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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不是见过他吗?”沈栖乖乖坐在他跟前,轻轻呼了口气喊冷。
梁喑掌心温暖,手也很大,能从耳朵一路包住脸颊,热度源源不断地传来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
沈栖在他手掌里蹭了蹭脸,“你问他干嘛呀?”
“没什么,好奇上次比赛你怎么没跟他一组,看你们关系应该不错。”梁喑摸着他的耳垂,有一下没一下地点。
“他不怎么喜欢参加比赛,而且……”沈栖舒服多了,爬起来摘掉围巾往他身上趴了趴,并握着他的手腕挡在两人之间。
“我说了你不许生气。”
“好,我不生气。”
沈栖趴在他肩上,打量着他的神色慢吞吞说:“以前林封因为我受过伤,还弄得差一点儿不能上学,我一直觉得很亏欠他……您说了不生气的。”
梁喑表情不变,但眼底闪过几l分厌恶与冷淡,手掌温柔地揉揉他的头发,笑了笑:“没生气,然后呢?”
沈栖歪头看了他几l秒钟,发觉他有点不高兴,于是放软了声音说:“但是我又不喜欢他,所以想借着比赛为由还掉他的恩情,宗明是他带来的,归根究底还是要怪您,都是您的错。”
“怎么又怪我了?你想还别人恩情也是我的错。”梁喑握着他的腰把人按在怀里,轻笑一声:“讲点道理。”
“谁让您奖金给的那么多。”
“那确实怪我。”梁喑莞尔,“小财迷。”
沈栖蹭着他的手,有点不太好意思:“我要养师父而且我也不想花您的钱,不过阿延和林封不一样,他是真心对我好。”
“有多好,比我好么?”
“那怎么能一样。”沈栖在他肩上拱了拱脑袋,在心里想,没有人比梁喑更好,“阿延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没有他我的高中过得一定不会那么一帆风顺,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救了我,之后也一直在保护我。”
救命之恩,一直保护。
梁喑笑意微顿,但随即又恢复温柔,“你们约好一起考的平大么?”
“嗯,阿延说我这种不爱搭理人的脾气还有我的眼睛肯定会引起很多人关注,要一直保护我,所以就跟我一起报考了平大,生物系也是我们一起约好的,不过他其实不太喜欢这种枯燥的专业……嗯……梁先生你的手在、在干什么?”
梁喑没耐心听下去了,拉开沈栖的浅灰色羊绒毛衣和里头的鸦青色棉衬衫下摆,顺着脊骨弧线一点点往上,侧过头在他耳垂上轻轻一蹭。
“我跟你同学谁更好,你还没回答我。”
沈栖趴在他身上,余光瞥见前面的司机小声提醒他,“我们还在车里。”
“他不敢看,先回答我的问题。”梁喑贴着他的耳朵,耐心地问:“我跟他谁更好。”
外人在场这个认知让沈栖很羞耻,时不时去看驾驶座,生怕司机回头。
经过昨晚的教学他已经初懂感情,很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
“阿延是我最好的朋友。”沈栖轻轻喘着气(),????剢????灢葶??()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您不、不一样。”
梁喑像是刚摘到了一朵漂亮的花,慢条斯理地修掉尖锐的刺,然后用那只修长的手无比优雅地扯下一片片花瓣,直到找出最鲜嫩的那一片。
“哪儿不一样,我跟你的阿延哪里不一样,说清楚一点。”
一声声的逼问几l乎要把沈栖拖进深渊里去,恐怖的是,他发现自己居然不讨厌。
他还想让梁喑再放肆一点,这样轻飘飘的感觉就好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却又不够温度。
这样隔靴搔痒的感觉快要把他逼进死胡同。
沈栖用力掐紧梁喑的胳膊,低声求他:“不要了,梁先生不要了,我很难受。”
“哪儿不一样?告诉我,我和林延哪儿不一样,嗯?”
