容,他双手放在桌面上,十指交叉着抵在下颌上,凝固了浓郁紫色的眼睛因为微笑而显得狭长。
“当然,小阵平说的很有道理,我也觉得这么做很好。”
面对隐隐散发着黑气的爆处组双子星,伊达航不由自主地将身体向后仰,试图避开这恐怖的低气压。
他闭了闭眼,又一次在心里对鹿见春名忏悔——对不起鹿见君,他也不想这样的。这都是迫不得已啊!下次见面,他一定会诚心诚意道歉的。
*
鹿见春名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伊达航给卖了。
他刚从警视厅走出来——T·J珠宝店里发生了这种恶劣的抢劫案,事后当然是会报警的。作为在场的目击者,店里的所有人都去警视厅做了例行的询问和笔录,但因为并不是嫌疑人,所以很快就能离开了。
鹿见春名和诸伏景光留下来的时间稍微要长那么一点……毕竟他们俩可是被在场所有人认证过的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正义路人。
正义路人先是被赞扬了一番,然后又惨遭批评——警官怒斥你们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居然敢和持枪歹徒正面硬钢?嫌命太长?下次这种事情交给警察就好你们乖乖地当人质保住自己的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训得并排站在一起的鹿见春名和诸伏景光连连点头。
出了警视厅,鹿见春名当然是直接回御所,诸伏景光没着急回他给自己准备的安全屋。
发生了这样意料之外的事情,他先是在街上转了几圈,确认周围没有任何异常、也没有什么人在跟踪他之后,才脚步一转,进入了一栋老式的公寓之中。
这栋老式公寓里最里面的一间被诸伏景光租了下来,作为安全屋使用。他刚打开公寓房间的门,暖橙色的灯光便从门开的缝隙之中泄露出来。
知道这个安全屋存在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还有降谷零。
诸伏景光走进室内,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穿着袜子踩着木质的地板走进客厅。
降谷零盘膝坐在地板上,矮几上摊开着一个记事本,将按动的圆珠笔压在纸页上。察觉到一些动静,降谷零偏头看了一眼:“啊,你回来了,还顺利吗?”
“如果说拿到了东西算是顺利的话……那也勉强能算是顺利吧。”诸伏景光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记录着情报的U盘,抛给降谷零。
——这本来应该是情报组的降谷零去接手的情报,只是因为临时出现了一些变动,这件小事便被他拜托给诸伏景光去完成了。
“勉强算是顺利……”降谷零接住他抛过来的U盘,动作一顿,“出什么事了?”
他的神情凝重起来。
“也不算什么大事,”诸伏景光挨着降谷零坐了下来,“也就是在珠宝店遇到了劫匪而已。”
降谷零握着笔的手一抖,在纸页上拉出一道黑色的痕迹来。
“劫匪?!”他难以置信,“这还不算大事吗?”
“挺正常的吧,以前不是经历过很多次吗?每次一到休息日就碰上各种事故,抢劫案已经是没出人命的那种了吧……”诸伏景光回忆了一下,顺口吐槽,“我之前一直觉得是因为每次都有你在才会出事故,没想到这次我一个人也碰到了,怎么想都是和你待的太久被传染了。”
降谷零不得不为自己申辩:“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明明都是罪犯的错。”他顿了顿才继续说,“……抢劫珠宝店这种大案,你应该没受什么伤吧?”
“你看我像是受了伤的样子吗?”诸伏景光反问,“但是,遇到了一个有点在意的人……”
他下意识地微微皱起了眉。
降谷零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在意的人?什么人?”
“看起来很年轻,大概在20岁上下吧……该怎么形容呢?身手好的不像话,而且观察力也很敏锐。”
诸伏景光斟酌着用词。
“怎么说呢……我去T·J的时候,已经伪装地很像是普通的客人了,我也确信那个少年没有过多地关注我,只看了我一眼而已。但是被劫匪威胁、让我们蹲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眼就能说出来我带了枪。”
降谷零点评:“确实观察力敏锐,但身手又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你们和劫匪……”
他欲言又止。
“是啊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诸伏景光叹了口气,“我们和劫匪动手了。”
降谷零点点头。
诸伏景光会出手他也是能理解的,虽然在卧底培训时期他们就被叮嘱说要低调行事,但毕竟大家都是在樱花警徽下宣誓过的警察,面对持枪的歹徒时,想要保护民众的心情是没错的,会在那种情况下忍不住出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即使是你的话,不用枪、直接赤手空拳地面对持枪的歹徒也太吃力了吧?虽然我能理解你想保护无辜民众的心情就是了。”降谷零伸手拍了拍诸伏景光的肩,“那个少年是在你出手的时候帮了你的忙吗?”
他顿住了——因为诸伏景光看他的表情十分微妙,又带着点欲言又止。
“怎么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诸伏景光神情复杂,“……是那个少年先出手的。”
降谷零难以置信:“哈?”
“——因为一本画册。劫匪里的其中一人把他的画册踢飞了,还踩脏了书签,所以才惹他生气了。然后他就暗示我一起帮忙……也不能说暗示,”诸伏景光思考了几秒,决定换一个形容词,“应该是我不得不帮忙。”
“他胁迫你?”降谷零更加匪夷所思了。
“他是先出手了,已经撂倒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