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长假

这一次前往白垩古城遗迹，关键性的情报是由债务部提出，战斗中债务部牵制了一小半的敌人，而最大的敌人司马冏是楼玄菲与之对抗才拿下的，那是最关键的一仗。

不过，最关键的一仗毕竟也不是单挑，钱飞与韩可儿都在其中出了力。

这使得在分功劳的时候，债务部这边分得的要多一些。

为了体现这一点，楼玄菲同意把混元鼎安置在桃斋公司这里，并且整体运营维护全部由桃斋公司负责，暗香舍只是派驻一两人来监视、查账而已。

对混元鼎的需求，桃斋公司这边是甚为饥渴的，不同的工业部门需要不同元素的灵石、灵液，覆盖半个元素周期表（非放射性元素部分）。

而在外部市场上，不同元素的灵石的价位差别天差地远，因为那与自然界的储量、开采提炼方式、乃至各个宗门的修行功法特点、势力彼此涨落、人文世故环境有关，蕴含天地人间万理，市场价简直就是“道”之所存。

有了混元鼎，就不需要去迎合那复杂的外部市场，只需要公司内部搞好计划调控即可。

消灭敌人所获得的战利品也有不少，仅仅司马冏一人析出的灵石，价值就接近四千万刀。

楼玄菲同样分到一半，匆匆带回了暗香舍宗门，去还她那两千多万刀的外债。

对于混元鼎的使用，她自己宗门修行时，需要氯化钾、硫酸钾、纯钾等物质的灵石，但远远用不到混元鼎的一半产量。

她选择的方式是，让桃斋公司尽情地使用混元鼎的产量，其中的一半左右对自己支付高额使用费，记在账上。

其实白垩古城，还有更多难以想象的秘密与宝藏，那奇特而复杂的机械结构，全部由古老的原始岩石构成，年代难以测算，更不知道建造者是谁。

它本身就像是一个有机整体，是一个秘宝，是不动产。

不过要想把它占住，就需要楼玄菲一个人在那里遥遥无期地坐牢，她放弃了。

而且，上下四方，还有好些鹤伴园、石英峰的高手将其团团围住，一旦他们都在失陷在遗迹里，司马吞蛟、区破或者卜可平这样真正长生不老的人仙有可能会亲自前来查看。

事后想来，楼玄菲也没有信心认为自己真的可以顶住几个人仙的合力攻击。

……

此后的半年里，债务部暂时没有什么动作。

年初还不到元宵节的时候，就干了极大的一票。而在那之后，钱飞说一直在等待机会，所以女郎们陪他等着。本来以为开春就有机会，但实际上一路等到三伏天还没有动静，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了下去。

在鹤伴园、石英峰那里，要想拿到大笔钱财投入金融市场救市是很困难了的，但处于饥饿虚弱状态得金融市场竟然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地熬着活了下来，好像一直能活得好好的似的。

明眼人都知道它是在平静的水面下闷烧的火山，可是这闷烧的时间惊人地长。这就是金融市场的韧性。

日子就这么平淡地过了下去。

李木紫终于有时间去指导她的两个徒弟了。

钱飞本来在想，虽然李木紫做事滴水不漏，但做她的徒弟大概比较倒霉。不要以为跟着一个能力超群的美女导师你就有前途了，有前途的是导师自己，不是你。导师天天出差，在各处都受欢迎，忙得不得了，而徒弟只能自学。这本来是钱飞所预想的，但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原来李木紫悄悄地把两个徒弟弄到了桃斋公司来，给他们办了入职，让他们“产学结合”，天天去跟着铁路施工队炸山开隧道，作为实习作业。

虽然楼玄菲解决了很大一部分隧道，但还有不少的隧道是用传统方法开凿的。

通过计算装药量、释放爆裂掌，她的徒弟们辛苦地锻炼算力与真气，看起来前途并未被耽搁……虽然日子过得仍然是苦不堪言。

净草则感到自己处于人生中的巅峰时期。

对寺里她可以一直声称“我有极为重大的任务，正在出差”，但其实在钱飞这里暂时没有什么任务，于是每天去天下各处玩。

目前她已经对各省小孩玩羊拐骨块的规则差别如数家珍，将其归类为六大流派，并且认为自己有责任开创全新的第七流派规则玩法，推广到全世界的小孩手中。

唐心纯也得到了时间，继续巡游各地的水系宗门，履行她身为圣女的职责。

陈夏华也觉得自己比较接近人生中的巅峰时期了，因为可以经常与钱总在一起。

常别离现身的时候不太多，因为女郎们各自手持着离别玦，并不经常聚在一起。利用为数不多的现身机会，她在学习关于当前时代的常识。

韩可儿一边在为桃斋公司撰写微积分的新教材，一边在上小学……

上小学的主要原因是有同龄人交朋友的环境，而次要原因则是她的语文成绩其实很差。

作为小学生，她是个美人胎子，而且是神秘的大小姐，而且氪金豪爽，而且是神乎其神的数学学霸，而且是楚楚可怜的语文学渣。凭着这些天赋，她已经在附近几个小学之中拥有了偶像级别的传奇地位。

冯瑾也感到自己处在某种莫名其妙的“巅峰”状态。

身为债务部的账本持有者，她发现自己的财务水平在被迫飞速上升。

钱飞现在所欠的债务，不再仅仅是过去那几个亿的单纯借据，而且还增加了不记名的债券。那些债券还进入金融市场，收益率每天都在浮动。

更有甚者，那些债券还是用戈币计价的，戈币与卢布绑定，而它们与刀币之间的汇率也在时时刻刻激烈变化。

道可道，非常道。钱飞的债务是可以计算的，但不是以世间常见的方式去计算……

不仅如此，债务部还成为了债权人，首先就是借了将近十亿卢布给桃斋公司，投资生息。

另外还有七七八八的债务人分布在天下各处，都从债务部借走了钱，需要审查抵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