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啊,雯雯已经抢到票了,今晚的火车,然後明晚的後半夜下车。”陈钰瑶说。
陈菲点点头:“确定来就好,那明晚我跟你一起去火车站接她,你记得把你的房间收拾一下。”
“也不用收拾的,雯雯说她住酒店,她说她是来旅游过年的。”
“旅游过年?”陈菲听着新奇,“住酒店不得花钱吗,她要是不嫌弃,你就让她跟你挤挤,这孩子也不容易的。”
事实上陈菲还没见过陈钰瑶的室友,当初上大学是许江河送的,之前去金陵在华瑰园的房子里住了十来天,也没有说要请陈钰瑶的几个室友吃顿饭什麽的。
陈菲是有过想法的,陈钰瑶也提过,但後面陈菲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个陈雯雯她听瑶瑶讲了很多,是瑶瑶在学校最好的闺蜜姐妹儿,去军艺也是两人一起,但这孩子也挺难的,爹破产,娘不管,孤零零的一个人,陈菲听着都心疼,所以能愿意过来一起热闹一下也挺好的。
“嗯嗯,我等下跟她说。”陈钰瑶嗯嗯点头
陈菲看着她,还是难免唠叨的说了一句:“你这几天来事,练功可以放一放的。”
“妈,我没事的,我不做大动作,但每天都要坚持一下小肌肉群的控制训练,不能松懈的,这是贺老师要求的,而且我下学期就要开始参加比赛了。”陈钰瑶嘻嘻说道。
“总之,你自己把握好,过年可以放松一下的,不然,妈妈也心疼。”陈菲说。
这话一出,陈钰瑶就好受用,张开手臂扑过来搂住陈菲,撒娇的说:“妈妈,我爱你~”
“哼,你也就嘴甜!”陈菲嗔气,女儿比她还要高半个头的,所以抱起来还显得有些不适应了。
这次瑶瑶回来,陈菲的感受是非常明显的。
以前这孩子也不是说不努力,就是需要人管着,但管着也不行,她是一点儿目标和追求都没有的,整天就知道傻乐乎。
所以陈菲真没想过她能在舞蹈上跳出什麽名堂的。
可现在,听她回来讲在贺老师,讲在军艺培训时的那位业内大教授给她开小灶,还有就是看她回来后的状态,功底的提升,陈菲真的很欣慰。
关键是她现在有劲头儿,都不用人管着的,那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也因为这个,陈菲现在是知足了,不想多,她知道这都是小许的作用。
昨晚吃饭时旁敲侧击的问一些话,陈菲心里是有数的,小许确实没花太多的时间在女儿这儿,但好在女儿憨乎,容易知足,也从不想多。
用女儿自己的话说,他本来就忙嘛,那我就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啊,他让我好好跳舞,那我就好好跳舞,不让他失望,而且我也不闲着的,我还要努力变强呢。
女儿开心,还在变好。
那这不就够了?
还要怎样呢?
……
另一边,许江河开车来到悦茶的草台总部。
两兄妹都在,余水意在财务室看账本,余水明是个大忙人,电话不断的,在安排着年假期间的物料配送问题。
见许江河进来,余水明下意识就要挂掉电话,许江河示意他继续,不用管自己,然後直接走进了财务室。
余水意准备起身,许江河让她坐下,继续,自己就手拿起桌上的账本翻着。
“你怎麽来了?”余水意不由问。
“闲的。”许江河丢一句。
余水意闻声呵气,差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说:“昨晚听我哥讲,悦茶明年准备进㣉粤广市场,所以我想着先做个初步测算,但粤广那边各方面我都不了解,没数据,不知道怎麽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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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急,回头在那边找个合作人就行了。”许江河说。
“合作人?”余水意感到意外。
许江河放下账本,看着她:“还记得老学长吗?”
“谭总?”
“对,粤广是他的大本营。”
“可他的主营业务是建筑方向的啊。”
“他也做投资,集团化嘛,下面有基金业务,其中就有餐饮方向的,到时候不仅出钱还能出资源。”
许江河说。
余水意对谭中宏了解不多,谭中宏确实是做建材钢构起家的,但这些年重心都在投资上,而且许江河後面查了一下,有些难评,老学长看人不错,但行业动向和市场周期却差了意思。
这点其实可以理解的,正是因为人不错,所以主观性胜过客观性。
反正他那投资公司许江河看了,整体回报率一般,低於行业平均水平,但受益於经济大周期看涨,所以也还过得去。
刚重生那会儿,许江河就对自己的个人发展做过规划的,悦茶是临时起意,搞团购才是他的真正第一步,甚至可以说他的基本盘,然後以此衍生,开启资本扩张,将他作为重生者的信息差优势最大化释放变现。
只是有钱肯定不行的,那是冤大头,容易被当猪宰。
但聚团的发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从前世看着,初步杀出重围也得要个两三年时间,真正站在牌桌,起码得五六年,当然了,这在企业发展上已经是奇迹般的神速了,因为不到十年做出个市值两万亿的国民级互联网平台,但,许江河是重生者嘛。
所以他在想着,要不先跟老学长走近一步?先借只小鸡生几颗小蛋,过过手瘾,也捞点外快,以後再看能不能直接并走,总之都不是坏事。
“原来是这样啊……”余水意轻吸了一口气。
她抬头瞥了一眼此时有些漫不经心的那个男人,心里再次冒出当初的对他印象,这个人,调动资源的意识简直可怕,他是真能盘算!
昨晚跟老哥聊悦茶的发展前景,老哥非常兴奋,滔滔不绝,但余水意却觉得老哥有些过分热情和乐观了,特别是离开桂西后,失去本土优势,失去那些隐形资源,但现在嘛,那个男人竟然还是一招鲜吃遍天?
但这是对的。
余水意回来后很喜欢跟老哥聊天,特别是听那些一线市场业务的事儿,老哥讲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他说做生意千万不能想着光自己赚钱,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最好是找当地最大的地头蛇合作,哪怕让人家吃大头。
这是个新鲜话,余水意很诧异,问老哥怎麽知道的,老哥说是大老板讲的,他自己也深深体会到了,然後余水意突然就明白了,为什麽那个男人调动资源的能力那麽强,就是因为他舍得分享利益,说来说去的本质还是利益交换。
书读太多很容易滋生一个毛病,就是书生意气,讲白了就是自我色彩太强,总觉得一切都是靠自己,一旦有这种想法,在做利益分配时就很难做到慷慨利索。
这时,许江河斜眼看着余水意,问:“你明天回老家?”
他是站着,余水意坐着,但余水意就感觉气氛怪怪的,让她有些不自在,点了点头:“明天上午老哥先送我回去。”
“行,那今晚晚点,我请你跟你老哥吃个夜宵。”许江河说。
“啊?”余水意一愣。
“啊什麽?”许江河蹙眉。
他这不容置问的上位者姿态让余水意又是一阵小不爽,特别是他上一秒还主动提起请客,所以余水意不由心想,他是不是……肯定是!毕竟有把柄在自己手上了。
所以,他也不是完全的有恃无恐嘛。
“没什麽。”余水意不由生出了几分底气。
但许江河却是眉头一蹙,几个意思?请你兄妹俩吃个夜宵是给你脸了?咋还傲气起来了?
“大老板!”这时,余水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