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偃乔那么好一个女子,你之前辜负了她人家心里有气也是应该的,还是要耐心一些。”云凤鸾抿了一口茶道。
诸颜如天外仙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笑意。
“今日晚了,请皇妃先歇息明日让偃乔来拜见您。”
“是啊是啊,鸾儿姐姐住处已经备好了,我带你去。”翟环在一旁十分兴奋道。
云凤鸾点了点头。
翟家准备得很妥帖,给云凤鸾备的院子十分清幽。
云凤鸾院子旁的一个小院,安排给了乔琢玉。
诸颜把云凤鸾送到了小院门口,看向云凤鸾突然道,“我有话想同皇妃单独说。”
乔琢玉抱着怀中的绣春刀默不作声地向前一步。
“无碍。”云凤鸾看了乔琢玉一眼,对诸颜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里面请。”
屋内房门没有关,云凤鸾坐在那诸颜坐在她面前,乔琢玉握着绣春刀守在外面。
“诸先生有事请直说。”
诸颜从袖中拿出三枚铜钱。
“皇妃来时我曾经卜过一卦,卦象显示让我困惑。还请皇妃亲自完成这一卦。”
诸颜的卜算之术天下无双,能让他怀疑自己,那这卦象云凤鸾不用问就知道极凶。
“既然先生已经卜过就不用卜了,两卦则失了天意。”
云凤鸾抬手把铜钱推回了诸颜面前。
诸颜愣了一瞬接着便把三枚铜钱收了回来,“是我糊涂了。”
“先生不是糊涂,是当局者迷赤鹘还有许多用着先生的地方,切不可妄自菲薄。”
云凤鸾看着诸颜,如今她眼神里有一种平和的坚定。
似乎只要她坐在那里,就能安稳人心。
诸颜起身朝云凤鸾行了一个大礼,“皇妃还请早些安置,凡有用到诸颜的地方,自当竭尽全力。”
诸颜告别云凤鸾后,就去了偃乔的院子。
他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八卦卜算之术,可最近的卦象却是频频不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难道因为他窥的是真龙真凤的名命格。
诸氏不能窥偃氏的命格这乃是天定,他亦有年少轻狂时,所以才有了偃乔的满天下追杀。
如今已悔过,可也蹉跎了那么久的岁月。
院内挂着一盏孤灯,诸颜轻叩院门。
门被打开,偃乔从里面走了出来,“这么晚你怎么来了?皇妃她一切可好?”
“你脸色怎么这样白?皇妃一切都好等你见她就知道了。”诸颜眼底带着笑意。
偃乔心里则背着说不出的沉重,“可能是夜深了,你回去吧。”
诸颜没错过偃乔的反常,他向后退了一步,只是道了句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诸颜走后,偃乔关上了院门,她身子跌坐在地上,指尖叩进了掌心中,攥出了道道血痕。
偃乔看着天边那一轮明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隔日,云凤鸾和乔琢玉便同翟木和诸颜去了翟氏铁矿。
再次来却和上次的感觉完全不同,这里不再充斥着压迫和暴力和血腥,反而一切都变得井然有序。
云凤鸾让乔琢玉把断掉的盾牌拿了出来。
翟木面无表情地研究着。
“就是这些,我想要比这更加牢固的盾牌,能抵御边沙弯刀的盾牌。”
云凤鸾指尖在盾牌上轻叩了叩。
翟木点了点头,“我尽力。”
十日后第一块盾牌被完美地复刻出来。
云凤鸾看向盾牌的那一刻眼睛就亮了起来,“琢玉你试试。”
乔琢玉拿起手中的绣春刀就向盾牌砍去。
只听“铿锵!”一声,绣春刀被折成了两段。
乔琢玉震得虎口发麻,却忍不住眼神发亮,“好盾!”
“不错。”云凤鸾赞许道。
翟木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云六小姐放心年前这批盾牌肯定会交到燕山军手中。”
云凤鸾长长吁了口气,“辛苦你了,这批盾牌非常重要,不容有丝毫失误我要你亲自送往燕山。”
翟木抱拳在云凤鸾面前跪了下来,“请皇妃放心,翟木幸不辱命!”
乔琢玉拾起断在地上的绣春刀,向不远处走去。
“之前的军器库还在吗?”云凤鸾看着乔琢玉的背影问道。
“在,我带皇妃去。”
“短短时间,你竟打造了这么多兵器很厉害!”云凤鸾毫不吝啬夸奖道。
“这些其实都是七皇子暗中派人指点,如果不是七皇子短时间内,翟氏的铁矿不会有如此规模。”
翟木心悦诚服道。
提到顾思危,云凤鸾眼底有了几分暖色,“有材质上层的刀没?”
“您看看这几把。”翟木带着云凤鸾来到了一排架子前。
云凤鸾一眼扫过,抬手抽出了一把看起来无比厚重的刀,“就这把了。”
出了武器库,云凤鸾便把这把刀递给了乔琢玉。
“既然绣春刀已断我便赠你一把新刀,你试试看顺不顺手。”
乔琢玉脸上浮现出惊讶之色,他小心翼翼接了过来,拿在手里忍不住赞道,“好刀!”
说完他看向云凤鸾,“既然这把刀是皇妃选的,就请皇妃给此刀赐名。”
云凤鸾想了片刻,“就叫破日,愿琢玉能打破昨日桎梏,在燕山建功立业拼杀出属于你的一番天地。我等着看乔将军功成名就那日。”
乔琢玉喉间突然哽了一下,他轻声道,“好。”
没有慷慨激昂的承诺,也没有大义凛然的回应。
只有一个轻飘飘的好字,却是重若千钧。
“先回赤鹘,收拾一番我们明日回燕山不然哥哥该担心了。”
云凤鸾说话间,看向远处眼底隐约有了一丝担忧。
乔琢玉抱着破日上前,“皇妃放心,殿下一定平安无事归来。”
云凤鸾回头,对着乔琢玉露出了一个坚定的笑容,“会的。”
说完云凤鸾就觉得一阵晕眩,她按了按眉心,才堪堪站直身子。
“皇妃?”
“皇妃!”
几道声音同时响起,语气中都充满了担忧之色。
“无碍可能是这几日太过辛劳,回去歇歇便好。”
即便云凤鸾这样说,回程的路上乔琢玉还是让翟木准备了一辆马车。
云凤鸾看向马车便皱起了眉头,“还是骑马,坐马车浪费时间。”
“如果皇妃病了会更耽误时间。”乔琢玉面无表情道。
云凤鸾一愣,然后也不再反驳,抬步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