梁喑知道他难受,故意朝他耳朵里吹气,哄他乖乖开口。
“说了就会舒服了,你想要舒服还是继续难受?选择权在你手上,你来决定。”
沈栖眼前似乎真的出现了一只天平,两边的砝码不断地往上添加,让他无法抉择。
梁喑的嗓音低哑而诱人,选一个,选一个就会舒服了,选择权在你手上。
沈栖闷着头,短促地喘了口气,“您……您是我……先生……”
“换个称呼。”
梁喑像个极有耐性的老师,谆谆善诱地夸奖他:“你这么聪明,一定知道我想听什么,对不对?”
沈栖在外人面前承认先生已经很羞耻了,尽管脑袋先一步告诉了答案,但他还是绝对说不出口。
“梁先生,我不知道……你饶了……饶了我吧别欺负我。”
“这个不叫欺负,是我的愿望,我想听你叫一声,只叫一声就好,乖孩子,满足我,好不好?试一试,不喜欢我们以后就不叫了,好不好?”
梁喑用沈栖根本没办法抵抗的声线来迷惑他。
沈栖眼皮都要红了,不住地想,愿望……梁喑的愿望。
他什么都不缺,很少会有愿望。
他一定很想听……可是……
“不行……我不知道梁先生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你这么聪明一定什么都知道,我想听什么?”
沈栖脑袋里迷迷糊糊地跟着他的话,嗓音黏软地重复:“你想听什么……”
梁喑语气温柔宠溺,既轻又慢地重复:“我想听什么,你知道的。”
沈栖在密闭的车内有种憋闷又迷茫地感觉,他生日快到了,就当做这个是给他的生日礼物,对,礼物,只要说一次就好了,不喜欢以后就不叫了。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试一试,试一试就知道喜不喜欢了。
沈栖张了张口,贴近他耳朵很小声很小声地喊了一声:“老公……”
梁喑没收住牙齿,狠狠一口咬在了沈栖的耳垂上,疼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立即反
()应过来,很轻地落下星星点点地像蜻蜓点水的涟漪,“好乖,好聪明的孩子。”
沈栖生怕司机听出不妥,闷着头拼命憋住声音,却不经意从车窗上看到了自己无比清晰的倒影,顿时害羞地湿了眼睛。
他忽然发现梁喑总是哄他,什么试一试,不喜欢就不要了。
结果每次都是自己稀里糊涂就听他的话,乖乖按照他的话走,换来一句乖孩子他还会高兴很久。
老狐狸。
沈栖低下头,冲着梁喑的脖子咬了一口,委屈巴巴地抱怨:“你骗我。”
“我怎么骗你了?”梁喑手掌隔着衣服,慢条斯理地在来回。
“您自己心里清楚,您别……”沈栖隔着衣服抓住他的手,明明是阻挡却反而像是主动,顿时吓得松开了手。
梁喑竟然真的依照承诺放开了他,把他吊在半空中后优雅又温柔地帮他理好了衣服,只有他自己沉溺在漩涡之中。
活像刚才那个逼他叫那种称呼,放肆欺负人的不是他。
沈栖眼睛发潮,棉衬衫明明柔软舒适,可此时却像砂纸一样。
羞耻感如潮水一般涌来,沈栖恼羞成怒地把书狠狠砸在他怀里,别过头去。
梁喑嗓音含笑,放轻声音哄他,“是我不好,别生气,不想理我了?”
沈栖羞赧不已,硬着声音避开他的手,“你别碰我。”
晚饭时梁喑正好有个电话要接,随手开了扬声器放在一边。
沈栖越来越挑食,这个也不爱吃那个也不爱吃,愁得何阿姨每天换着花样做饭。
梁喑端起碗和勺子,一边跟电话那头客套,一边无声哄他多吃两口。
沈栖别开头不吃,梁喑把勺子放在他唇边,笑着和电话那头说:“您客气了,您筹办的宴会我自然要给面子,只是家里人没怎么出席过这样的场合,怕给您添麻烦。”
“听听,你的人能添什么麻烦,就是添了谁还能不给这个面子么?再说了,我们也都想见见你家的天才小公子,结婚不请我们,宴会还不来说不过去了吧。”
梁喑笑道:“嗯,再说吧,我问问他的意思。”
沈栖还没消气,接连被喂了几l勺子不爱吃的东西当场恼了,“都说了不喜欢吃这个了!你怎么那么烦人!”
