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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手中事宜的虞妗妗,久违地在旧巷开张搭铺。
在她跟进颜珍的事件的同时,并未随行的祝檀湘也没有闲着。
一回到家里,他便主动去联络了胡氏师徒。
许是太久没有像样的进项,胡老头和他的徒弟胡大牛对待这份工作很是上心,制符格外卖力。
才三四天的功夫,他们师徒二人就制出了近两百枚符包,全部纯手工绘制、折叠成三角形的扁包。
而祝檀湘的办事效率也非常高。
当天他便按照定好的价格付清了这笔钱款,并迅速在猫猫教网站、以及网店上开通了线上购买的渠道。
拿到钱的那一刻,胡老头眼眶就湿了。
大牛的药钱终于有了着落。
他迅速眨眨眼把水渍憋回去,想起什么猛地一拍脑袋,倒豆子一样将前段时间的情况说给了祝檀湘:
“祝小哥,上周四和周日,分别有一男一女过来打听你和虞道友的信息,我看他们鬼鬼祟祟不像好人便敷衍过去,不知是不是虞道友的仇家,本来我想通知你们但是你们又外出了。”
“这段时间你们可千万要小心!”
一旁满脸傻气的胡大牛跟着连连点头,增添形容。
祝檀湘先是一怔,立刻反应过来胡老头说的人,应当是虞家那对惹人嫌恶的姐弟。
他眉头蹙紧,半晌道:“多谢提醒。”
待虞妗妗回家后,他犹豫着还是提了一嘴此事:“大人,你打算怎么处理和虞家人的关系?”
虞妗妗正躺在摇椅上啃零嘴,闻言脑袋往后仰看了他一眼,腮帮鼓鼓囊囊目光却很平静。
祝檀湘思索说道:“按照目前的情况,那位虞舒月应该很清楚事情真相,甚至这具身体的死亡,大概率也是她的手笔,而其余这具身体真正的至亲家人,应该都还被蒙在鼓里。”
尽管虞妗妗从没有详细地说明各中内情,但凭他的心思细腻程度,早在三言两语和两次对峙中,将事情的前情猜得大差不差。
在他看来,能教养出虞衡那样是非不分、蛮横跋扈的孩子的家庭,虞家的父母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但具体要如何,肯定要看虞妗妗自己的想法。
“我瞧那两人的疯癫程度都不轻,不晓得日后他们还会做出什么更极端的事情。”祝檀湘说。
虞妗妗咽下东西,懒洋洋晃着小腿:“不急,死而复生的人突然出现在南城,慌的一定是心里有鬼的人,而不是我。”
“苗小娟灵魂的消失,一定和虞舒月有关系,她一个普通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她。”
按照虞妗妗的性子,她其实有更粗暴的方式帮苗小娟报仇。
用最简洁的手段——诸如诅咒、暗杀,就能轻易把虞舒月这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抹去。
但那样太便宜她。
她如此费尽心力不惜杀害苗小娟,也要得到对方的
身份,那么虞妗妗便要让她所作的一切勾当、低劣的鸠占鹊巢行为都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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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找到苗小娟消失的灵魂。
“如若虞家人再来,直接赶出门去,不用给他们眼神。”虞妗妗猫眼微微眯起,“且让虞舒月自己着急着,她能用玄学术数的力量轻而易举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便绝对接受不了这些东西像水一样流逝。”
“她一定会再次出手,会再度使用术数、试图把我压下去。”
既然虞舒月并不知晓苗小娟的灵魂,已经换成了猫妖,便按耐不动,让她自己干着急。
只要其背后的人出手施法,虞妗妗就能锁定、并揪出那个家伙。
闻言祝檀湘神情舒展,点头道:“好,总之大人务必要小心虞家那些人。”
他想了想摸出手机,从先前整理的庞大关系网中找到了靠谱的从业者,打算留个心眼找人盯着虞家那对脑子不正常的姐弟,以防他们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事……
——————
两日之后,小院迎来了几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好好休息过了的徐静和,总算没了风尘仆仆的疲惫模样,恢复精神。
她常年负剑的背上,今日背了个半人高的竹篓子。
打开门看清是她,祝檀湘便先带了笑意:“徐姐,稀客啊,多少天没见过你这位大忙人了。”
徐静和无奈摇头:“虞妗妗就是跟你学坏了。”
“拿去,堪山活水泉眼养出来的银鱼,够你们一院子猫猫狗狗吃两天了。”
“徐姐大气。”祝檀湘接过竹篓。
交接的功夫,一群院墙上、猫爬架上的猫咪闻到点鱼腥味,便来了精神,自发地蹿到地面上。
只见数只心宽体胖、一瞧就皮毛油光水滑的猫咪,仰着脑袋围着祝檀湘与徐静和的小腿,转圈的同时耸动鼻尖,咪呜撒娇,用前爪刨他的腿和脚背。
祝檀湘用腿轻轻把几辆猫‘车’推开,无奈道:“知道了,别叫了祖宗们,少不了你们吃的……”
他视线一顿,这才发现徐静和今日并非独自上门,身后还跟着一对老少组合。
“这两位是徐姐你带来的人吗?”
