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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年长爱人九岁的男人,梁喑对自己的要求非常高。
专情、有钱、有颜,哪怕已经三十五,他依旧能做到每周抽出三天时间锻炼,时刻维持着能够上T台的完美身材。
他从来没想过七年之痒这种事会发生在他身上。
沈栖毕业后婉拒了研究所的邀请,直接进了梁氏的研发组。
刚进去的时候还好,虽然忙但至少还能抽出时间回家,偶尔也会偷摸到梁氏总部大楼来找他吃个午饭,在他的休息室里睡会觉,醒了再回去上班。
梁喑怕他折腾,每天到点儿了兢兢业业带着午餐开车去送饭,吃饱了陪他睡会儿,不过多半也睡不着。
沈栖那时候小,但已经开窍好几年,正是听话又放得开的好时候,由着梁喑在休息室茶水间卫生间各种地方反复欺负过。
梁喑现在还能想起他在卫生间里隔着薄薄的一道门板,听见朝夕相处的同事声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咬的有多紧,想起那双手绕到后背抓着他的胳膊,整个人抖得活像在痉挛,最后失神瘫跪下去的样子。
一切都在他拿到研发组领导权的时候变了,十天里有三天是不回家的。
更要命的是今年年初,他领着团队研发出了一个新的技术。
他带着那项技术天南海北的参加各种科研会议,十天里有八天他都见不着人。
新闻记者见得都比自己频繁。
沈栖热爱事业,对生物研发的热情远远超过了对其他事,包括他。
结婚七年,梁喑一向尊重他的事业,支持他在自己的领域取得成就,但他觉得太尊重了也不行。
这明显是不想要家了。
他双手交叠撑在下巴上,看着十分钟之前沈栖发来的消息:今晚我还有事不回家吃饭了。
梁喑再一次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沈栖发完消息,把手机丢进白大褂兜里,扭头接过新助理李坚递过来的资料翻开从上至下看了一遍。
他不笑的时候看起来很凶,有一种极度锋利的冷淡美。
李坚见他翻第二页就开始皱眉,第三页的时候又皱了一下眉,隐约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小心翼翼问:“沈工,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沈栖把文件合上交给他,瞥见他额角薄薄的一层汗珠,微微蹙眉:“你很热?”
李坚毕恭毕敬用双手接过文件,“不、不是啊。”
沈栖皱眉看着这个新来的小助理,“你怕我干什么?我又没骂过你。”说完转身走了。
李坚长长松了口气,心想你确实没骂过我,但我入职的当天看你指着两个高级工程师的鼻子把人骂得狗血淋头,那语气把眼神跟凌迟似的。
他没当场提桶跑路已经算胆识过人了。
沈栖回了趟办公室,手机上有了条新消息。
梁喑发来的一个字:嗯。
通常这个字都是作为结尾使用,沈栖也没再回消息。
有一个比自己大的老公好处就是很体贴很纵容,不会因为他工作的时间久就有怨气,也不会缠着他要陪伴。
——叩叩。
“进。”
宗明抱着泡了枸杞的保温杯进来,十分矜持的喝了一口,“要吗?”
沈栖抬头扫他一眼,又低下头翻资料,“不需要。”
宗明忙累了,来他这儿闲聊当放松这个习惯维持了好几年,具体表现在执意推销保温杯里泡枸杞。
“你现在不养生,等到老了就晚了。”
沈栖头也没抬,淡淡道:“枸杞泡水析出的营养含量微乎其微,不如直接吃,想要补充营养元素有更合理的方式,你是不是学生物的?还有,我不肾虚。”
宗明想起私人管家三天两头送来的燕窝山参,沉默了。
他确实虚不了一点。
梁喑养他跟养豌豆公主似的,餐食专人送来,偶尔一盅补汤,就连他休息室里的床品都是柔软舒适的真丝。
有一次他有要紧事找沈栖,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又怕他出点什么事儿索性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沈栖侧躺在床上跟睡美人似的。
宗明靠在椅子上长长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口烫嘴的枸杞水,靠在椅背上刷了会手机,“对了,我后天想请个假,大概三天时间,能行不?”