梁喑一怔,电话那头也一怔,随即一连串的笑声乐不可支地调侃,“小梁总,你也有今天啊。”
“……惯坏了。”梁喑放下勺子无奈也笑笑,“当着您的面儿就敢跟我发脾气,让您见笑了。”
沈栖这才反应过来,脸一下红了,丢下筷子就跑了。
一进房间,林延的消息就来了。
叮叮叮十几l张图一口气甩过来,从红色白色各种各样轻透而不蔽体的完全称不上衣服的纱到短到只能遮住屁股和胸的两块布,再到毛茸茸的项圈耳朵和雪白柔软的尾巴,一张比一张离谱。
沈栖面红耳赤地划过图片,他不可能穿,这辈子都不可能。
这太过了。
林延:我保证没有男人能够拒绝自己老婆穿这个,哪怕他是性冷淡也会当场迎来发情期,相信我,我谈过的恋爱多我不会骗你。
沈栖:你分的手也多。
林延:…………还能聊吗?
沈栖放下手机去洗澡,温水稍微给他找回了几l分冷静和淡定,但穿衣服时又看到了小腹上的伤口。
昨晚梁喑问过,看起来非常生气。
他不想把这些已经过去的破事儿拿去让梁喑徒增烦恼。
他现在好好的,伤口也已经不疼了,多一个人知道只是多一个人伤心,他不希望梁喑伤心。
沈栖挪开视线,看到再往下的地方,视线烫着一般收回来。
昨晚梁喑教他怎么用手,那种感觉好像在他的尾椎骨通了电,让他浑身都酥麻得动弹不得,很难受,却又像是迎上天堂一样舒服。
他微微抿了下唇,想到那个无法忍受的疼又有点却步。
沈栖轻舒了口气拿过衣服套上,想到晚上那一通脾气其实毫无理由。
梁喑喂他吃饭是希望他能健康点儿,虽然是哄他说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但最终做决定的是他自己。
他总不能自己抵不住诱惑,还怪梁喑不讲理。
沈栖出了房门探头往梁喑卧室看了眼,伸手敲了敲门,等听到了回应才推门进去。
沈栖深吸了口气,准备要给梁喑道歉,结果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人,那他是在哪儿回应的自己?
“梁先生,我有话跟您说,您先出来……”
浴室门呼啦一声拉开,沈栖的话一下子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半秒后。
沈栖猛地转过头,“对、对不起。”
沈栖脑子已经完全没办法思考了,所有的判断能力都在一瞬间崩塌,所有的意识全汇聚在那一个尽管还未苏醒但已经很恐怖的尺寸上。
他完全没想到梁喑会在洗澡,贸贸然叫他出来,陡然撞见这样的场景。
沈栖脑袋里不断地发懵,尴尬得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那、那个,你先洗澡,我先回……回去了。”
梁喑扯了浴巾围起来,带水的拖鞋踩在地上发出轻微而又压迫力十足的动静,一步一步,沈栖寒毛都快要站起来了,微微咬住牙,接着肩膀就被一双大手按住了,温柔地转过去,“找我有事?”
“没、没事啊有有事,也没有大事我没事我……”沈栖唇上一凉,顿时住了口。
梁喑指尖按着他的唇,低声说:“慢点说。”
沈栖的大脑失去了反应能力,视线无法控制地落在梁喑湿漉漉的黑发上,一向打理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凌乱滴着水,赤裸的上半身肌肉明晰,胸肌饱满散发着沐浴后的潮气和难以抑制的荷尔蒙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