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震惊的表情。
名侦探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又去盯灰原哀,满脸都写着“你偏心”这几个大字。
他快步走过来,愤愤不平:“你都不愿意把药给我,怎么这么容易就给他了?”
“你拿到药就会忍不住头脑发热干一些特别高调的蠢事吧。”灰原哀冷笑,“而且你再这么吃下去,耐药性只会越来越严重的,我可是为了你好,侦探君。”
“要说乱吃药,明明这个人才更乱来吧?”江户川柯南板着脸。
“你想再来一颗我吃的药吗?”鹿见春名表情真诚,伸手摸了摸,从盒子里摸出来一个红白两色的胶囊,摊在手心里,“就当我请你的。”
江户川柯南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不了。”
灰原哀忍了忍,没忍住,捂着嘴笑了一声。
家庭餐厅的门再度被打开,这次进来的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刑警,带头的人是萩原研二和萩原千速的熟人——伊达航。
咬着牙签的刑警先生看了一圈室内,最终将目光停留在萩原研二身边的鹿见春名身上。
他瞪着眼睛看了两秒,猛地和萩原研二对视,神情逐渐呆滞。
“你都和鹿见有孩子了?”
第125章
伊达航张口就来,这一瞬间,他的脑回路和萩原千速奇异地达成了同步,生生把萩原研二想打招呼的话堵在了嘴里。
在条件反射说出那句话的瞬间,他甚至没有想过一件事:男人怎么生孩子?
但既然这是他的第一反应,足以说明心里对萩原研二的品行不怎么信任——在他眼中,萩原研二俨然是个七年前就能对鹿见春名下手的混账——即使当时的鹿见春名已经年满十八也一样。
萩原研二在经历过自家姐姐和幼驯染背刺的双重打击之后,心态已经无比趋近于麻木和摆烂。
他面无表情地说:“是的,我是和小诗有一个孩子。”
鹿见春名用手指揪住萩原研二的衣摆,躲在他的腰后,忍不住颤抖着笑了一下,就连萩原千速也隐忍地撇开头,遮挡住唇角露出来的笑意。
“真的假的?”伊达航反而因为萩原研二这爽快的承认而有些不相信了,等看清萩原千速忍笑地表情之后,他确认了自己刚才的猜测大概是有谬误的,“抱歉抱歉,这不是第一反应嘛……”
伊达航讪讪地笑了一下。
他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他隔三差五就会和萩原研二、松田阵平这两个人一起聚一聚,要是萩原研二真的有孩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他最近正在和娜塔莉商量结婚的事情、以及准备婚礼的大大小小的事情。娜塔莉很喜欢孩子,他们俩当然也商量过之后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因为提起的频率并不低,伊达航最近满脑子都是孩子。
所以在看到这么个跟鹿见春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谁看了都觉得他们是父子的小孩之后,伊达航的第一反应就是:鹿见和萩原背着我们连孩子都有了。
伊达航的这个猜测其实是合情合理的。
他七年前就认识鹿见春名了,当然知道鹿见春名是个孤儿,他从未听听鹿见春名说起过自己的家人,基本上可以认为鹿见春名没有、或者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亲人存在。
既然不存在亲戚的选项,那么这个长得和鹿见春名一模一样的小孩只能是和他本人有关系了吧?
男性不能生孩子这一点被他下意识忽略了——或者说,在曾经见识过“奇迹”的他看来,潜意识里就认为鹿见春名就是无所不能的,包括生孩子。
至于他为什么下意识把另一个父亲的人选锁定在萩原研二身上……废话,他是爽朗又不是鲁莽,更不是笨蛋,七年的时间下来,就是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萩原研二和鹿见春名之间微妙的、谁都挤不进去的氛围了。
“第一反应啊……”萩原千速表情微妙。
在她心里,弟弟的形象又被染黑了那么一点点。
“所以,既然不是你和鹿见的孩子的话,那这孩子是?”伊达航疑惑。
“鹿见黛。”萩原研二回答,“这是小诗的……远房亲戚的孩子,他的家人有事出门了,所以委托我暂时照顾他一晚上。”
伊达航挑眉:“……原来是这样啊。”
鹿见春名从哪来的亲戚?
再加上黛……这个名字让伊达航觉得有些耳熟,仔细想了一下,他才想起来这是鹿见春名三年前在歌舞伎町的御所时使用过的花名。
这么巧吗?长得跟鹿见春名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的名字,恰好和他三年前使用过的假名一样……但从这个角度反过来想,难道是鹿见春名擅自用了鹿见黛的名字当作花名?
只是其中存在着一种违和感。
伊达航的直觉认为萩原研二是在说谎——但这里不是适合刨根问底的场合,即使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也得先解决了这个案子再说。
“好久不见了,萩原小姐。”伊达航对萩原千速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
萩原千速经常来东京,伊达航也是见过这位同期好友的家人的。
“我刚刚简单看过现场的情况了。”萩原千速立刻就进入了警察的工作状态,“死者应该是氰化物中毒导致死亡,没有其他的外伤,我问过和他同行的人,死者也没有其他可能会导致突然死亡的疾病……例如心源性猝死之类的。”
死者名叫前川裕贵,和他同行的是他的弟弟前川瑛太、妻子前川美保,以及女儿前川琥珀。
会来这家家庭餐厅吃饭显然是因为女儿前川琥珀。
她本人似乎对假面超人并不感冒,会特地来搜集周边只是为了在班级里表现的合群一点……这样也许就不会被其他人排挤了看不起了。
是的,前川琥珀是学校里被霸凌和冷暴力的对象,她几乎没什么朋友——而她的不幸,基本上要源于她的父亲,也就是死者前川裕贵。
前川裕贵是个既酗酒又赌博还家暴的五毒俱全的男人,而前川琥珀的母亲前川美保在持续十数年的高压与暴力之下,沉默地选择了隐忍。
观察力仔细一点的警察和侦探们立刻就发现了前川美保身上的异常。
她总是选择尽力地去扯衣袖,试图让那没什么弹性的布料变得更有延展性一点,但那没什么用,前川美保纤细的腕骨上仍然显现出很明显的青紫而红肿的伤口来。
毫无疑问,那是被家暴殴打之后留下来的痕迹。
被家暴的对象当然不只是前川美保而已,身为女儿的前川琥珀也承受着这样的暴力,在初夏被长袖制服遮盖下的身体上还留有被殴打过的痕迹,黑色鬓发的额角也有些红肿。
这份暴力并不只在家里而已,她醉醺醺的父亲曾经闯入过学校,拽着她的头发将她拉走,在学校中引起过骚动。而同学们都认为前川琥珀身处一个不正常的家庭,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