“干什么去?”
“我爷爷奶奶结婚六十周年纪念,正巧还是我奶奶生日,家里打算好好操办一下。”
沈栖抬起头,又低下头:“你打申请,我给你批假。”
“哎你跟你家梁总也得有结婚七年了吧?痒了没?”宗明一只手撑着下巴,意味深长的说:“七年足够身体里的细胞换过一轮,旧的记忆与爱情都会随着细胞的更新而消失,相当于蜕变出一个全新的人,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熬不过七年之痒。”
沈栖轻瞥他一眼:“所以呢?”
宗明朝他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你要相信科学,你几天没回家了?这一年你跟你家梁总一共见过几次。”
沈栖笔尖一顿,他这一年跟梁喑见面的次数拢共不超过十几次。
他去国外参加了超过四个月的科研会还进行了两个月的讲座,就算回了平洲也在忙工作。
他做这些除了是真的热爱之外也是为了梁喑,如果能在他这一辈就取得成果,那离林玉宁睁开眼就近了一步。
沈栖知道希望很渺茫,人死了就是死了,复活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可技术发展到今天,他还是想要试一试。
他们一代又一代的人不断努力,也许有一天,人类真的可以像科幻电影里那样,从冷冻仓中醒来。
宗明见他出神,叹了口气,“你天天让你家梁总独守空房,几个人能熬得住,也就是他疼你,搁别人早就闹起来了。”
沈栖抬起头,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宗明抱着他的保温杯,老神在在的说了句:“人才是最重要的,工作是永远忙不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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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喑到应承那儿的时候(),?捫???瑞箏?楛???橒R??
腨酕?虎N?????▇()『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应承这审美十几年了依旧没变,就喜欢那种唇红齿白又骚又浪还会撒娇的小男孩。
那小孩很会来事儿,见着他就叫了声:“梁总。”
梁喑“嗯”了声没看他,随手解开西装扣子坐在一边,抬起手指朝帘子斜了斜,那小孩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应承也没拦着,斜靠在沙发上说:“你一来就把我的人撵走,什么意思?”
梁喑拎起一个干净的杯子,倒了浅浅一层酒,“香水味太浓了。”
“就你挑剔,陈亦洲来了都没嫌我。”
应承撑着下巴,忽然瞥见楼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连忙推推他肩膀,“你看那谁?”
梁喑眼神微偏,看到了从门口进来的修长清瘦的身影,干净的白色衬衫配上黑色西装裤,有种遗世独立的清冷。
他被一个人拦住,略微颔首拒绝了对方的邀请。
应承一下笑了:“哎你说这场景像不像咱俩第一次在这儿见他的时候,那会儿你还装呢,把我们都撵走又给人叫上来,当时心里爽着呢吧。”
梁喑斜他一眼。
应承又想起自己说要追沈栖还要给他送俩男模的事儿,顿时熄了火。
“他怎么突然到这儿找你来了?查岗?”
应承若有所思地点着下巴看梁喑,他三十五了,岁月将他沉淀出独属于这个年龄的沉稳与成熟,褪去所有的霸道与嚣张,只剩下不动声色的内敛与掌控全局的气场。
“行啊你,结婚这么多年了,沈栖还这么听你话。”
梁喑但笑不语,朝他抬了抬下颌。
应承“啧”了声,认命的起身,“行,我走,给你俩腾地儿。”
他到门口正好和沈栖撞上,七年后的沈栖和当时截然不同,多了些锋利与高冷。
“哟,嫂子来查梁喑啊。”
沈栖:“不查岗,你不敢让他在你这儿跟人玩。”
应承:“?”