徐静和点点头:“他们来找妗妗的。”
她扬声喊了两下,不多时房间里头走出一个年轻女人。
一般情况下虞妗妗如果没在摆摊、没有外出处理事务,基本就在睡觉。
此刻被徐静和的动静喊起来,她也没觉得生气,打了个哈欠后恹恹抬眼:?
许是不做表情时她看起来就在臭脸,随行而来的小姑娘下意识往奶奶的身后躲了一下,目光好奇地粘在那个头发黑长的漂亮姐姐身上。
看清来人,虞妗妗一怔,若无其事挪开视线。
徐静和煞有其事地介绍道:“这是颜珍,和她的监护人宋珏阿姨,她们是专程
()上门来道谢的。”
“颜珍妹妹,你说的帮助了你的黑猫,就是这位虞姐姐家养的猫咪哦。”
颜珍:“我在休息室见过虞姐姐。”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被满院子的猫猫吸引,眼睛都亮了。
但她更想看到的,是那只神秘出现、救她于水火的、像精灵一样的黑猫。
再三寻找都没有看到黑猫的身影,颜珍想出声询问,又很不好意思。
虞妗妗摸了下鼻尖,不自然道:“它外出了,不在家里。”
闻言颜珍的神情很是失落。
她身旁满头银丝的宋珏温柔摸了摸她的脑袋,“那是虞姐姐养的猫,我们也要谢谢虞姐姐是不是?”
颜珍点点头,细声细语对着虞妗妗道了谢,并且递给她一串手工梭编的、十分精细的猫用颈圈。
宋珏解释道:“我们也没什么送得出手的东西,这是珍珍自己亲手编的小礼物,算是一点点心意。”
虞妗妗:“……好,我替她收下了。”
交接完东西,祝檀湘招呼祖孙俩坐下,并备好了温水和零食拿给颜珍,让小姑娘去和院子里的毛绒绒玩耍。
这边宋珏说,她三天前收到了天师府上门传递的消息,便一刻都等不了地连夜坐高铁赶了过来,去天师府接孙女。
尽管已经一把年纪,又因年轻时的劳作脊背佝偻,但宋珏的精气神依旧很足。
她看着蹲在不远处、在猫猫的抚慰下难得露出笑脸的孙女,语气又难过又心痛:
“若我早知道颜家那群禽兽,打的是害死珍珍去养男丁的念头,我就是豁出去我这把老骨头,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把珍珍带走!”
“好好的一个孩子,让他们给蹉磨成这样,真是作孽啊!这么小这么乖的娃娃,他们怎么下得去手!
