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柔说完,绕过他们来到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起了早餐。
旁边的两个男人明争暗斗,都不想让对方坐在乔烟柔的身边。
季远沉率先一步坐在乔烟柔的右边,温声细语地为她夹菜。
她还没有来得及吃他夹到碗里的蒜香排骨,一双筷子从左边伸过来,将碗里的蒜香排骨夹走,傅楚轻再给她碗里夹上他叫人做好的蒜香排骨。
乔烟柔:“…”干脆她自己夹好了。
她的筷子刚往外面伸出去,两碟蒜香排骨不约而同地凑到她的筷子面前。
两个男人都在敌视着对方,恨不得将对方的饭菜全化成灰烬。
乔烟柔:“…要不你们两个人自己吃吧。”实在是头疼。
两个男人听见她带着无奈的话,妥协地停手,为了不打扰她吃早餐,暂时熄火。
乔烟柔夹一筷子季远沉带来的早餐,再夹一筷子傅楚轻的早餐,好吃是好吃,就是吃得有些撑。
乔烟柔刚拿起纸巾擦拭唇角,左右两边的男人同时拿着纸巾想要为她擦拭干净,她直接懵了。
随即不好意思地红了双耳,慌忙接过两个男人手上的纸巾。
“我..自己来。”她低着脑袋用夺过来的纸巾迅速擦拭干净,他们怎么..连这种事情都抢着干。
殊不知她羞意难掩的模样,让左右两边的男人看得目不转睛。
季远沉很想揉揉她的脑袋,但是手没有洗,打消了这个念头。
“耳朵怎么红成这样?”傅楚轻很喜欢看她羞涩无措的模样,让他想逗弄一番。
她立刻摇头否认。
乔烟柔感觉自己快被他们盯穿了,慌忙地起身整理花店。
季远沉冷眼看着傅楚轻,傅楚轻淡定地收拾起桌面。
乔烟柔拿着干净的布擦拭发财树的叶子,身后传来碗筷瓷碟叮叮当当的响声,不用回头,他们肯定又斗起来了。
她无奈地摇头,专心擦拭着发财树的叶子。
这一整天下来,他们虽然没有再打架,但是斗嘴一句都没少,两个男人都是阴阳大师,逮着机会就往对方心口扎刀子,乔烟柔听得一愣一愣的,他们是真能怼啊。
有时候她会劝,当时劝了有用,只是有效的时间很短,两个男人又开始互相“扎刀子”。
乔烟柔索性不劝了,让他们吵去吧,只要不打起来就行,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晚上关档,她给玻璃门上了锁,季远沉的出现让傅楚轻无法再留宿店里,两个男人互相都不允许对方碰她,让她清静不少,尤其像傅楚轻这种情况,不能再被他的精神力所蛊惑。
目前的局面她想不出办法应对,总不能又跑吧?乔烟柔逃累了,以后不会再有逃跑的计划。
至于季远沉和傅楚轻,只能等他们对她死心的那一天,不然她说什么都不管用。
次日中午,季远沉特意为她准备午餐,亲自下厨。
他双手沾水了,柔声喊来乔烟柔:“我的手湿了,你帮我戴上围裙。”
乔烟柔没有多想拿起围裙踮起脚尖,给俯下腰季远沉戴上,刚把围裙套在他的颈部,季远沉用力地将她拥入怀里,贪婪地深嗅她的发香。
他抱着怀里的乔烟柔一刻都不愿意松开,柔软得让季远沉不敢太用力,生怕勒疼了她。
乔烟柔迎面撞入他的怀抱,闻着他身上的香气,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激活了藏在深处的记忆。
她有些恍惚,甚至忘记了推开他。
片刻后才回过神,无措地随口找个话题问他。
“你..不是要做菜吗?”
季远沉像是看穿了她此刻的慌乱,安抚道:“别怕,我不会逼你。”
乔烟柔瞬间在他的怀里软下来,直到他肯松开她。
季远沉垂目看着她,语气温柔:“去厅里坐着,很快就能做好。”
她点头,没有立刻出去,站在他的身后看他动作利落地做着菜,不一会香味溢出。
怕有人要换花,这才走出厨房去外面等着。
季远沉刚做好菜端上桌,乔烟柔见状也进厨房帮忙端菜。
花店走进一道身影,傅楚轻提着饭盒放在桌面,看着桌面热腾腾的菜,镜片后面的双眸微凝,表情沉了下来。
乔烟柔端着一碟菜走出厨房,冷不丁看见傅楚轻站在桌前,表情不是太好看。
她看一眼桌面上的饭盒,又低头看手上端着的菜,先过去把菜放好。
傅楚轻阔步走过去,接过她手里的菜碟放在桌面。
等季远沉也出现在客厅里,两个男人的暗中争斗又开始了,哪怕只能干瞪眼也不甘落后。
乔烟柔劝不听,干脆一心干饭,饭菜凉了多可惜的。
下午,她在店里忙着,季远沉和傅楚轻也在,其实她一个人忙得过来的,偏偏他们不听劝,说什么都要留下来陪她。
只要他们两个男人凑到一起,连一个花瓶都要抢来抢去,她都懒得理他们,随便他们怎么争怎么吵。
乔烟柔沉浸在修剪花当中,偶尔会有人来换花,她给客人换完花继续忙着,没有留意旁边的两个男人。
男人的一声低呼,引得她立刻转过身。
季远沉的手被玫瑰的刺扎了一下,乔烟柔赶紧上前拿纸巾挤出一点血。
他看着乔烟柔着急关心他的模样,内心暗喜,表面上却不在意:“不疼,不用处理。”
乔烟柔柔声细气地说:“虽然没必要叫治愈师,但是消毒和创可贴不能少。”
说完,从储物空间拿出碘伏和创可贴,没有棉签只能滴几滴碘伏在他的手指,再用创可贴贴好。
季远沉看得唇角扬起,怎么都压不住。
傅楚轻站在一旁安静地注视这一幕,他的手劲越绷越紧,青筋频繁地凸显,他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季远沉在使用苦肉计,借此来吸引乔烟柔的关注。
要是这个时候过去将乔烟柔扯开,只会适得其反。
乔烟柔刚把季远沉手上的创可贴贴好,转身就看到默不作声的傅楚轻,手被玫瑰花的刺扎出了血,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神色淡然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她惊得赶紧走过去,将他手上的花拿走,再用纸巾包裹住他正在出血的手指。
傅楚轻屈起手指轻推眼镜:“我没事。”
乔烟柔着急了:“你的手指被扎得太深了。”可能是这批玫瑰花的刺比较多,他们都是生手,很容易会被刺到。
不管傅楚轻说什么,她取出创可贴和碘伏强制给他用上。
她还不忘将那两朵刺到他们的玫瑰花挑出来,不能拿来卖。
季远沉那双冷眸像凝着万年寒冰,不悦地盯着淡定夺宠的傅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