沈栖错身进了这个熟悉的小平台,巨大的盆景与竹帘半垂半遮半掩。
梁喑背对着他,搁下指尖的酒杯微微转过头来。
沈栖心脏突的跳了下,一下子想到了七年前。
“过来坐。”梁喑抬起手,倒了半杯酒。
沈栖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刚认识他的时候,莫名有了一种很久违的忐忑而心动的感觉,迟疑了几秒钟才坐到他旁边。
“把它喝了。”
沈栖看着他指尖拎着的酒杯,这次不是拿柠檬水骗他,是实打实的酒。
“你生气了?我这段时间是忙了点儿,等过……”
梁喑单手撑着额头,薄唇勾出一点笑,“不喝的话,我会亲手把这桌上所有没开封的酒都给你灌下去,上面喝不完就用下面,想试试吗?”
沈栖觉得上面他不可能灌,梁喑是什么人
()他一清二楚不会拿他身体开玩笑,但下面,他也很清楚梁喑是什么人,说得出就做得到,他说全灌了那就一定会一滴不少地灌进去。
“……”沈栖一口气喝完酒,把杯子放在桌上。
“走了。”
梁喑起身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径直出了门。
沈栖有些茫然地跟上他,从熟悉的那条通道出去,巧的是外头竟真的在下雨。
夜色中雨丝傍身的黑色车身冰冷性感,梁喑拿过一旁放着的伞撑开罩在沈栖头顶,领着他走到了车门边,扯开了让他先进去。
沈栖经过宗明的提点,现在越发觉得心虚,试想一下,如果是梁喑一年两年的见不着面儿,他早就得疯了。
“梁先生。”
沈栖习惯这么叫,几年了也没改,梁喑听多了也很喜欢,从他口中叫出来独有一种别样的暧昧。
“怎么?”
沈栖裤脚湿了不太舒服,脱掉皮鞋侧过身亲了他一下,“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一定多抽时间陪你,过几天是我们结婚纪念日,到时候……”
“怎么?”
沈栖把心一横,靠在他耳边说:“六年前,林延送过我一套衣服还有一些小玩具,我藏在家里的柜子下面了,纪念日那天我穿给你看,到时候……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
梁喑眼神微沉但面上古井无波,勾唇轻嗤了声:“一天就够了?”
沈栖无奈的看着他,不知不觉卸掉了面对同事们的严苛,换上了绵软的撒娇,“那你想怎么样啊?”
梁喑朝他抬了抬下巴,“裤子脱了。”
“在这儿?”沈栖骇然望向车窗外,虽然地方隐蔽还在下雨,但谁也不能肯定绝对没人来。
梁喑微微眯了下眼睛,“在这儿。”
沈栖虽然有点害怕,但还是依着他的话解开皮带,在脱袜夹的时候被他拦住了手。
“就这样。”
沈栖看着在路灯映照下白皙的腿与黑色的袜夹衬衫夹,白色的衬衫半遮半掩,这比不穿还要诱人。
“你想玩什么啊。”沈栖心里有数了,还是不自觉要问他。
梁喑抬起手,勾住他的衬衫夹拽起来,指尖一松。
“啪”的一声弹回大腿,沈栖腿被抽得发麻,登时红了一条长长的印记,像一道鞭痕。
梁喑俯身过去,说:“我早就想这么做了,见你第一眼就想把你扒光了,你还找我给你穿衬衫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么?嗯?”
“别说了。”沈栖抬手遮着眼,溢出一丝喘息。
他想起那时候的自己,也觉得很天真很不设防。
幸好是梁喑足够君子,否则早就把他带上床了。
“当时就想用衬衫夹抽你这双腿,那么嫩,那么容易留痕迹。”梁喑咬着他的耳朵,补上一句,“老婆,腿张开。”
沈栖被折腾的几度要昏厥又被人从发黑发晕的灭顶之中叫醒。
背对着跪坐、正面抱着半跪,他像一只风筝被不断的放飞又被扯下来,连骨架都要被吹断。
一场淋漓,沈栖用光了所有力气。
梁喑反倒是精神奕奕,像是吃饱了精气的大妖,捋着他的脊骨说:“累不累?”
沈栖倦懒地偎在他怀里,连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累。”
“下次还敢冷落我这么久吗?”
沈栖打着呵欠,黏黏糊糊说了声:“不……你帮我穿……衣……”
他话还没说完,人已经睡着了。
梁喑低下头亲了一下,轻笑了声:“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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