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引起怀疑。
琴酒冷淡地在在场众人神色各异的脸上扫视了一圈:“你们可以走了。”
被莫名其妙叫来这里、听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而满头雾水的代号成员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却没人要反驳琴酒,于是都默默地起身离开了。
贝尔摩德没有走,还坐在包厢内的黑色皮质沙发上,手机中和朗姆的通话也一直没有挂断。
在关上门走出去的瞬间,鹿见春名听到了基安蒂骂骂咧咧的声音:“叫我们过来就说一通莫名其妙的屁话吗?”
——凤尾蝶女士不愧是狙击手中最暴躁的那个人,一出包厢就开始大放厥词。
鹿见春名虽然离开了,但他的耳朵还留在包厢里。
因为飞行的速度足够快,藏太在一来一回之后还勉强剩下了五分钟左右的存在时间,可以听一听剩下的那三个人在说些什么。
留在包厢里的贝尔摩德随意舒展了一下身体,更换了交叠在一起的双腿。她轻轻撩了一下金色的长卷发,点燃了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最近告死鸟不去研究所了吗?”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琴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才继续说下去,“没有研究员能用,他去了也没有必要,样本已经有很多了。”
贝尔摩德在组织内有很多的爱慕者,研究所中当然也有。她能这么清楚鹿见春名所在的研究所之中的情况,裙下之臣显然是传递了不少信息的。
这一点琴酒清楚、BOSS也清楚,但既然BOSS都没有追究,琴酒也懒得理会。
上次那个和鹿见春名比谁更癫的三津优二已经被他亲手解决了,剩下的研究员他们正在接触,比方说那个三津优二的导师……只不过对方白发苍苍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最近还上了呼吸机,BOSS很怀疑这家伙会死的比他还快,于是打算物色其他的研究员。
但是很可惜,这方面的人才实在难找,还有一部分特别优秀的早就被国家保护了起来,看的比眼珠子都紧。
而最近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让他们暂时搁置了寻找新的优秀研究员的计划。
“最近不是在为那件事做准备吗?”贝尔摩德轻轻抽了一口夹在指缝之间的女士香烟,带着一点水果味道的馥郁香气从她唇齿间溢出来的雾气之中弥散开来,她勾了一下饱满而艳红的唇,微微笑了起来,“如果成功了,那么确实不需要再去寻找新的研究员了。”
朗姆在电话的另一端开口了:“三年前的时候,告死鸟和你一起去过海上吧?这次的事情,难道就不怀疑他吗?”
负责这艘航线的人是朗姆的下属,下属出了事,他当然不满了——比起是自己出事,他更希望是行动组有问题。
“三年的时间,航线已经彻底变了,船也换了,港口也不是原来的那个,”琴酒说,“他能知道什么?”
这条线路和三年前大相径庭,就是原本的船长来了都不一定认识路,更何况是鹿见春名呢?朗姆的怀疑根本毫无道理。
“你们这么信任他?”朗姆没有驳斥,用似笑非笑的语气开口,“既然是那位先生看重的人,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不过,等他被废弃之后,想怎么处理都没关系了吧?”
他这话就相当于在表达对BOSS成为告死鸟的保护伞的不满了,琴酒在听到朗姆出声的时候就忍不住皱起了眉,但又缓缓让眉头舒展了开来,重新恢复成了格外冷漠的表情。
“和我无关。”琴酒开口,随后按掉了和朗姆的通话,扩音器之中传来机械的电子忙音。
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藏太存在的时间已经到了,高大的黑色幽灵在原地崩溃逸散,变成了无数分解的黑色IBM粒子。
……
鹿见春名在回萩原研二宿舍的路上一直在思考那几句话的意思。
听起来,朗姆蛮想把他当做那个叛徒给推出去的,毕竟朗姆又不在意他能不能永生,他本人对朗姆来说没什么用处,万一真给组织幕后那个老登BOSS续命了,朗姆除了造反估计也没什么上位的可能性了……但和朗姆相反,贝尔摩德和琴酒的态度是保他,因为这两人是BOSS党。
他心说这一半人都是卧底的组织还天天搞这些勾心斗角,累不累啊?
但综合看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好奇的是,他最近不用去研究所和“正在准备的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听起来好像他们在最近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那件大事上了,但即使在场的只有他们琴酒、贝尔摩德和朗姆这三个BOSS的左膀右臂,他们在说起这件事时也相当谨慎,没有说出任何会导致这件事暴露的字眼。
因为和自身有关,所以鹿见春名很好奇——也就顺势决定了要搞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什么。
总归现在组织的注意力不在他的身上,也不用去研究所,那么就可以安心休息了。
鹿见春名很满意。
……
等到晚上准备睡觉的时候,萩原研二突然对鹿见春名露出了郑重的表情。他斟酌了好一会词句,才十分认真地开口了:“小诗,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说。”
鹿见春名已经换上睡衣盘膝坐在了床上,萩原研二坐在床边,侧过身体来看他,紫罗兰色的眼睛和他对视,他茫然的表情倒映在紫罗兰色瞳孔的深处。
“什么事情?”鹿见春名神情迟疑。
能让萩原研二露出这么郑重的表情来,那么一定是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了,但看萩原研二下班回家后还和他说说笑笑的情绪,又不像是什么坏事。
“小诗,”萩原研二缓缓舒出一口气来,“你愿意……跟我回家吗?我的父母想见你。你呢?小诗,你愿意吗?”
“我……”鹿见春名愣住了,他一时语塞,神情中也显出一些不可思议的情绪来,“他们想见我?”
“从三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就想见小诗了。”萩原研二伸手,握住了鹿见春名的指尖,“虽然小诗不是每一年都出现在我的身边,但对我的家人来说,早就已经是家庭成员的一部分了。”
他每年都会提到“小诗”,而说起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命之中的人时,总是掩饰不住心情与笑容,喜欢是最无法掩饰的情绪,而不管是萩原千速还是他的父母,都清晰地明白——萩原研二是喜欢鹿见诗的。
因为是萩原研二喜欢的人,所以作为家人,他们也同样喜欢这个只在儿子和弟弟的口中出现、却从未见过的人。
萩原研二喜欢的人一定也是很好的人——他的父母是这么相信的。
“好呀。”鹿见春名一点犹豫都没有,“我也想见研二的家人。”
虽然嘴上答应的很干脆,但鹿见春名并不是不紧张的,恰恰相反,他的手心都因为紧张而开始微微出汗了,手心因此而产生了高热。
去见恋人的家人——这当然意味着某种认可,蕴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