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齐鸣眼神犀利:“你忘记之前那两个蠢货了吗?”
“我!......”
“好大的威风啊。”肖仇忽然开口:“她虽然确实是废物,可也是我们带出来的废物。”
在林久惊异的瞳孔下,肖仇戏谑道:“怎么,你是这的皇上啊?我们要听你说一不二?”
气氛瞬间焦灼。
“咳咳,肖仇你别这样,大家以后就是队友了。”林久打圆场:“齐鸣,没有融合怪物卡牌的人,还能算「参与者」吗?”
之前齐鸣说过,参与者每个月都必须参加一次「团体登神」,如果不参加,应该算是破坏了「规则」。
给他们新手试炼的两个管理者都说过,破坏规则的结局是死亡。
也就是说,张雪儿如果被定义为参与者并且一个月都不参加「团体登神」,那么等待她的就是「死」。
他只是没想到,“杀伐果断”的肖仇居然会为张雪儿出头。
齐鸣侧过头:“算,在每个人收到「怪物卡牌」的那一刻便激活了「系统」,有系统的人都是「怪物游戏」的参与者。”
希望落空,林久感觉肩上好像扛了些什么,有些沉重。
张雪儿虽然软弱,但也为团队做出过贡献。
在第一次游戏中答题,在他们被「弋」包围时找来救兵,她的努力可能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可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好。
要放弃她吗......?
林久看了眼张雪儿,再看了看肖仇:“那...抱歉了,我们退出。”
“什么?!”
齐鸣和楚大力惊愕。
林久站到肖仇旁边,将身后的张雪儿护住:“就跟肖仇说的一样,她是我们带出来的,至少目前,我们没有眼睁睁看她去死的想法。”
张雪儿猛地抬头,看着眼前那道高大的背影。
肖仇会心一笑,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齐鸣哑然:“随便你们吧。”
“等等!”
张雪儿嘶吼:“我融合!”
她不断擦拭眼泪:“我不会拖累你们的!不会的...!”
众人沉默。
“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我一定会听话的!就算后面我可能会死...你们也可以随时放弃我!”
齐鸣皱眉:“不是带不带你的问题,如果再加你一人,我们匹配的对手也必然是六人。”
“够了。”
清冷的嗓音打断了齐鸣的话。
阿澜侧着脸,眼睛直勾勾射向林久三人:“只要不犯傻,多个人无所谓。”
被阿澜盯住,林久心里发毛。
这种感觉就像是普通人直面一头雄狮,这是来自精神层面的压制。
他感觉,阿澜就像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
阿澜开口后,齐鸣不再争议。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只不过没人说话,队伍莫名冷清。
不久,他们到达目的地。
“幸存者联盟”五个大字高高悬挂在一个巨大广场的入口处,广场内部各种设施俱全,还有几个大商场林立,在灾变到来前,这里定然十分繁华。
“嘿嘿,我先带你们去登记,新人加入「幸存者联盟」,都要在基地成员名单上登记过,然后给你们一枚徽章,代表你们从今以后就是幸存者联盟里的人。”
楚大力说着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一枚银色徽章,徽章上刻着一个“盟”字。
肖仇和张雪儿站在林久身后,似乎在说“我们跟着这个人走”。
林久说“好”,然后跟着楚大力走向一个店铺。
齐鸣和阿澜没有跟来,而是站在原地等待。
周围的人已经很多了,林久观察周围的人群,发现他们的脸上基本没有笑容,全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而且,他感觉那些人都在看自己...
林久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装,经过第一场游戏的厮杀,他浑身上下沾满了血迹,难怪这些人都在看自己,估计以为他是什么杀人魔了吧。
店铺内部狭小,货架上摆放着各种杂物,有修汽车用的零部件、老虎钳、螺丝刀,仔细看甚至还有一些被修好的成人用品。
店铺里站着几个人,他们围在货架旁边估计是在物色货物,柜台前坐着一个中年男性,正在翻阅一本小黄书。
书皮蜡黄,封面上印着几个繁体字“金瓶梅”。
林久也不知道这个金瓶梅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反正这个大叔看得是津津有味。
“黎叔,我们带回来三个新人。”
王黎抬头,瞥了眼楚大力后看向林久三人。
他看见林久时皱了下眉,然后快速扫过肖仇,瞳孔放大停留在张雪儿身上。
“黎叔?...黎叔!”
“啊!”
王黎吓一跳:“该死的牛,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我怕不大声点,您就盯着人家小姑娘不放咯!”
王黎尴尬地将书本放到抽屉里,然后取出一本厚厚的记录册:“得,报名字!”
肖仇懒散道:“肖仇(qiu),单人旁加一个九的‘仇’。”
张雪儿小声:“张雪儿...”
林久平静:“林久,时间很长的‘久’。”
王黎依次将三人名字写下:“行了,报名费准备没?”
报名费?
林久狐疑地看向楚大力。
“呃,这是加入幸存者基地的费用,你们加入其他基地也是这样的。”楚大力连忙解释。
“报名费是其次,每个月你们都必须上交一张「怪物卡牌」,当作入盟费。”王黎见三人不懂,于是讲解道:“「初物」三星以下的抵一人,三星到六星抵三人,六星以上抵十人。”
王黎没有说「初物」级以上的卡牌,可能没人拿那种卡牌来交过“保护费”。
林久不自然道:“每个月都要?”
“嘿,你要是交「初物」四五星的,你后面两个月都不用交。”
王黎抬腿放在座椅上,用右手的大拇指去扣脚缝:“这已经算好的啦,其他基地是每个月交两张「初物」三星以下的,就算是四五星,也得每个月交一张。”
林久咂舌,基地高层这样割韭菜,岂不是富得流油?
果然资本家不论在哪都有,只不过是换了一种方式来奴役劳动者。