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是黄昏,整整睡了一天。
她听到外面有医护人员过来递报告,他们都很安全,那种病大多是从由口入的,体液感染率为百分之八十,一旦感染,致死率百分之百,但现在池鸢和King都很安全。
她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放了下去。
King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连忙掀开被子,给她揉腰。
“疼不疼?”
池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现在知道心疼人了,昨晚喊停怎么不停下?
“池鸢,我们晚上八点的飞机,大家一起回去。”
池鸢点头,舒舒服服的眯上眼睛。
腰上却缠来一双手,他的语气有些沙哑,也有些可怜。
“我好舍不得你,池鸢......”
池鸢有些疑惑,怎么突然说这种话呢,以后不是要一直在一起么?
难道他不想要她了?
“King,你不想要我了?”
话音刚落,King就浑身一僵,将她抱得更紧。
“胡说什么!”
“那你干嘛说这种话,弄得我很不安,我不希望你走,不要分开,我们永远在一起不好么?”
King将脑袋埋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
“我跟你在一起,那霍寒辞怎么办?”
池鸢浑身一僵,脑袋里突然又开始疼。
太疼了,以至于她没有马上回答。
King垂下睫毛,在她的脖子里咬了一口。
“没关系,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也爱我。”
这对他来说,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她跟霍寒辞一起经历过死亡,跟自己也一起经历过死亡。
她也在曾在生死关头喊他的名字。
以前他一直都以为,她想要离开他,她喜欢的是自由,可现在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蠢,连她这小心翼翼的伪装都看不清。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如果他能像霍寒辞那样,早一些看清她的内心,就不会错过这么多年。
King将人抱着,嘴角弯了起来。
“我很开心,池鸢,我也很爱你。”
池鸢的脸色有些白,此前脑海里的那些片段这才纷纷扬扬的串联在一起。
不多,但是足够让她记起姜野是谁,霍寒辞是谁,司红妆又是谁。
霍寒辞,King......
池鸢看着面前这个抱着她,嘴上说着没关系的男人,将人抱紧。
“King,我也是。”
King的心里一甜,要不是马上就要去登机,他真不得直接将人做死在这张床上才好。
他的小雀,他的好学生,他一眼就喜欢的人。
她真的好甜。
一行人去机场,池鸢因为腿软,稍稍走得有些慢。
司红妆则彻底窝在Ryan的身上不下来,脚刚沾地,就夸张的假装要晕过去。
她的嗓子估计短期内好不了了,只好可怜巴巴的把Ryan看着。
Ryan没办法,只好全程都抱着人。
到了飞机上,司红妆也腻歪在他身边。
姜野就在一旁看着,简直气得喉咙都快冒火。
见鬼,怎么感觉司红妆被人夺舍了?
以前她也爱男人,但也没见过这么上赶着的时候。
晚上,飞机里的灯光暗了下去,司红妆松开安全带,又要悄悄坐到Ryan的腰上。
这下不仅是隔壁坐着的姜野觉得忍无可忍,就连Ryan就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坐回去!”
司红妆嗓子还是哑的,也不能说话,只能郁闷的爬了回去。
姜野在隔壁看到这一幕,冷笑。
“真是不知羞耻。”
这应该是第一次看到她被拒绝吧?
司红妆没去管他,而是跟Ryan十指相扣,将脑袋靠在Ryan的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Ryan转头,目光和姜野对上。
姜野皱眉,丢下一句,“狗男女。”
自己抱着自己的手,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