珍珍遭遇这些事,我也有责任。”
宋珏本想着颜壮和袁友谊这么多年,都没有生下第二个孩子,颜珍是他们颜家唯一的独苗,总不会再对孩子不好。
她想着时代在进步,也该让颜珍接受更好的教育,想着颜珍到底是袁友谊身上掉下的一块肉……
哪有当妈的真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人呢?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点点拉扯大的、早已当成女儿的袁友谊,真就那么没脑子,那么心狠,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肉受苦受难。
在天师府听到颜珍过去一年的遭遇,她都止不住眼泪。
祝檀湘见状忙安慰道:“宋姨你不要自责,怪谁都不能怪您老。
还好颜珍现在年纪小,您也拿到了孩子的抚养权,过几年她心里的创伤总归能抚平一部分。”
“是啊,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珍珍了。”宋珏抹了下眼角的泪:
“我这次出来,终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和大山里的差距有多大,颜家人虽然畜生,但有一点说得对,把珍珍拘在山里她不会有什么好发展好未来。”
当年的袁友谊,何尝不是眼界太
窄,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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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静和才知道此事,迟疑问道:“可……宋姨你们的生计?”
宋珏笑了,脸上流露出风轻云淡的自信:
“我从十几岁起就能养活自己,后来又拉扯友谊长大,身子骨还硬朗结实着呢,生活起居家务事没有啥能难得倒我,至于生计,我打算做织工和手工活儿。”
“现在城里人不都是讲究什么直播带货,而且比起机器,更追求手工制品么,这些我都能干,还能最少干十年!”
像颜珍梭编的精致颈圈,就是她手把手教会的技能。
宋珏本人的织工更是巧夺天工,她在村里的时候,就是附近最受欢迎的裁缝。
连很多姑娘出嫁时选择的中式秀禾嫁衣,都是来找她缝制或改良。
她自己也会托人去收集城里时兴的衣服款式,一把年纪了她还会买时装杂志,时常戴着老花镜去研究外面的人喜欢穿什么样式的衣服,研究那些杂志上的衣服是如何收腰走线……
就算搬到了城里,她也有自信自己能很快适应,能学懂怎么开直播,肯定能养活自己和孙女。
看着老妇人矜骄的神情,虞妗妗很是惊讶。
年至六十岁的人,在人生短短不过百年的人类里,绝对算是晚年暮年。
可宋珏身上的拼劲儿和‘朝气’,甚至比她见过的许多年轻人都重。
也难怪那样的天崩开局,宋珏都能盘出一条活路。
宋珏郑重道谢后,又说道:“我以前在乡下也见过神婆神公,但我对这些神鬼之事一直都是敬而远之,从没想过颜壮和友谊会那么糊涂,那么狠毒!”
“我还想请教一下几位大师,那几个珍珍的亲人,以后还会出来害她、和我抢孩子吗?”
“他们出不来的,你放心吧。”虞妗妗语气轻描淡写。
颜壮现在大半条命都没了,还能活几年都不好说。
徐静和也唏嘘道:“其实原本袁友谊还有点机会,她的行为属于助纣为虐,判不到那么重,但我们这边劝过了她不听。”
“她非不愿意把肚子里的那个东西给取了,说要把儿子生下来……”
如今袁友谊肚子里的那个婴灵,已经汲取了一部分生机,在她腹中成型。
没有了颜珍这个养分供给机后,那个已经失去过一次转世机会的胎儿为了活命,就会像寄生虫一样死死扒住袁友谊,吸她的血吃她的肉。
现在有天师府术士的帮助,还有机会把那个孩子拿掉;
再过两个月,袁友谊就是后悔都晚了。
只是曾经能把刚出生的女儿丢在乡下不闻不问、又想榨干女儿气血的袁友谊,突然萌生出十二分的母爱;
她歇斯底里地要保护腹中的胎儿,堪称魔怔。
从术士们的角度来看,她很大程度上,是被腹中的那个孩子影响了。
()尽管那团血肉养育出来的方式很变态,但某种程度上,它确实有了躯壳,诞生之后也的确是一个很特殊的人类,而非鬼怪。
就算是天师府,也不能违背身为公民的袁友谊的意愿,强行把她带到医院,把那个孩子处理掉。
但就算孩子能够诞生,没有能被它顶替的命格,它注定体弱多病,很难养活。
加上其本质上是婴灵怨鬼,戾气不散,变成人后脾性不会好。
为了防止它长大后危害社会,天师府已经把它列入了重点关注名单。
一旦它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会被立刻收监。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徐静和说:“我昨天还在看守所见到了袁友谊,短短几天时间,她人就瘦了一圈,精神状态也不太好。”
何止是不好。
明明才怀孕四个多月,袁友谊的腹部却不正常地高高隆起,四肢和脖子很纤细,显得格外突兀。
那张脸孔上,脸颊和眼眶都微微凹陷,皮肤暗淡,黄中带着乌青,神经质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任何人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都会引起她的抗拒和发狂。
“我听天师府的同事说,她和颜壮的父母商量过了,决定牺牲颜壮把他作为孩子的养料,真是疯了……”徐静和眉头皱着。
一个颜壮若是不够,剩下三个人又该献祭谁呢?
