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的。他为金树企业工作,但在金树企业时研发的那些程序,也暗地里被组织所使用,甚至因为先进的保密云储存系统,这个程序连组织的研究所都在使用。
只可惜,在金森正树死亡、金树企业在内斗之中分崩离析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他当年研发的这个引以为豪的系统就被弃用了。
程序锁定,不管是谁都无法再登录原来的账户。
但程序员总有在自己研发的程序之中留后门的习惯,内海将人就拥有最高管理员的权限,只要他想,他能进入程序之中任何一个人的账号,这些信息对他来说就像敞开的大门,一览无余。
也正是因为这样,内海将人才能拿到那些视频。
他憎恨组织,同样也憎恨那位先生。
内海将人经历了第二次的世界崩塌——第一次是他的亲生父母死亡时,而第二次,是枡山宪三死亡时。
明明枡山宪三与那位先生关系亲厚,在组织里也资历颇深,更不知道暗地里为组织提供了多少金钱,但就仅仅因为一个小小的失误,那位先生就这么放弃了他。
轻飘飘地做出了放弃掉皮斯克这个棋子的决定。
对那位乌鸦一样的先生来说,皮斯克大概是无足轻重的……但,研究所里研究的那个最重要的项目,对那位先生来说一定是最重要的吧?
内海将人从枡山宪三那里听说过,组织的最终目标是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而这一切都刚好能与他无意间在程序内闲逛时看到的那些视频吻合。
因此,内海将人想到了最好的报复组织的方法。
那位先生不是十分看重这个研究项目、也十分看重那个实验体怪物吗?不管是想长生不老、还是死而复生,只要没了那个作为核心的实验体,研究也就理所当然地会失败吧?
如果那个怪物就是那位先生的希望,那么内海将人就要做亲手打破这份希望的人。
他要让那位先生彻底地、永远地失去这个怪物的所有权,只能痛苦而绝望地看着唯一的一丝希望出现,然后又从他的手中溜走,只能陷入绝望和巨大的痛苦之中。
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只用燃烧的仇恨构成整个身体。
……
内海将人缓缓将视线从鹿见春名的身上移开,装作随便瞟了一眼一样吗,垂下了眼睛,盯着金色酒液之中倒映出来的、被微微扭曲的自己的脸。
他低垂下眼睛的瞬间,鹿见春名刚好因为某种被窥视的感觉而回过头来,错过了和内海将人视线交错的瞬间。
但鹿见春名还是注意到了角落里的内海将人。
毕竟内海将人是任务目标,鹿见春名对着照片记住了这张脸,只要看到就能立刻反应过来。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偏过头,对降谷零轻声说,“我看到内海将人了,在我正前方的角落里。”
降谷零脸上的微笑不变,他一边和鹿见春名并肩走向铃木园子,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轻轻瞥了一眼内海将人所在的方向。
确认过之后他很快就收回了视线,但在选择和铃木园子他们面对面的站位时,却恰好选择了一个能用余光观察到内海将人的位置。
“安室先生,”铃木园子十分惊喜,“还有鹿见君……你们都来了啊。”
“嗯,朋友给了我请帖,所以刚好来看看。”安室透微笑着回答。
“研……”鹿见春名下意识地想叫萩原研二的名字,在刚说出一个音节之后便觉得不对劲,立刻改了口,“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也在啊,真没想到。”
萩原研二朝鹿见春名眨了眨眼睛,微笑着对他举起盛装了香槟的高脚酒杯:“小春名不是也在吗?”
鹿见春名也从身边经过的侍者手上的托盘中拿过酒杯,朝萩原研二举了一下。他正想喝一口酒杯中盛装的金色香槟酒液的时候,被扣却被按住了。
降谷零微笑:“未满二十岁是不可以饮酒的哦。”
“……”
鹿见春名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将酒杯悻悻地放下,心说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遵纪守法。
“前几天的时候,有人在酒店的电梯里安装了炸弹,多亏了在场的萩原警官、松田警官还有伊达警官,才能顺利地抓住犯人,并且拆除了炸弹。”铃木园子适时地开口解释,“为了感谢他们,我特地送了宴会的邀请函,希望他们有空的话务必能来参加。”
——这是纯粹的感激之情,绝对不是因为两位警官是大帅哥。
“……所以我和小阵平就来了。”萩原研二拍了拍松田阵平的肩,“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小春名和安室先生。”
这时有穿着一身和服的老人走过来,铃木园子看见对方后立刻露出了热情的笑容来:“川岛先生。”
两人从善如流地走到另一边,开始谈笑风生。
鹿见春名低声:“宴会的名单我没看过,除了目标的长相我都不大清楚……泥惨会的人是哪个?”
降谷零被鹿见春名这完全不负责任的态度给震惊住了,好在他每天只睡两个小时的努力十分可观,于是在这个时候深深叹了口气才回答鹿见春名的问题:“……泥惨会的干部是平尾亮,他是平贺建设的董事会成员之一。”
平贺建设就是泥惨会势力下的企业,听名字就知道是工程队,毕竟背靠极道组织,在建设这方面当然如鱼得水,因此而犯下的恶行也足够写满一整个笔记本,早已在公安那边挂上了号。
另一边川岛先生和铃木园子的交谈就不怎么愉快了。
川岛先生的脸上带着老一辈的冷硬:“铃木小姐,你们铃木财团旗下的椿岛酒店确实很不错。”
“多谢夸奖。”铃木园子脸上一只保持着礼貌的笑容,“毕竟川岛家愿意将这么漂亮的庭院交给我们铃木财团,当然要好好地打造一座配得起庭院的豪华酒店才行。”
“建设成酒店,”川岛先生冷笑了一声,“才能更好地赚钱吧。”
铃木园子愣了一下,脸上的微笑差点有些保持不住,她眉头跳了跳,忍耐着微笑:“川岛先生,您这话……”
“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川岛先生重重敲了一下手中的拐杖,垂下眼睛,“就当是我老头子一点不满的牢骚吧,不用放在心上。”
川岛先生缓慢地走开,一直站在巨大落地窗上,透过透明的窗玻璃,俯视着灯火通明下的夜色庭院。
铃木园子缓缓地、一点一点地转头,盯着川岛先生的背影,轻轻地咬了咬牙,“搞什么啊……”
因为隔得并不远,鹿见春名和降谷零很清楚地听到了这短暂的、并不算愉快的交谈。
当鹿见春名将眼神转向他时,降谷零十分贴心地为他科普了一下八卦。
“那个和园子小姐说话的川岛先生,就是椿岛酒店这片地的前主人……他之前得了重病昏迷,不成器的儿子赌博欠债,卖了这片地。”在说到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