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以宁大学体育课修的网球,毕业后被加班掏空了身体,难得的周末多数时候在床上摊着,哪有时间去打球,能下楼走几圈都算热爱运动了。直到这两年,财务自由了,才慢慢把网球捡起来,打得有模有样。
赢了比赛的许以宁喜笑颜开:“休息一会儿再打吧。”
傅时遇自然应好。
两人来到休息区,许以宁拿起一杯柳橙汁,笑盈盈道:“之前你说你打的一般,我还当你是谦虚来着。”
“网球我确实只会皮毛,”傅时遇笑着道,“我打高尔夫比较多。”
许以宁扬了扬眉:“我爸也喜欢打高尔夫,做生意的是不是十个里有九个喜欢。”
傅时遇失笑:“主要是节奏慢,适合一边打一边谈事情。”
许以宁轻啧了一声:“好好的运动都变成了工作,不觉得失去了乐趣吗?”
“以前不觉得,”傅时遇看着她,“现在觉得了,所以想把生活节奏放慢下来,享受一下工作之外的乐趣。”
许以宁只笑:“怪不得大周末的没加班。”
傅时遇:“既然是周末,当然是要休息,工作永远都做不完。”
许以宁点头,所以她坚决双休。
断断续续打了几l场球,眼看太阳下山了,傅时遇顺势询问:“附近有一家沪菜馆做得很地道,要不要尝一下?”
有一阵没吃沪菜的许以宁点了点头。
看见餐厅名,许以宁想起来了:“沪市也有这么一家店,是同一家吗?”
傅时遇颔首:“沪市是总店,这家是分店,厨师是沪市总店过来的。”
许以宁道:“我去过沪市那家店几l次,还不错。”
“他们家算是本帮菜里最正宗的一家。”傅时遇道,“还有几l家老字号也不错,你去过吗?”
一顿晚餐,宾主尽欢。
餐后,傅时遇送许以宁回家。
到了楼下,傅时遇跟着下车:“今天打了球,回去后早点休息。”
许以宁点头:“你也是。那我上楼了,拜拜。”
“稍等片刻,我准备了一份礼物。”傅时遇挽留。
许以宁看过去,就见几l步外的后备箱升起,露出一大片玫瑰花,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微妙,主要是觉得和他这个人吧,有点格格不入的违和。
傅时遇眼望着她:“我知道,我这个人有些无聊,但是为了你,我愿意去学习,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一时之间,许以宁没有说话。
月色下春风徐徐,傅时遇眼底漾着笑意:“和我试试吧,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了,可以随时结束。”
远处的迈凯伦里,坐在驾驶座上的章怀瑜直直盯着前方,看着她笑着说了什么,看着傅时遇从车厢里出一大捧花放到她怀里,还看着她趁机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
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许以宁抱着花
的手紧了紧,怪怪的,不过并不讨厌,毕竟长得帅呀。
“那我走了。()”
“げ?虎???慧譂??()?『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傅时遇含笑叮嘱了一声,目送她进楼。
客厅里,身穿家居服的骆应钧正在看新闻,脚边躺着小六子,手边摊着富贵儿,听到动静回头,就见她抱着一大捧花进来,身后的程英赵旭峰手里也捧着花。
“傅时遇送的?”
许以宁点点头。
见她眉眼带笑,骆应钧也笑:“送这么多,倒是没想到他还挺会哄人。”
许以宁想了想:“还行吧”
骆应钧没有多问,反正她开心就行。
许以宁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报平安,然后让人把花插一下,还让程英那点到隔壁,多余的就养在阳台上好了。
楼下收到短信的傅时遇准备上车,后面的保镖上来耳语几l句,他眉梢轻轻一抬,关上车门,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隔着挡风玻璃和章怀瑜四目相对。
傅时遇笑了下,走上前,敲了敲车玻璃,随后蝴蝶门打开,他坐了进去。
车门再次关上,车内气氛凝滞。
章怀瑜盯着眉眼带着春风得意的傅时遇,后槽牙都咬紧了,恨不得一拳揍过去。
“成熟点,”傅时遇提醒,“你跟我在这里打起来,惊动了你家里,对她不好。”
章怀瑜捏了捏拳,指骨都在咯咯作响。
傅时遇瞥了一眼:“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早应该明白的道理,不是所有感情都能破镜重圆。”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何分手,但是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哪怕章怀瑜念念不忘想复合,可她的态度很明显,并不想。
章怀瑜讥讽:“你现在很得意是不是。”
傅时遇:“谈不上,高兴肯定有,还有忐忑,毕竟一旦出局,就再没了机会。”
章怀瑜感觉有被内涵到,盯着看了好几l秒,咬牙切齿:“你认真的?”
傅时遇奇怪:“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不认真,我自问在这方面向来洁身自好,没有任何污点。”
章怀瑜:“……”
确定了,这家伙真的在阴阳怪气自己!
姓傅的私生活确实干净,唯一公开过的女朋友就是表姐黎婳,后来他向黎婳打听过,他们只是为了敷衍家里根本没正式谈过。
他花了大代价打听,也没找到他私下的黑历史,不是藏的好,就是真的清清白白到不可思议。
他这身份这年纪,居然没点过去?
章怀瑜有种说不出来的憋屈和挫败:“你奔着结婚去的。”
傅时遇似笑非笑:“这似乎与你无关。”
章怀瑜冷笑:“你这年纪,十有八九想结婚,可惜了,她不想结婚。”
“她还年纪,还要上学。”傅时遇十分通情达理的模样,“索性我也还年轻。”
章怀瑜脸上的嘲讽犹如实质:“傅总,你三十多了,还年轻?”
傅时遇面带笑意看着他:“三十二,怎么就不年轻了,三十岁这个阶段,是一个男人最好的年纪,生理和心理的繁盛阶段。二十几l岁虽然朝气蓬勃,可毛毛躁躁,心里不够成熟,冲动易怒。”
章怀瑜目光沉沉锁着他。
“章怀瑜,”傅时遇第一次认真喊他的名字,“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该成熟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