听到养女的境况,宋珏表情平淡,无喜无悲:
“友谊那个孩子,从小和我就不亲近,也一直埋冤我管她管教得太严苛,让她觉得很压抑。”
“既然这样也不必强求她来当我的女儿,她已经快四十岁了,该为自己的人生和选择负责,以后过得是好是坏,都和我这个老婆子没干系。”
角落里在撸猫的颜珍突然抬起头,说:“我也只有奶奶一个亲人。”
“奶奶,我想改和你姓。”
宋珏愣住了,半晌带了哽咽:“好,咱们回去就改了!”
宋姨本是没有名字的。
她12岁就被卖给了骡夫当继妻,在此之前家里人都喊她‘四丫’。
后来骡夫死了,她自己攒了钱,找了村里教小孩子的老师,学着认了拼音和几个大字。
她知道村里人都笑话她,觉得她冷血、矫情,一把年纪了还找老师认字是在瞎折腾,但她不在乎。
她只是不想一辈子浑浑噩噩。
哪怕没有一个好的开局,哪怕人生已经乱作一团,她也只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活出个人样子。
认识了几个字儿后,她每次再去县城买东西,便会留给自己一两个小时的时间,去县城图书馆看书。
一开始她只看新华字典,对着字典认更多的字词,了解更多的意思,
经过一段时间的吸收和阅读,她为自己挑选了一个满意的名字。
从此以后她叫做宋珏。
如双玉一般刚毅,高洁。
就算除
了她自己,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中年妇女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那天对她来说也是新生。
而今日过后,颜珍将改名为宋珍。
这股宋珏骨子里的朝气和倔强,会在她的孙女身上延续传承。
送走祖孙二人的时候,虞妗妗想说点什么,但最后没有开口。
最熟悉她的祝檀湘察觉到了她的迟疑,“怎么了大人?”
“颜珍先前养的那条白狗,现已经被带去阴曹地府,领了一个小职位成了地府的守门犬,算是个好归处。”虞妗妗说:“本来想提一嘴,但又怕勾起她的伤心处,还是算了。”
祝檀湘笑眼弯弯:“大人待人越来越温柔了。”
啧,肉麻的话又来了。
虞妗妗像被踩到了尾巴,不可置信偏头瞪他。
“……闲得慌就做饭去!”
两人斗嘴一样的三言两语,被远处躲躲藏藏、做贼一样的青年用望远镜收入眼底。
直至小院的大门重新关上,虞衡放下手里的望远镜,拧紧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他现在心里很乱。
不久前,他花重金找的私家侦探传回来消息,调查到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虞衡原本以为只是一场单纯的报错事件,毕竟看那苗小娟的精气神和外貌,也不像吃过什么苦头。
可实际上虞家周围的邻居都能作证,苗家那个女儿从小受到的待遇非打即骂,经常一身的伤。
很多时候邻居听着看着都心疼,私下蛐蛐苗家对这个孩子,简直不像是亲生骨肉。
对于苗家大人的控诉,以及对苗小娟的心疼之语,简直十数页都写不下。
从干巴巴的文字中虞衡都能感觉到,苗小娟过去十几年过得有多么苦。
除此之外私家侦探并没有亲眼见到苗家人。
据邻居说,他们一家子消失有一段时间了。
看完调查到的内容,他备受打击,同时内心真切的煎熬。
他一直觉得苗小娟贪婪成性,人品低劣,一得知自己是富家女立刻就上赶着认亲,丝毫不顾及抚养她的家庭的心情。
可了解完实情他又觉得,任谁被这般虐待十几年,都会心怀怨恨、想要和那个家庭割席吧。
而且苗家过去如此苛待她,自己打过去的钱真的能到苗小娟手里吗?
苗家人为什么搬家了?
他们为何对自己的女儿那么狠?
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苗小娟的身世?!
苗小娟会不会其实是不得已,因为没有经济来源,才会从事算命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行业,才会和一个野男人混迹…
虞衡胡思乱想了很多,内心愈发地煎熬纠结。
他甚至隐约觉得,苗小娟对姐姐的恨意变得合情合理。
那么姐姐呢?
她在虞家享受荣华富贵时,苗小娟在她的亲生父母手中受尽折磨,这些事她一点都不知情吗?
为什么
从来没有提过一点……
虞衡不敢去问虞舒月,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血缘上的亲姐姐。
他漫无目的地开着车,不知不觉竟又来到了旧巷,远远地蹲在巷子另一头偷窥。
看了半晌,终于回过神来的虞衡察觉到一丝凉意,他一回头差点吓破了胆。
只见一只碧蓝眼睛、皮毛雪白的田园白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阴森森盯着他看了不知道多久。
不久前被无数猫狗围堵、撕咬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虞衡头皮瞬间麻了。
四目相对的瞬间,小白‘喵呜’一声厉叫扑了上来。
虞衡发出惊恐的嚎叫,扭头就跑。
……
虞妗妗并不知道巷子角落里发生的小插曲。
平安无事又颇为无聊地过了一周安稳日子,就在她都觉得要给自己主动找点什么活儿,活动一下筋骨时,她接到了赵婷婷的电话。
“虞大师,好久没联系喽。”电话那头的赵婷婷中气十足,看样子近期过得很不错。
虞妗妗随口寒暄两句:“你去进修完了?”
赵婷婷道:“差不多结束了,刚回南城没两天。”
“什么事?”虞妗妗直接问。
毕竟一般情况下没有事情,赵婷婷也不会给自己来电。
赵婷婷压低了声音:“我是来和虞大师你打听件事,你听没听说临省有个煤老板,最近在招募有能力的术士,帮他看事儿?”
虞妗妗:?
“没有。”
“他居然没请虞大师你?”赵婷婷语气很惊讶,“那难怪了,我说怎么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还没能解决,原来是他没请对人!”
从她的语气里,虞妗妗生出几分好奇:“怎么,出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赵婷婷说:“是呢,算是最近圈内讨论度比较高的事了。”
“说是那个到处找大师求助的老板姓张,是西北当地比较有名的暴发户,特别有钱,做矿产生意起家。”
“他好像遇到了点邪乎的事情,把他们省份不少有名有姓的师父都请了过去,但没一个人能帮他解决,所以现在扩大了范围和酬金,开始找外省的风水师父。”
赵婷婷自打有了师门,不仅路数更广也更安全,人脉上也算彻底打开了。
她师父门下的弟子众多,来自天南地北。
自十几天前,在西北定居的一位师兄便在师门群里分享了这个消息。
同时她那位师兄也自己打算前往应征。
因为那个煤老板真的很大方,出手阔绰得吓人。
然而最后师兄却铩羽而归,还在群里再三强调了此事的严重性,让师门的其他人不要去趟浑水。
他说和他一起应征、前去处理问题的同行中,有人丧命!
这下师门群内一片哗然,讨论了好几天这事。
赵婷婷原本只当吃瓜,听听省外的玄学异闻。
没成想过了半个月她回到南城,就听相熟的几个南城同行说,他们也收到了出场价不菲的邀请!
而求助人,正是师兄在群里骂了很多天‘不知道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才会遭如此报应’的,那个外省的煤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